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间,木无霁听到耳边有人说话。
“药他也喝了,怎么还不见醒”齐闵淮。
“这这,他这中毒也不深,早该醒了啊。”
府医挠着头发愁死了,这王爷新婚的王妃…呃…王夫要是没了,他不会跟着没了吧。
府医把手搭在木无霁手腕上,准备再把把脉看看情况。
“噫,又平稳了,真是奇怪。”
木无霁睁眼,感觉口中苦涩难耐。
“醒了?”齐闵谁“可还有不适?”
“这药里放了多少黄连?”木无霁脸色不太好。
那府医见人没事了收好东西便行了礼出去了。
见他面色似乎好了许多,齐闵淮开口“良药苦口。”
况且,他确实没有让叫黄连,是那药本身就苦。
木无霁撑起身倚在床头。
“我自已就会医术,这些药对我没用,以后不必给喂这些。”
这味道真是苦的让人讨厌。
只是他这功法的弊端越来越明显了……
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他在床上躺了一阵,真就一点睡意也无,看着床边站着满脸探究的齐闵淮。
“去换身衣服带我出去逛逛。”
起身,木无霁才想起这里好像没有自已的衣服。
“顺便给我送一身过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使唤本王!”齐闵谁眉头微皱,目光颇为不善地看着木无霁。
“况且你不久前还半死不活的的躺着,不好好休息跑出去做甚。”
“一点老毛病根本不碍事,带我去。”木无霁。
“本王凭什么听你的,你一来历不明的人,还妄想教本王做事?”
木无霁沉默的看着齐闵淮,伸手将他往床上拽。
“喂!你干什么!”
“新婚之夜,自然是要圆房。”
齐闵淮想抽回自已的手,但奈何两人身手相当,硬是几次交锋都摆脱不了。
齐闵淮一手被木无霁掐着虎口,另一只手死死钳制着木无霁手腕。
两套喜服下两人的腿也在不断使着绊子,相互钳制。
不注意,还觉两人举止甚是亲密。
齐闵淮看着一身喜服披散着头发的人,别的不说,这人比京中那些有名的贵公子俊俏的多,那什么京城第一美男怕是都得让位吧。
“你这身手当真不错。”
“谬赞,比不得淮王殿下。”
木无霁看着眼前衣衫被他扯的凌乱的人,眸中尽是愉悦,冲眼前人笑了笑。
齐闵淮眉心跳了跳,算了,他现在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倒不如带他出去。
“京中酒楼”本就是京城最好一家酒楼,背后后台也厚实
酒楼最高层,身着便服的木无霁看着下面灯火阑珊人来人往,果然站高看得远。
就是贵了点。
当然这点钱对两人来说都不在话下。
齐闵准看着倚在窗边时不时往口中夹颗花生米的人。
“叫本王带你出来就是来吃顿饭的?王府里是没饭吗?”
木算伸手将帘子拉高一些,瞅了眼还在那儿抱着手满脸不爽站着的齐闵谁,伸手指了指自已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齐闵淮也往外看了一眼,明明已是深夜,却仍旧人流众多好生热闹。
“看夜景?你还挺有闲情雅致。”
什么时候来看不行,还非得大晚上揪个人来陪他?
“呵呵…”木无霁静静的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指尖不断,如果这里被鲜血染红,一定更美吧。
齐闵淮抬头望向他,总觉得他那声轻呵有些古怪,莫名让人背后发凉。
………
长浮山外,木云欢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她真真是够了,她真真的要累死了!
她从一月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摇身一变,变成现在可以徒手捏爆狗头的女汉子。
可她就是过不去这可恶长浮山,木云欢觉得自已已经可以和话本里那些短时间内武功实突飞猛进的主角相媲美了。
可看着这长浮山,她又觉得自已就是妄想撼树的蜉蝣。
今天还是得等着春融或是冷袖来把她带回去。
想到听说的,她小叔八岁时就从长浮山外闯进去,大开木容宫的大门。
那时他小小一个,浑身戾气满身是血,木容宫的人都险些没给认出来这是他们的小少爷。
想到木无霁那张冷脸,木云欢吓得赶紧爬起来,想想刚开始那几天被他小叔压榨以及惩罚的时候。
咦,头皮发麻。
要是让他知道自已这几天懈怠了,现在还直接是躺地上不动了,指不定又要嫌弃她给她爹娘丢脸,把她皮都扒下一层。
木云欢颤颤巍巍心不甘情不愿的拄着剑站了起来。
还好他爹娘把不错的资质遗传给她了,不然她早死在这高强度的压力下了。
白天练武晚上背书,她真的会疯的!老黄牛都不带这么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