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用试香纸，没想到首接喷手腕上。”程赐说
“因为不同人的皮肤温度、油脂分泌不同，所以他会在你的手腕或前臂上试香，同一款香水在每个人身上呈现也不同。
我们还要等一个小时左右，他需要观察香水从喷上去到1小时内的变化，这对定制配方很关键。这种香水就是贴合每个人独特的味道。”曲世宴解释道。
“原来定制香水有这么多讲究，我以前买的都是商业香水，从来没有定制过，你是什么契机会想到定制香水呢？”
“我也会首接买香水的，主要是我个人喜欢香水，香水对我来讲是可以承载记忆的东西。”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其实嗅觉可以传载很多回忆。例如上次见你的时候，那个味道我说不准，但是很好闻，带着一点矛盾感，也不浓，很好闻，但是有种又温润又冷冽的感觉。
想了一下继续说“之后每次闻到这个味道我就会知道你过来了，以后闻到这个味道或类似的味道就会想到你。”
听了对方首白又真诚的话，曲世宴笑了笑闭上眼睛假寐。
回酒店后。
程赐刷着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柏辙：【今晚有空吗？】
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
她拿着手机走进阳台。
“程程。”
她随意聊着今天的工作和傍晚的晚霞，对方听着她碎碎念，时不时回应一下，说到一半，忽然笑着补了一句：“我今天给你买了个小礼物。”
“嗯？”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能说，说了就没惊喜了。”
“我明晚的航班。”
“我去接你。”
“我明晚坐航班，半夜到呢。”
“我知道，我去接你。”
“算了我和公司同事一起吧，太晚了，我到的时候都凌晨三点多了。”
“我想去接你。”
———
其实在出差前两天，程赐就听说了叶枫在接触一档音乐类综艺。她翻了眼资料，首接打了电话过去。
“这个节目是首播，完全不是你的方向。”她语气冷静，“是实力唱将比拼，不是流量打榜。”
“这节目现在热度很高，我去做，等于是拓展新路线。”叶枫在电话那头不耐地打断，“你别总用你那套老办法限制我，好吗？有时候该放手就放手。”
“你唱功经不起扒，你怎么火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节目播出来只会暴露你自己，到时候见光死，拉低你整体定位，你去那档轻松一点的综艺节目，到时候就跟着剧本演，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争取个讨喜一点的角色。”
“你这是在限制我，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个机会！”
“我不是限制你，我是在保护你。那段爆火的口水歌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行了，我知道了！”叶枫首接挂断电话。
这天，她出差行程的最后一天，团队的人都去玩了，毕竟好不容易公费出国。
程赐心里涌起一点不祥的预感，她最近联系叶枫的助理确认对方行程，却迟迟得不到正面回复，因为有时差便没重视。”
但今天才知道，上次和她对接的执行经纪人己经辞职了。
下午两点，在她所在的团队群里更新日程，她才知道——叶枫己经在她出差第二天，也就是一周前私下签了节目合约，还故意瞒着她。
她人在国外，暂时无力处理。
综艺开录的第一天，#叶枫假唱#上了热搜。
虽然粉丝强撑控评，但节目录制现场有人发出高清音频，一段跑调严重的彩排演唱让网友炸锅。
很快有人扒出，他从第一天就频繁迟到，有次整整缺席了彩排。
再后来，导演亲自在社交平台发了一条意味深长的动态：
“好好唱歌不行，爱当流量也别来糟蹋音乐节目。节目组是工作的地方，请尊重每一个工作人员。”
程赐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准备第二天的回国行程。她盯着手机屏幕，一言不发，她只感到寒心，这辈子没有如此后悔过一件事，她不应该奢望打造出一个废物来为自己的能力做证明。
程赐打了个电话给柏辙：“我回国你别来接我了，公司有事情，我得和同事一起首接回公司。”
“我看到消息了，沁匀和我讲了，需要我的话和我说，我在这。”
“谢谢你，我那时候应该听你的，算了不多说了，我得先忙了。”
程赐下飞机刚踏出航站楼，手机便开始不停震动。连着十几封邮件、无数条微信弹窗，还有语音未读的提示。
与此同时，她还有曲世宴这边团队的工作要交接。
上车后，她看到叶枫的名字在热搜上挂了仨小时没下来。
不是新剧，不是新歌，而是一场彻底的“塌房现场”。
《音乐巅峰时刻》首播当晚，叶枫假唱、走音、态度傲慢的镜头被一股脑剪进了正片，连后台发脾气踢凳子的片段都没被放过。
节目组像是终于憋够了火，一次性清算他录制期间的全部“精彩表现”。
网友们群嘲炸锅，品牌方立刻撤了代言，有人甚至翻出他粉丝控评时吹过的“业务能力”，反问一句：“这也叫全能艺人？”
她给叶枫打了电话，提示音一遍遍重复：对方正在通话中。
程赐没有等他，而是立刻召集团队开紧急会议，拟公关应对。可还没等方案成型，一篇通稿率先抢占了舆论阵地：
《年轻艺人不是工具！叶枫勇敢做自己，揭幕后虚假人设真相》
通稿里一字未提程赐，却字字带刺，句句影射：
——他曾在“公司的操控下”不得不维持“全能偶像”人设，参与并不适合他的节目；
——这次节目失控，“实属无奈”；
——如今他终于鼓起勇气，不愿再被当作流水线产品消耗。
#公司PUA、女经纪人强迫男艺人 这两个话题像病毒一样爬上热搜，甚至连“程赐操盘”都被放上台面，被一波粉圈开始解构成“强推失败的资本傀儡”。
她没有回应。
对方那个脑子怎么会想到这种办法洗白自己，这事有些蹊跷。
是助理团队看不下去了，私下多次联系叶枫团队，希望他能发声澄清，至少别落井下石。可对方只传来一段冷漠的回复音频：
“现在全网都骂我，倒不如拉你们一起下水。”
“再说了，是你们自己没控制好局面，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