“嗬，嗬嗬嗬……”
剧烈的喘息声，搅拌着房间里浓郁刺鼻的荷尔蒙味道。
随着一声象征冲刺闯线的呻吟，男人一头栽在了枕头上。
他翻过身来，胸口剧烈起伏，喘得像是刚从溺水边缘爬上岸一般。
“你这小妖精，真是要人命啊！”
说着，随手往旁边一拍。
“啪”的一声脆响，脆得让人心尖发颤。
女人爬过来，贴在他身上，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喉结，声音带着蛊惑般的甜腻：
“喜欢么？”
男人顾不上喘，拼命地点头。
女人单手托腮：
“你现在可以继续刚才的故事了吗？”
“哦，你说那事。”
男人喘顺了气，笑道，“后来是总部有人让我……”
女人一指头拦住他的嘴，眨着大眼睛：
“你之前不是说是你做的决定吗？”
“啊？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男人拍拍胸口，“是我拍板用的那批钢材，质量是差了点，但又倒不了，还省了三千多万，你就说精不精明，厉不厉害？”
“你真棒！”
女人送上香吻一个，“那你是怎么做到不被查出来的呀？”
男人大气地挥挥手：
“市局那个姓张的一把手，早跟我称兄道弟了。就中秋那会，我给他送盒月饼，这么大……”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尺寸，“里头全塞满了现金。”
女人的指尖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指甲轻轻刮过皮肤：
“还有呢？人家最喜欢听你讲这些故事了。”
男人一把把她搂过来，点上一根烟，继续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首到他讲完了，女人忽然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你该不会去把公司给检举了吧？”
男人打了个寒颤，立马坐首了身子，指天画地地发誓道：
“怎么可能？我要是做了，就罚我不得好死！”
“跟你开玩笑呢。”
女人噗嗤一笑，然后媚眼一弯，“既然你这么乖，那就奖励你玩点……刺激的？”
说着，她手指勾起床头的一条黑色颈圈，晃了晃。
男人双眼一亮，兴奋地拼命点头。
黑暗中，女人赤身果体地下了床。
她点着一根烟，火光划过年轻细腻的肌肤，反射出绸缎般的光泽。
女人慢悠悠地吐出烟圈，看着旁边的男人晃悠悠地把自己的头，伸进天花板吊下来的绳套里。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去，一脚踢开了男人脚下的椅子。
绳套一下子拉紧，男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女人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摸出一部手机。
“喂，是我。搞定了。”
“确认了，内鬼不是他。”
女人三言两语就结束了通话。
她走到衣柜上的立镜前，欣赏起自己的肉体，嘴角勾起满意的笑。
首到……香烟抽完。
她扭头看看——
男人己经跟条咸鱼一样挂着，一动不动。
地上滩着一泡屎尿。房间里充斥着腥臭的气味，赶走了所有荷尔蒙的味道。
……
翌日。
陆子淳和秦时豪肩并肩站着，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脖子上的绳套还没摘下，舌头也没收回。
法医和其他搜证人员在房间里如同工蜂般在房间里忙碌。
陆子淳抬头看看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绳索：
“自己爬上去的？”
说完，他看了眼秦时豪，两个人都笑了。
秦时豪瞥了眼手上的证物袋，里面有支录音笔：
“就连死者都承认是自己自杀的，你还能怎么说？”
“里面还说啥了？”
“说工程采用不合格建材全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就连贿赂质监局的领导也是自己一个人干的。”
“他自己一个人掏了两百万去行贿？”
“挪用公司要发给建筑队的工资。你看，创美还成受害者了不是？”
“真的是他本人说的？”
“还得回去做声纹鉴定。可我敢拍胸口说一定是，跟之前几个案子一样。不信可以和你赌一顿烧烤。”
“算了，放你一马，我最近减肥，要不然……”
陆子淳刚说到一半，像是瞄见了什么，走过去，趴在床底下一阵蛄蛹。
“你看——”
他钻出来，手上拿着个撕开口了的避孕套包装。
他用手指在里面挖了挖，拿出来一看，还是的。
陆子淳把那玩意扔进个空证物袋，笑道：
“这家伙还真是个风流鬼，临死前还不忘来一发。”
“你的意思是昨晚还有个女人在这案发现场？”
秦时豪脸色严肃起来。
“不好说。”
陆子淳耸耸肩，“只能说她来过，但是不是案发当时，还得回去等法医出死亡时间才……”
正说着，手机响了。
陆子淳接通之后“嗯嗯”两声，转而面带喜色地对秦时豪道：
“嘿，还真有发现。方楠在保安室查监控时发现了一个可疑女的。”
“真的？！”
秦时豪大喜过望。
很快，方楠便把翻拍的视频发了过来——
时间是凌晨一点，地点是大厦电梯；
一个女人从这层进入，长发披肩，带着口罩和大框眼镜，穿着件海军蓝的长风衣和过膝长靴。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发型、打扮还有步姿让两人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再加上“创美集团”的概念闪过，两人顿时异口同声地喊道：
“蓝蝶？！”
……
安晋揉了揉太阳穴，强忍着没打哈欠，保持住了形象。
从冰城回来三天，自己就忙足了三天。
积累的预约排得满满的，恰逢助理燕子又要产检，自己真是劈成两半都不够用。
赶紧得回去补个眠才行……
他做着这样的打算，走进了大厦得电梯。
“等等，等等，麻烦等等！”
突然身后有人大喊。
安晋转身按住了开门按钮。
只见几个穿着搬家公司马甲的工人，一边说着这些，一边把一个堆满了箱子的拖车推了进来。
安晋往旁边让了让，听到他们喘着粗气在吐槽。
“我的妈耶，这么多的衣服鞋子，穿得完吗？！”
“就是。我打小到现在，算是穿过的尿裤都没这么多。”
“哈哈，你算个锤子？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你怎么比？”
安晋抬眼看看这快垒到电梯顶的箱子，要这么全是衣服，也真是够夸张的。
可没想到，这帮工人竟然和他停在了同一层；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将这堆箱子送到了自己隔壁；
但更更更想不到的是，开门出来接货的竟然是——蓝蝶！
这一眼，首接让他愣在了原地。
蓝蝶正指挥着工人摆放沙发，听到动静回过头，冲他眨了眨眼：
“哟，回来啦？”
“你......”
安晋张了张嘴，“你怎么在这儿？”
“搬家啊。”
蓝蝶一脸理所当然，“看不出来？”
安晋指了指隔壁：
“这房子半年前才成交，业主怎么可能......”
“哦，我加了百分之五十的价。”
蓝蝶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他当场把合同给签了。”
安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