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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怪梦

她不后悔对温琴的所作所为,她的命就到这里了。

如果有来生,她不愿意生在豪门,不愿意成为利益的联姻工具。

裴瑾瑜站在落地窗前,外面雷声大作,这场雨来势汹汹。

手机发来一条消息,他低眸凝视这条消息良久。

那个人死了,裴瑾瑜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不是悲痛,更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孤独寂寞,空缺感。

他和白婉婉的婚姻是被迫的,第一次做丈夫的他,想要扮演好这个角色,即他们起初不相爱。

裴瑾瑜给予了白婉婉身为他妻子的尊重和爱护。

他们先婚后爱,曾经度过一段最幸福的时光。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他发现白婉婉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她和顾宴霆那些腌臜龌龊的事情。

不爱只是一瞬的事情。

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该结束了,白婉婉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

叶云的车子停到了医院门口,脚下的步伐变得沉重了起来。

推开病房的门,看着病床上的女孩,他红了眼眶,低眸一瞬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他温柔地擦拭着女孩的手,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说道:“小骗子,不是说要在春天结婚的吗?都快入秋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叶云在女孩的额头处亲了又亲,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除了女孩,无人可以倾听他内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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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礼带着温言初从医院里出来,看着外面的大雨,季司礼弯下腰温柔地说道:“温言初,我带你去个地方可以吗?”

温言初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很信任季司礼,不光是因为他曾经是顾淮之最好的朋友,是他这为人纯良,值得深交?

片刻后,季司礼带着温言初来到一处后院。

后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水缸,季司礼伸手扯着温言初的衣袖说道:“温言初,大自然的语言是独一无二的,只需要用心的倾听。”

雨水滴落的声音发出的清脆的响声,耳边传来敲击水缸发出高高低低的动人心弦的乐声。

温言初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她将自已放空,抛下所有的恩恩怨怨,尽情的享受这一切。

可只有片刻的解脱,她心中的执念太深,牙齿咬进嘴唇,渗出丝丝血迹来。

季司礼抬手,指尖轻轻的拂过温言初的嘴角,将血迹擦拭干净。

温言初被季司礼的举动吓得后退半步。

季司礼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过来,看着指腹上的血迹,刚刚的自已为什么会对温言初做出那种亲密的动作。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刚……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季司礼所说的故人是谁她知道,两人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再一次的被撕裂。

季司礼并肩站在温言初的身侧,真诚地说道:“温言初,我带你来听大自然的声音,是想要告诉你,凭心而动。”

温言初努力的让自已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谈何容易啊?她的心,她的人生早就不能自已决定了。

“季司礼,麻烦你送我回去。”

季司礼低头浅浅的叹息一声,将温言初送回公寓。

傅斯年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来到温言初的身边,“主人,欢迎回家。”

温言初没有说话,摸索回到卧室,将自已蜷缩成一团,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丁点的安全感。

这些日子,她的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在遗忘着一个人,一些事情。

“言言,我的记忆好像出现问题了,可是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傅斯年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半跪在温言初的床边,却一句话不能说。

此时他只是一个智能机器人,不是傅斯年。

“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不记得,本能告诉我,我很早就认识傅斯年了。”

温言初再一次的紧咬下嘴唇,随着时间的推移,过去的记忆告诉她,傅斯年很有可能就是害死顾淮之和季夏凶手。

温言初再一次进入自已的怪梦中,梦里,她和那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阴雨晚上。

她踩着高跟鞋,兴高采烈的从蛋糕店里出来。

没注意前方,径直的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惊慌失措的道歉,抬头撞上男人投过来的目光。

男人的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当中,嗨涩不清的神情,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梦里,男人霸道的捏起她的下巴,温言初害怕的瑟缩想要后退,男人强硬的将她禁锢在怀里,那双眼睛似乎在打量着属于自已的猎物。

温言初惊醒,梦里的男人就是傅斯年吧?

梦里他很危险,温言初伸手摸了摸额头的汗水。

她伸手想要拿桌子上的水杯,后知后觉,她才意识到了自已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但不是很清楚。

温言初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件事情的告诉言言。

伸手打开门,脑袋传来一阵阵的眩晕,她有些站不稳的扶着墙壁,看什么都是模糊重影。

她走出卧室,却模模糊糊看见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有些烦躁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温言初用力的晃着脑袋,但还是看不清,她能确定的是家里除了她,还有第二个人。

她紧张的缓步走了过去,“你是谁?”

傅斯年听到声音,后背发凉,僵硬的站起身来,却不敢看温言初。

温言初整个身体向前倾斜,傅斯年紧张的伸手接住了虚弱的温言初。

在视线撞上的一瞬,温言初看清了傅斯年的面容。

温言初恐惧的将傅斯年推开,身体不稳的摔倒在地,眼前再一次的陷入一片黑暗中。

“你………你……”

情绪起伏让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甲用力的扣着手掌心。

“你……你……你是傅斯年。”

傅斯年片刻的慌乱后,他伸手试探着温言初的眼睛,她的眼睛刚刚是暂时的复明。

傅斯年压低声音,将自已的伪装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凶手。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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