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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傅爷又被夫人捅心窝了

温言初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手腕上的伤痕。

她知道顾淮之也有一条,当时他的该有多痛啊!

温言初起床,神情有些恍惚,今天的香薰似乎的往日的味道不一样。

“刘婶,家里换香薰了?”

“是滴,婉儿小姐特意交代这种香薰有助于睡眠,我看少夫人这几天睡眠不佳,就换了。”

温言初摆了摆手让刘婶先出去,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了过去,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撕着她的皮囊,啃噬着她的骨血。

似乎有种魔力将她最深处的疼痛勾了起来。

温言初扶着桌案起身,血从她的鼻孔中涌出。

温言初用纸巾擦拭,越擦越多,似乎有些止不住。

温言初快步来到卫生间,用凉水拍打着额头,半个小时后,鼻血才彻底止住了。

不知怎地,心慌得不行,温言初拨通了赵婉儿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赵婉儿出现在枫山别苑。

“言初,你的病己经很严重了,不能耽误下去了。”

温言初也感受到了身体异样,无力地靠在赵婉儿的肩膀上。

“都……听你的。”

赵婉儿将温言初送上车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言初,我手机放在卧室里了,我去去就来。”

此时温言初似乎清醒了不少,“嗯,去吧。”

赵婉儿回到卧室,将房间里的香薰带走了。

这时刘婶走了起来,“我家少夫人呢?”

“在楼下,我们今天约好一起出去玩的。”

刘婶想到温言初今天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对劲,随后说道:“先通知少爷一声。”

“麻烦刘婶了,言初还在楼下等我,我先下去了。”

刘婶拨打着傅斯年的电话,想告诉他,温言初的今天不适合出门,却迟迟没有接通。

傅氏集团

傅霜霜在傅斯年不注意的情况下,将他的手机关机。

刘婶闻着房间里的香薰似乎被换了,总是有种不安从心口蔓延开。

天空渐渐变得阴沉,乌云密布,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温言初虚弱地撑着身子看向窗外,冬天己经过去了。

赵婉儿却异常的平静,平静下却隐藏着疯狂。

为了博取温言初和傅斯年的信任,她不惜用整条命作为赌注。

幸运的是,她赌对了,傅斯年撤掉了在她身边监视的人,温言初对自己也是深信不疑。

这场报复,她筹备了整整十五年了。

在过去的十五年了,傅斯年始终对她有戒备。

车子离开了市中心时,傅斯年安排在温言初身边的保镖似乎发觉到了不对劲。

傅斯年的电话打不通,远在A国的沈一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一辆货车挡住了保镖的视线,等到货车离开后,却不见了赵婉儿的车子。

车子行驶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郊外。

赵婉儿将温言初带进了半山腰的别墅里。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位就是梁康乐的师傅沈和正,催眠界没有比他很厉害了。”

温言初不知为何心头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清澈的眸光落在赵婉儿的身上。

她想自己不应该去怀疑赵婉儿,赵婉儿几次救她于危难中。

“待会就有劳沈大师了。”

“傅太太请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温言初坐在椅子上,有些忐忑看向赵婉儿。

赵婉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我会一首陪着你。”

桌子上的钢笔在沈和正指尖拨动下旋转。

沈和正坐在温言初的前方,柔声道:“如果回到过去你最想改变什么?”

这个答案,温言初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而出:“我不想顾淮之和季夏死。”

不知为何,温言初总是被桌子上转动的钢笔所吸引。

渐渐的回答问题变得心不在焉,大脑一片空白,一阵困意袭来。

温言初闭上眼睛,似乎一切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傅氏集团。

季娴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但见到会议室还有其他高层在,季娴冷静下来对着傅斯年说道:“斯年,老太太病了。”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众人离开后,季娴这才开口说道:“刚刚沈一来电话说,言初不见了,被赵婉儿带走了。”

傅斯年心头一紧,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赵婉儿的电话,然而却迟迟没有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打开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何时关了机,温言初的定位却在枫山别苑,说明温言初并没有带走手机。

沈一不敢耽误乘坐飞机回了国,并同一时间让人去了交警大队调取监控。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傅斯年驾车在街头飞驰。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傅斯年的心情愈发焦急。他不知道赵婉儿为何要带走言初,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何目的。

傅斯年的车子停到了监控里赵婉儿的车子消失最后的路段上。

手机铃声响起,傅斯年接通电话。

电话另一头是刘婶的声音,“少爷,夫人回来了。”

“夫人好着没?”

得到刘婶肯定的答案时,傅斯年才松了口气。

只是今天赵婉儿有些不寻常,看来他不能对赵婉儿放下戒备。

回到枫山别苑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晚风吹过的雾气,裹挟着水珠吹在脸上,凉意唤回了几分清醒。

傅斯年快步上楼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却不见温言初的身影。

就在他离开时,浴室里传出水流的声音。

“言初,是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有种不安涌上心头,他推开浴室的门。

看见温言初坐在浴缸旁,手搅动着浴缸里的水翻起浪花来。

傅斯年皱起眉头,家里怎么会出现浴缸呢?

“刘婶,浴缸是怎么来的。”

“少夫人的意思。”

傅斯年总觉得此时的温言初有些不对劲,他走了进去,半蹲在温言初的身前。

此时,温言初双眼无神,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片空白,仿佛思维己经停滞。

“言初,你怎么了?”

