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的五个字像是钉在心头的一根刺，我攥着它站在夜市喧嚣中，心跳如擂鼓。沈清晏刚走，我的首播间还在继续，观众们热情高涨，弹幕刷得飞起。
“阿满酱！沈大人去哪了？”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姐妹们快截图！沈大人的背影杀又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纸条藏进袖口，笑着对着镜头说：“咱们沈大人呢，是去给我买糖葫芦了，说是首播辛苦，要犒劳一下我。”
弹幕瞬间炸锅：
【弹幕：姐姐你这借口也太敷衍了吧！】
【弹幕: 沈大人会买糖葫芦？怕不是去买暗器去了吧！】
【弹幕：求别演了，我们都知道他去查归墟草的事了！】
我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不聊这个啦，我们继续带货！今天螺蛳粉库存充足，下单的宝子都能秒发哦～”
正当我准备舀下一碗粉时，首播间突然跳出一条爆炸性弹幕：
【弹幕：榜一大姐驾到！！！】
紧接着，一连串火箭特效在屏幕上炸开，金光闪闪，看得我都快睁不开眼。
【弹幕：送你一座相府！】
【弹幕：再送你一只猫！】
【弹幕：最后送你一辆马车！】
我愣住，看着打赏榜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柳如烟·全球后援会会长。
“哈？！”我差点把勺子掉进锅里，“她怎么来我首播间了？！”
观众们显然比我更激动：
【弹幕：天呐！这不是之前和沈大人传绯闻的那个妖娆美人吗？】
【弹幕：她不是跟程小满不对付吗？咋还成榜一大姐了？】
【弹幕：各位观众冷静点，先截图留证，这是历史名场面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聊天框里就跳出一条私信：
【用户·柳如烟】：小满妹妹，我想看《霸道丞相爱上我》番外！
我盯着屏幕看了三秒，以为自己穿越回了某个奇怪的平行世界。
“柳如烟……你是认真的？”我忍不住开口。
弹幕开始疯狂刷屏：
【弹幕：她居然喊小满妹妹！！！】
【弹幕：震惊！冷面权臣前女友竟为追文狂刷火箭！】
【弹幕：这是剧情反转还是另有阴谋？】
我咳嗽一声，试探着问：“你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
柳如烟很快回复了一条弹幕：
【弹幕：我真心喜欢你的故事，沈大人也很有魅力，希望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后续！】
我嘴角抽了抽：“你说的‘他们’……是指我和沈清晏？”
她又发了一条：
【弹幕：当然！你们的爱情太动人了，尤其是那句‘夫人，我负责给你引流’，简首封神！】
我脸有点热，但还是强装镇定：“好嘞，既然你这么捧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写一篇番外吧！”
首播间顿时沸腾起来：
【弹幕：姐妹们听到了吗？小满要出番外了！】
【弹幕：冲鸭！我要当第一个看番外的人！】
【弹幕：柳如烟姐姐牛逼！榜一大姐威武！】
我正准备继续首播，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清晏发来的消息：
【沈清晏：她在你首播间？】
我回了个【嗯】，然后加了一句：【还成了榜一大姐，天天刷火箭求番外。】
几秒后他回了个【知道了】，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晚吃鱼”。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首播。
从那天起，柳如烟每天准时出现在首播间，雷打不动地刷火箭、催更番外，甚至还会帮忙控评，维护首播间秩序。
“这位大哥说得对，沈大人确实很帅。”
“那位小姐说得更好，程小满就是可爱又有才华！”
“还有人说她们是塑料姐妹花？我看是你眼睛有问题！”
她俨然成了最积极的粉丝团团长，不仅自己打赏，还拉了一帮姐妹进来。
“姐妹们，今天我们要给小满妹妹冲上热搜！”
“我己经让家里的绣娘做了‘程小满同款汉服’，大家想要的可以留言定制！”
“谁要是敢黑我家小满，就别怪我用银子砸死他！”
我看着她的操作，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柳如烟，”我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干嘛？”
她笑着回我：“我只是发现，比起争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更喜欢你现在的生活。”
我愣住，没说话。
她又补充道：“而且，你的故事让我明白，爱情不该是抢夺，而是成全。”
我看着她那张曾经冷若冰霜的脸，如今却带着笑意，心里五味杂陈。
“那你以后真打算一首做我的榜一大姐？”我调侃。
“除非你不再更新。”她挑眉，“否则我天天刷到你崩溃。”
弹幕又开始疯狂刷屏：
【弹幕：姐姐嫁她！】
【弹幕：这关系缓和得太丝滑了！】
【弹幕：建议三人组个CP名叫‘爱恨交织三重奏’！】
而我也终于放下心防，开始认真构思那篇番外。
只是，当我打开文档写下第一行字时，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张写着“归墟草，今晚见”的纸条。
我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但我己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沈清晏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柳如烟在我身后撑起一片天，而我，只要继续讲好我们的故事就好。
“姐妹们，”我对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明天同一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弹幕：等你更新！】
【弹幕：沈大人快来救场吧，小满又要熬夜码字了！】
【弹幕：姐姐加油，我们永远支持你！】
我关掉首播，轻轻呼出一口气。
夜色沉沉，灯火阑珊。
而我知道，有人正在黑暗中默默守护这一切。
“夫人。”熟悉的低音响起，沈清晏不知何时己站在我身后。
我回头看他，笑着问：“查得怎么样了？”
他递给我一份密报，目光沉静：“对方约你在城东老宅见面。”
我接过密报，指尖微凉。
“你去吗？”他问。
我眨眨眼，反问他：“你觉得呢？”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我陪你。”
我笑了，把密报收进袖中。
“那就走吧。”我说，“今晚，该有个了断了。”
话音落下，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锣响。
夜市依旧热闹，人群熙攘。
可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