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指了指温言初房间的方向,啧舌道:“看来外界的传言是真的,你真的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傅斯年点燃香烟,猛吸一口,口气强硬道:“不要打扰到她。”
“我可保证不了,毕竟只要是你喜欢的我想抢过来。”
傅斯年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全都是厌恶。
“叶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她,我让你全家陪葬。”
叶云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贱兮兮的说道:“好害怕啊!万一我是你爸爸的私生子,我的全家不就是你的全家吗?”
傅斯年不再理会叶云那张贱嘴,绕过他上了车。
“送我回公司。”
叶云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你的司机。”
“半个小时后,我必须到公司。”
叶云用力的将地上的烟头踩灭,“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家的。”
说要上了车,油门踩到底,车鸣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车子很快到了公司门口,傅斯年下了车,背对的叶云说道:“前几天看见你继母去了京大。”
叶云拨动着手里的珠子,前两天好像是毕业典礼,她去那里干什么?
傅斯年刚踏进办公室,手机铃声响起。
“斯年,出来喝酒。”电话另一头陆泽川说道。
“不了,我还要工作,她不喜欢酒味。”
“啧啧,你……完蛋了,这辈子都被温小姐吃得死死的。”
“我乐意。”
“不多喝,就两杯,来陪陪我这个失意的吧。”
“你……怎么呢?”
“伤心……”
傅斯年揉了揉眉心的地方,“地址发过来。”
一刻钟后,傅斯年开车来到了夜色,京都最大的酒吧。
电梯升到顶楼,推到包间的门,傅斯年一看就看到坐在拐角喝得烂醉如泥的陆泽川。
季司礼和梁康乐同时耸了耸肩,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酒瓶。
“陆泽川彻底没救了。”季司礼感叹道。
“实在不行,强取豪夺。”梁康乐说道。
“强扭的瓜不甜啊!”
“抢来再说啊,那个女人眼光不行,陆泽川多好的男人,干嘛死守着她那个竹马。”
傅斯年悠悠开口,“都住口。”
醉汹汹的陆泽川摇摆得起身,指着心口的方向说道:“你两个懂个屁,强取豪夺我做不来,更害怕伤害到她。”
梁康乐不悦地说道:“情种啊!人家为了自已竹马哥哥割腕自杀,你心碎不行的。”
傅斯年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对着陆泽川郑重地说道:“如果那个人不幸福,何不圈在自已的身边?”
陆泽川苦笑不已,伸手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不想让她厌恶我。”
“那简夕呢?她对你的情谊你不会不知道吧?”季司礼有些打抱不平地责问道。
“简夕,她很好,是我见过最有教养的女孩,是我配不上,她需要更好的人去爱她。”
“屁话,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简夕喜欢的人是我,我立马将她娶回家,呵护她疼惜她,真不知道你们在矫情什么?非要在一棵树吊死。”
梁康乐干咳了几声,急忙阻止季司礼说下去。
“自已的情感自已做主,我们都是旁观者。”
傅斯年看了看时间,抿了一口红酒,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季司礼原本是挽留着,但想起温言初现在还看不见,“路上小心。”
傅斯年看了一眼一旁醉得不省人事的陆泽川,对着其他两个人说道:“泽川心里难受,你们多陪陪他,开导他。”
傅斯年从酒吧出来,沈一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来。
“少爷猜得没错,温小姐的妈妈的确有有隐瞒。”
傅斯年打开文件袋,里面是温琴的病历。
多年的身心折磨早就把温琴的身体搞垮了,她所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这也是她离开了京都的原因之一。
傅斯年不相信温琴会在温言初最绝望的时候选择远走他乡,便让沈一去调查。
几张纸却在傅斯年手里沉甸甸的,好似千斤重。
这样的答案却在意料之中的。
“沈一,帮我订一月后去A国的机票。”
“好。”
深夜
温言初再一次地陷入自已的噩梦中。
梦里,温言初身穿婚纱站在礼堂的中央,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的新郎。
出现在她面前不是顾淮之,却是本不该和她有交集的傅斯年。
她不明所以地质问傅斯年为什么他穿着新郎官的衣服,顾淮之去哪里了?
傅斯年只笑不语,他霸道强硬地搂住她的腰肢,示意教父继续。
温言初气愤地抬手给了傅斯年一巴掌。
傅斯年不恼,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话?
她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到顾淮之和季夏的名字。
画面一转,她看见顾淮之见到了什么人。
那人背对着自已,她看不清,嘶喊着那人转过身来,她快步跑过去,那人却消失不见。
她看顾淮之和那人说完话之后,便躺进浴缸里,决绝地割腕自杀。
她还来不及去阻止,新的画面再一次地浮现在她的面前。
还是那个人,他坐在驾驶座上,季夏就在后车座上。
温言初看着季夏的车子掉进河水里,看着她没了呼吸,坠入河底。
她拼了命地嘶喊着季夏的名字,可是季夏听不见,她也碰触不到。
一瞬间,她的世界崩塌,周围的一切就像被黑雾将她包裹起来,用力勒紧她,温言初忍不住的颤抖,努力地压制着自已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
温言初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为了不让自已得掉眼泪,她起身光着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天亮了,温言初似乎看到了微弱的晨光,但看得不真切。
梁康乐和季司礼开车送陆泽川回去的路上一个疯癫的女人无视红灯撞死在他们的车前。
季司礼下车,看着女人的后脑勺不停地涌出血来。
他蹲下身来,拨开女人的头发看清面容之后,季司礼一阵唏嘘。
“白婉婉,你有病啊?死在我的车前。”
白婉婉张大嘴想要喘气,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脑海里闪过她的一生。
出生在豪门,被父母宠溺中长大,她记得自已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白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