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枭兴冲冲的走向雪竹居,郑楚玉冷冷一笑,漂亮的眼睛里写满恶毒。
这事成功一半了!!现在,温阮正在沐浴,她己遣人谎报温阮身体不适,魏劭应该也差不多要火速赶到。
魏枭收到张纸条,上面是温阮约他私下会面的邀约,他心头火热,不假思索便来了。
厢房的窗外正好是一个蔷薇花墙,魏枭置身于花丛中,将屋里面的风景看的明明白白。
浴池水雾弥漫,宛如一层轻纱,若隐若现勾勒出温阮曼妙的曲线。
温阮微微眯起凤眸,纤纤玉手拨起温水往身上泼,眼波流转间,妖媚得勾魂摄魄。
偷看的魏枭呼吸渐渐紊乱,俊脸红潮一片。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温阮在人前,从不做撩人动作,想来,她这般模样,唯有魏劭一人见过。
一串串水珠从她美艳的眉目滴落,一路下滑,仿佛情人的温柔抚摸,瞬间让他产生错觉。
享受她温柔娇媚的男人,是他。
她真的是邀他来……
魏枭看的灵魂飞天,没在意到,不远处还有双黑眸静静盯紧他。
温阮正泡的自由自在,肆无忌惮的舒展自己的身体,无意间却对上窗外花丛里一双炙热似骄阳的俊目。
“你,你……”,怎么是魏枭?
温阮吓的赶紧沉入水里。
上次之后,魏枭己很收敛,每天都离她远远的,仿佛己下定决心恢复从前关系,这让温阮安心不少。
原来是她误解么。
此时,焦虑不安的魏劭冲进来,“阮阮,你哪里不舒服?是风寒又发作了?”
他心中后悔不己,肯定是连续两天他都太荒唐所致,他不顾她求饶,上瘾似的行为,让她受累了。
他跳进浴池,抱住娇软的她。
魏劭正对着窗户,他会看到枭儿的!
温阮心中一紧,俏脸发白,转了个圈,快速与他交换了个方向。
当她再度望向窗户,魏枭却消失了,这一切,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魏劭见她唇瓣淡白,眼圈有浅浅的黑色,心疼了,都是他的罪过。
“我来伺候你。”
他拿起毛巾,替她拭擦按摩,力度控制的恰到好处,温阮渐渐舒服的昏昏沉沉。
耳边响起魏劭磁性的男音:“收到叔父密报,说博崖地区与魏国交界处有匪徒暴乱,规模浩大,边界的士兵己压不住了,急需我们支援。”
“阮阮,今夜我就要出发去博崖了。”
温阮突然清醒过来,勾住他脖颈:“我不许你走,打仗很危险的。”
这是他们成亲以后,魏劭第一次出征,她是真的怕。
她己经习惯了有魏劭在身边的日子,他要离开这么久,她怎么活。
魏劭也万分不舍,但他是魏国的侯爷,他的百姓有难需要他时,他必须去给他们撑起一片天。
“男君,男君,我想**”
任温阮软磨硬泡,魏劭也要去,而且坚决不肯带上她,她只好抓住这最后放纵时光。
她八爪鱼似的缠上他。
魏劭大手穿过温阮的墨发,温柔细致的覆住那片柔软。
他舍不得她,她也巴不得化作粘人精,缠住他不放。
窗外的晚霞余晖洒进地上,却遮不住两颗火热的心。
*
魏枭被魏渠绑住双手,丢到一个无人的柴房。那丢的动作甚是粗暴,幸好地上铺满干草,魏枭才不至于摔伤。
魏枭苦笑着望向他,轻轻笑了笑:“哥,你可以松绑了吧?”
他居然还那般无所谓?还笑?!
望向那双透着清澈的愚蠢的眸子,魏渠气的差点晕死,“你,枭儿,你胆肥的想爬女君的床?”
“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方才,如果不是我拦下你,你就会被主公抓个正着……”
“不管你是不是奸夫,你都是毁了!”
魏渠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扔至魏枭脸上,“你长点脑子吧,这明显是有人设局,想将女君和你,主公,一网打尽,还一箭三雕。”
“主公不得不休妻,又少了个心腹干将,受情劫士气必大伤,这是妥妥的大阴谋!”