温言初低头看着傅斯年,指腹轻轻的划过他的脸庞。

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来,“没什么,我很好。”

傅斯年将温言初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手心,“能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嘛?”

温言初麻木地摇着头,伸手就要脱傅斯年的衣服。

“温言初,为什么会买浴缸回来?”

温言初抬眸看向傅斯年,许久才开口说道:“你在怕什么?”

“不是我在怕什么?是你在怕。”

温言初摇晃着脑袋,“我不怕了。”

傅斯年觉得温言初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傅斯年抓住温言初伸过来的手,“我让梁康乐过来给你看看。”

原本平静的温言初突然暴躁了起来,她推开傅斯年。

“我没有病。”几乎是嘶吼着。

傅斯年紧紧地搂住温言初,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是我错了,言初没有病。”

温言初伸手将傅斯年推进了浴缸里,衣衫浸湿。

温言初坐在浴缸边,低头在的他的唇边落下一吻。

眼里的情绪是傅斯年看不懂的,她……似乎很纠结,很矛盾。

她在纠结什么?又在矛盾什么?

这一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赵婉儿对温言初做了什么?

“傅斯年,你有多爱我?”

傅斯年伸手扣住温言初的后脑勺,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

“我以为我不会比今天更爱你了,但是我昨天也是这样想的,我热烈而虔诚地爱着你。”

她低头吻了上去,傅斯年闭上眼睛。

“滴答、滴答......”泪水顺着温言初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傅斯年的唇边。

她紧闭双眼,忘情地亲吻着眼前这个男人。

然而,正当傅斯年陶醉其中时,一阵剧痛袭来,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插入了他的胸膛。

傅斯年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眼睛,看着温言初。

只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悲伤,仿佛这一刀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刺出的。

鲜血从傅斯年的胸口涌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触摸温言初的脸庞。

震惊过后,没有责怪,而是心疼,“言初……不怕……”

温言初握着刀柄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一种无法拒绝的心痛让她感受到仿佛被斩断的血管,无法承受。

傅斯年伸手擦拭着温言初额头的汗珠。

最终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为什么?”

“因为恨,因为我想让你死。”

下一刻,傅斯年却笑了,大量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溅而出。

手被傅斯年握紧朝着他的胸膛用力。

“如你所愿。”

鲜血喷溅到温言初的脸上,她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惊慌地松开手瘫坐在地上,她无法呼吸,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要碎裂了一般,令她几乎昏厥过去。

为什么?

为什么他甘心赴死?

为什么自己的心快要碎掉了?

她不该伤心的,她应该是高兴,是傅斯年害死顾淮之不是嘛?

是吗?

真的是他害死的顾淮之吗?

脑海里思绪变得混乱,如同搅拌机中的碎片,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重组。

傅斯年想要安慰温言初,可他的意识己经开始模糊,温言初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他感受到自己身体在无力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一股强大冲击涌进了温言初的脑海里。

房门被推开,一束玫瑰花掉落在地。

温言初看清门口的人时,所有的记忆如洪水一般。

“季夏。”

温言初转头看向浴缸里,她几乎是爬上过去的。

她杀人了,杀了京圈太子爷傅斯年。也是深爱她的丈夫。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她的记忆怎么会再一次的篡改?

一场骗局,顾淮之真的是自杀,季夏也没有死。

而她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喉咙里涌上一抹腥甜,她将头靠在傅斯年的胸膛,小心翼翼地听着。

可是……她听不见心跳声,温言初伸手抱住傅斯年。

如今,她才发觉自己是爱傅斯年的。

他的身影早己渗透进她的生活每一处。

不管她怎么呼唤,傅斯年都没有回应。

曾经傅斯年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过来,如今她却将傅斯年推向了死亡。

她害死了两个深爱她的男人。

“傅斯年,对不起!该死的那个人是我。”

“傅斯年,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

“傅斯年,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让我亲手杀死你,让我此生都活在愧疚中。”

“傅斯年,你赢了,我爱上你了。”

或许是承受不了,温言初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意识。

季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比当年她看到顾淮之自杀还要血腥。

里面躺着的人是她的表哥啊!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动的手。

为什么事情会到了今天地步,表哥死了,傅家是不会放过温言初。

随着刘婶的一声尖叫声,叶云快步的闯了进来。

赵婉儿就在楼下,听着里面的哭声,她站在叶云的身后,看着这血腥的场面。

大仇得报,傅家失去了继承者,再也不会是那个一手遮天的傅家了。

赵婉儿悄无声息离开了别苑,坐在车里,拿着香烟的手颤抖不停。

十五年前,南交大桥崩塌造成几百人死亡。

这座大桥是傅氏集团所承包建造的,负责人就是傅听白。

事故发生之后,傅听白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当年的工程师赵嘉平。

也就是赵婉儿的父亲,赵嘉平被捕入狱的前一晚,却出了车祸。

肇事者就是傅听白的司机,她记得傅听白就坐在车里,自始至终都不曾下车看过一眼。

赵嘉平死在了那场车祸中,天文数字的债务将赵婉儿母亲压垮,最终自杀了。

一时间她父母双亡,她成了孤儿,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傅听白出现在她的面前,或许是心怀愧疚,将她带回了傅家,交给老太太抚养。

她知道想要在傅家活着,想要报仇,只能忘记过去。

一场高烧,让她成功地“失忆”。

她设计害死了傅家的继承人,她要看着傅听白痛不欲生,承受中年丧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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