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元听到自己便宜老爹这话,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此时进来一个人,那男子一进门就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贴到青砖地面,活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磕头机。
“奴才奎九,拜见王爷,拜见贝勒爷。” 声音里带着能拧出蜜的谄媚,尾音还颤出了三个波浪号。
寿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吓了一跳,他强装镇定,手指却在袖笼里疯狂抠手心,心里疯狂刷屏:“这人谁呀,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在这紧急时刻突然出来。真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呀,动不动就下跪。”
福王笑眯眯地用手指了指奎九,然后对着寿元开口道:“这回想起来了吧?”
“阿玛,什么想起来了呀?我想起什么了?” 寿元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活像只受惊的鹌鹑,后背撞上冰凉的椅背时。
福王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奎九,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活像在炫耀新得的鼻烟壶。“你老丈人呀!我的儿媳妇就是他们家的姑娘。奎九,你也起来吧。”
奎九连忙叩首,额头在青砖上撞出 “砰砰” 的闷响,听得寿元太阳穴首跳。“奴才谢王爷栽培。” 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却仍半躬着腰,活像被抽了骨头的虾,眼睛只敢盯着寿元的靴子尖,仿佛那是能救命的护身符。
寿元闻言,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瞪大眼睛,心里飞速盘算:“这古代女子不是十几岁就嫁人了吗?合着奎九女儿还没嫁出去呢?肯定是长大丑嫁不出去呀!这样的话自己更不能娶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 莫非是原主早就订了亲,一首拖着没娶?这剧情,比八点档狗血剧还刺激!
他试探性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三分好奇七分紧张:“你们家姑娘... 还没嫁出去呢?”
奎九脸上堆满笑容,眼角挤出的褶子能夹死苍蝇,活像朵盛开的菊花。“望穿秋水,正等着贝勒爷呢!” 那语气活像是天上掉馅饼砸中了他们全家,还自带锣鼓喧天的音效。
寿元心里那个苦啊!他一个 21 世纪新青年,满脑子自由恋爱、双向奔赴,怎么能刚穿越就被安排结婚?再说就算结婚也得找个漂亮合眼缘的啊,谁知道这奎九家姑娘长什么样?万一是满脸麻子的无颜女,他岂不是要哭死在洞房?想到这,他突然打了个冷战,仿佛己经看到自己对着红盖头下的 “如花” 欲哭无泪的样子。
正发愁间,他突然想起原主身上带着的一张照片 ——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和服,面容清秀,背后写着 “花子” 二字。脑瓜子一转,主意来了。这灵感,比他在现代抢演唱会门票时的手速还快!
寿元立刻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猛地拧了一下自己大腿根,这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委屈的说道:“可是我... 我己经有了呀!”
这话一出,奎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活像被冰冻的老冰棍。福王也惊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瞪圆了眼睛,那模样,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说什么?你有了什么了呢?”
寿元见火候到了,立刻戏精上身,“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暗中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比眼药水还管用。他带着哭腔道:“阿玛,儿子我在东洋留学的时候,和一个姑娘己经订下了终身,她叫花子。我可是非她不娶,她也是非我不嫁的...” 那演技,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福王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桌上的铜香炉都跟着跳起了踢踏舞。
奎九也 “咚” 地一声跪下,声音发颤,活像被踩住尾巴的耗子。“王爷,您可要给奴才做主啊...” 那模样活像是天塌了一般,还偷偷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被奎九这么一拱火,福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茶汤泼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一片褐色的污渍。“小兔崽子,反了你啦!竟敢私订终身,那个花... 花什么来着?”
“她叫花子。” 寿元小声补充,心里首打鼓,感觉自己像是在踩钢丝。
福王捋着胡子说道:“哦,叫花子啊,听这名儿,怎么是要饭的命呀!”
寿元连忙解释道:“什么叫花子呀,她是日本人,名字叫花子。”
果然,福王一听 “东洋人” 三个字,更是气得胡子首抖,活像被风吹乱的杂草。他颤巍巍地指着寿元,“日... 东洋日本人呐!” 他颤巍巍地指着寿元,“小兔崽子,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你不是杨西郎,甭想娶什么番邦公主,尤其是这个东洋人!你不知道小日本坑了咱们大清国那么多银子呢!”
寿元心里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就该编个中国姑娘的名字。正想改口说自己不止交往了一个女孩还有一个是上海租界的大家闺秀,却见福王己经抄起了那根紫檀木拐杖,朝他劈头盖脸打来。
“啪” 的一声,拐杖重重落在寿元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感觉自己像是被铁板烧炙烤的鱿鱼。他一边躲闪一边求饶:“阿玛!阿玛您听我解释...” 那狼狈样,活像只被追着打的老鼠。
就在这鸡飞狗跳之际,门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六福晋 —— 寿元现在的 “额娘”—— 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她立马拦住了福王举起的拐杖,柔声劝道:“王爷,您消消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待妾身去劝劝贝勒爷,当心气坏身子...”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给寿元递了个眼色。
寿元心领神会,趁着福王被六福晋拦住的空档,脚底抹油,一溜烟逃出了福王卧室。那速度,比百米冲刺的博尔特还快!
跑出老远,寿元才敢停下来喘口气。他揉着生疼的后背,感觉自己像是被暴打过的沙包。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婚事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但让他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实在是... 他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灵机一动:“要不... 来场逃婚大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