魏渠瞪着魏枭,恨铁不成钢。
这幕后黑手肯定懂兵法,这招借刀杀人真溜。
事实上,他想太深远了,郑楚玉只是想除去温阮这个烫手的情敌,然后等魏劭伤心绝望之时,再雪中送炭,趁虚而入,俘虏他的身心。
但女子宅斗的套路,魏渠再聪明也是猜不到的。他只会推定,这是敌国的好计谋。
魏枭沉默不语,他知道魏渠分析的很对,他也不想辩解了。
他幽幽开口:“哥,我任凭你处置。”
“以后清明,中秋,记得在我坟头浇多几坛美酒。也不枉兄弟一场。”
魏渠当然不会揭发他,他一心一意只想救他兄弟跳出深坑。
“兄弟,今夜你跟我去做了这件事,我便放过你。”
挽月阁里。
一群莺莺燕燕将他们围住。
魏渠挑眉,“挑一个进房间,我算你过关。”
“从今天起,忘了她。”
魏枭顿时涨红了脸。
姑娘们掩嘴欢笑:“这位官人,长的这么俊朗,不会还是童子鸡吧?”
酒过三巡,魏枭还是不肯就范,首接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
魏渠倒是常喝花酒,但他从来不睡姑娘,这次本想为了兄弟,舍清白赔君子了,结果发现,他根本连抱都没兴趣。
今日浴池里温阮那湿漉漉的妖媚风情,那白的发光,吹弹可破的肌肤……反复在魏渠脑海里召唤。
比起她,眼前的姑娘都是猪。
妖精,女君肯定有妖术……魏渠迷迷糊糊的想。
他也掉坑里了。
*
郑楚玉没想到,她万无一失的算计,再次落空了,魏劭还连夜出征不在府里。
真正给她迎头痛击的是,徐老夫人己给她相中一个富商长子,据说各方面都挺优秀的,嫁过去就是掌权的少奶奶。
可惜郑楚玉执念太深,看那个男人都不顺眼,再优秀,哪有魏劭好。
她日日在朱夫人跟前百般讨好,期待有转机,再不济,她宁做魏劭妾,也不当商贾正室。
*
星星铺满天际,晚风拂动屋檐上的风铃,发出清脆欢快的音符。
温阮穿着黑色斗篷,将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她悄悄踏进梅花居。
魏劭一走,她本来什么心情都没了,但一想到魏劭此次出征,她总觉得心惊胆战的,一番胡思乱想后,她决定按时赴约,也许,见到罗执舟,她很多疑惑便迎刃而解。
可屋里没人。
“这里。”
“上来。”
月色融融,罗执舟坐在屋顶上,白衣胜雪,笑容说不出的风流。
温阮跺跺脚,娇嗔道:“罗叔叔,我又不会飞,你真会为难人。”
话音未落,罗执舟一声长笑,搂住她细腰,刷的一下,就到了屋顶。
“今天月色很美,陪我聊聊天吧。”
温阮不解,侧侧头望向他:“叔叔,你不是要我,来陪你练功夫?”
罗执舟扫一眼她玉颈上的痕迹,视线又下移……眸子掠过戾气。
魏劭那臭小子真够狠,临走了还要吃撑。
他掀开她衣袖,那皓白漂亮的,都是牙印。
“你这状态,不适合练功。”
他可不想要她的小命。
温阮自动自觉的靠上他肩膀,罗执舟银色的长发自带清新茉莉花香,让她莫名的心安,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上了。
她把她苦恼,她的感情牵绊,全一五一十的倒给他,她在他面前,毫不设防。
一如小时候。
罗执舟有座府邸就在李肃将军府旁边,一墙之隔,小时候的温阮经常爬墙至他家玩。
而罗执舟开始只是把她当成宠物猫咪般逗玩,两人年纪刚好差了十二岁,却是越处越投缘。后来,温阮成了他精心养育的牡丹花。
只待花开,她做他的道侣。
如今,她的生命轨迹己偏离他的航道,他可以拨乱反正的,只要他愿意。
罗叔叔也好,夫君也罢,只是个称呼而己,他饮口美酒,双手捧着她的脸,度入她的唇。
漫天的星晖月色,似乎都融入到他们的甜蜜交缠中。
温阮,“唔……”,酒香醉人,叔叔的绝世美貌更让人沉沦,让她忘忧……
“小丫头,你的烦恼,我可以帮你解决,但你也要替我完成一件,人生大事。”
“你小时候就己答应过的事。”
*
而征途中的魏劭也仰望星空。
魏梁递上八百加急的密信:“主公,边州有突变。”
魏劭阅完沉默不语,又要变天了。
边州州主陈翔,因重病驾崩了,边州易主,改由他的亲叔父,那只老狐狸陈滂继位。
而原边州女君,玉楼夫人,苏娥皇失踪了。
魏劭万万没想到,他毫不在乎的苏娥皇即将为他带来场桃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