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降下车窗,朝着温言初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眼里流露出势在必得的野心。
季司礼默默地给傅斯年竖起大拇指,这演技不进好莱坞可惜了,拽什么拽?背地里爱温言初还不是爱得快要发疯了。
温言初深吸一口气,径直地走向傅斯年,走向他的每一步温言初掐在手心的力度就大几分,更痛一些。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的温度刚好将她身上在外面沾染的寒气覆盖住。
“眼睛好了?”
温言初并没有回答,侧着头不去看他,她怕自已会忍不住。
傅斯年讥笑出声,“现在不是瞎子是哑巴了?”
温言初依旧没有理会傅斯年的嘲讽,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已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已,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一个傅斯年吗?
不……她不怕,她是恨,没有证据她就找到证据,让杀人凶手付出代价,只有活着,她才可以有扳倒他的机会。
突然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强硬地让她看向身侧的男人,男人眼里流露出不耐烦,他的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彻,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他凝视着自已,温言初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冷颤。
“说话。”
不容拒绝的语气,温言初微启薄唇,僵硬地回应道:“嗯,眼睛好了。”
傅斯年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明明他的眼里是冷冰冰的,却做着最亲昵的举动,弯曲手指轻轻的刮蹭着温言初的鼻梁,“乖一点,你现在是傅太太。”
温言初闭上眼睛,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巴内侧的肉,记忆中傅斯年强行将自已押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既然好了,该回去见见长辈了。”
一旁的季司礼觉得傅斯年疯了,他们什么时候领的结婚证?还要去见傅家的长辈,他不要命了。私自结婚是被上家法的,傅董事长会被气过去的。
季司礼连忙阻止,“傅斯年,我有件事要问你,你下来一下。”
傅斯年知道季司礼想问什么,他从衣服里掏出结婚证递在季司礼的面前,“毋庸置疑。
”
傅斯年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季司礼才反应了过来,傅斯年真的和温言初领证了,他们是合法夫妻,具有法律的保护和认可。
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甚至还有些难过,难道自已对温言初动心了,他否定地摇晃着脑袋,将心里可怕的猜想摒弃,他不会,即便是他也会及时止损。
车里,傅斯年用余光悄悄地观察着温言初。
领证结婚是他的一个私心,他不是像温言初记忆里强迫她和自已领证,是自已一个人去的,动用的自已的权势,让民政局给自已开了特例,证件上的照片都是两张单人照拼接的。
其实说白了,这样的行为和强迫有什么不同。
他要向全世界宣布温言初是他傅斯年的妻子。
车子停到傅家老宅门口,傅斯年看向温言初提醒道:“进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你只需要躲在我的身后,你可以选择不说话。”
温言初有些看不懂傅斯年,刚刚还强硬霸道,现在又流露出一抹温柔,果然上位者最爱捉弄人心。
傅斯年弯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温言初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有季娴一脸担忧地看向傅斯年,其他人都很惊讶。
傅斯年伸手牵住温言初的手时,他的耳根染上一抹淡粉色。
走到季娴的面前,“妈,这是我的妻子温言初,您的儿媳妇。”
温言初出于礼貌只是微微低头,她从心底不愿承认自已是傅斯年的妻子,更别提会承认他的家人。
季娴心疼地说道:“孩子你太瘦了,在家里多住几天,让老宅的营养师给你搭配营养餐,多补补身体。”
温言初依旧不愿意开口说话,季娴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愿强求什么。
担忧的小声对着傅斯年说道:“你不该带她回来的。你爸爸和几个叔叔都在。”
傅斯年却坚定地说道:“妈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言初是我妻子,理应让长辈们见见,我带我的妻子来不是得到他们的认可,是通知他们我是有家室的人,不需要他们这些长辈替我选女人。”
季娴是知道自个儿子的秉性,认准一个人这辈子就只会爱那个人,“好,妈妈相信你的选择。”
祠堂里,傅听白和几个傅家长辈背对着傅斯年和温言初,当得知他们领证时,温言初的所有资料和照片都摆在了傅家长辈的面前。
傅家精心培养的集团掌权人,背负着家族荣辱,他们怎么会接受傅斯年和一个平庸的女人结婚,且不说不会给家族带来任何的利益,下一代的基因若是继承女人的平庸这是傅家所不能接受的。
傅斯年带着温言初踏进祠堂,傅听白动了动手指,佣人就让两人挡在祠堂外。
“孽子,你不配进傅家的祠堂,你忘了自已生来的使命,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你对得起傅家长辈对你的栽培吗?”
傅闫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斯年,看起你年纪小,只要你立刻去和这个女人离婚,我们就当这件事情不曾发生过,你还是原来的斯年,家族的寄托。”
傅斯年自嘲一笑,肩负着家族的荣辱,他一出生就背负着,这句话整整影响了他二十年,是个人都要在他面前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就连宅子里佣人也时常挂在嘴边。
傅斯年抬眸看向傅家长辈们,双眼锐利,展现出无尽的决定,“我不会离婚,我傅斯年的妻子只能是温言初。”
温言初仰头看向傅斯年,竟没有想到傅斯年会对自已痴情至此,但这个男人的爱她可要不起,男人的爱只是图个新鲜,这一刻他的爱疯狂,下一刻也会无情的毁了你。
有的时候演戏太过于逼真,连自已也会分不清真假的。
傅听白气愤不已,自已精心栽培的杰作,展现出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难以抑制心中的不甘,即便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