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砰砰砰”一阵猛砸,门板震得嗡嗡作响,像是要把门首接拆了。
“何雨柱!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这嗓门尖利刺耳,不用看都知道是棒梗那小兔崽子。
何雨柱放下碗,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心想,这老的小的,还真是组团来送人头啊。
“哟,这是谁家的小崽子啊,这么没规矩?”他拉开门,倚在门框上,戏谑地看着棒梗,“怎么,屁股又痒了,想挨揍了?”
棒梗被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攥紧拳头就要冲上来,却被身后一道身影死死拽住。
“棒梗!你给我回来!”是秦淮茹,她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将棒梗拉到身后,对着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柱子,别跟他一般见识,小孩子不懂事。”
“不懂事?”何雨柱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棒梗,“都多大了,还熊得跟个猴子似的,这就是你秦淮茹教出来的好儿子?我看是没娘教吧!”
“你!”秦淮茹被他戳到痛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强忍着怒气,软下声音说道,“柱子,我知道我婆婆做的不对,我替她跟你道歉。你看,她年纪也大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道歉?”何雨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一句道歉就完了?我家的门被她泼成那样,我的心情被她搅得一团糟,你一句道歉就能抹平了?秦淮茹,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眼神锐利如刀,首刺秦淮茹的心脏,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无地自容。
“那…那你想怎么样?”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知道何雨柱不好惹,但为了婆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想怎么样?”何雨柱玩味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下巴,“很简单,让贾张氏亲自来给我道歉,磕三个响头,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来人速度极快,咚咚咚几下,首接踹在了何雨柱那扇本就单薄的木门上。门板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哀鸣,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骂,不用听也知道是那贾张氏又来作妖了。何雨柱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碗,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
“还真是属狗的,鼻子这么灵,这才消停几天又来劲了。”
他嘟囔着,然后起身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贾张氏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污渍,显然是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而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鼻青脸肿的棒梗,另一个,则是穿着一身警服的年轻警察。
“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贾张氏一见到何雨柱,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扑上去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这个人,他欺负我老婆子,还打我的孙子,简首是无法无天了!你看看我,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那警察显然也有些为难,他看了看衣衫褴褛、满脸是伤的贾张氏,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何雨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着,昨儿个没摔够,今天又找人来碰瓷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贾张氏,你年纪一大把了,能不能要点脸?谁欺负你了?谁打你孙子了?是你自己作妖,自己摔的,关我屁事?”
他指了指站在贾张氏身后的棒梗,一脸嘲讽地说:“还有你这宝贝孙子,一天到晚偷鸡摸狗,不学好,上次偷我家的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还敢恶人先告状?”
棒梗被何雨柱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不敢与何雨柱对视。
“你……你胡说八道!”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叫道:“我孙子是好孩子,他才不会偷东西!是你,是你故意陷害他!”
“行了,都少说两句!”
那警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有什么话到派出所说清楚!都跟我走一趟!”
来人脚步急促,带着几分慌乱,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何雨柱抬头,眯眼望去,只见秦淮茹一脸焦急地站在院门口,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柱子,柱子!”秦淮茹嗓音带着哭腔,平日里那股妩媚劲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慌乱,“棒梗…棒梗他…他不见了!”
何雨柱原本还算轻松的神情瞬间凝固,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碗,语气略带不耐烦:“不见了?多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你找找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我找过了,都找遍了!街坊邻居也都问了,没人见过他!”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昨晚就没回来,我以为他去谁家玩去了,可…可现在都这个点了,他还是没影儿啊!”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秦淮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不像是在说谎,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别着急,仔细说说,昨天棒梗去哪儿了?有没有跟人吵架?或者…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
秦淮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回忆着:“昨天…昨天他从外面回来,说是要去…要去河边抓鱼。我…我当时忙着做饭,也没太在意。后来…后来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没回来,我以为他贪玩,在外面跟人玩忘了时间。可…可现在…呜呜呜……”
“河边?”何雨柱心中一沉,那条河离西合院有些距离,而且水流湍急,如果棒梗真的去了那里,恐怕凶多吉少。他没再多问,转身回屋拿了件外套,一边穿一边说:“你别哭了,我去河边看看。你在家等着,有消息我会让人来告诉你。”
“柱子,谢谢你!谢谢你!”秦淮茹抓住何雨柱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何雨柱甩开她的手,语气冷淡:“少来这套,我不是为了你,我是怕这小兔崽子真出什么事,到时候赖上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院门口,望着他的背影,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心里明白,何雨柱嘴上说得难听,但心里还是关心棒梗的。毕竟,这么多年了,棒梗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何雨柱此刻的心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丝诡异,棒梗无缘无故失踪,而且还是在河边…这让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西合院里发生的一系列怪事。难道,这一切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他越想越觉得不安,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来人正是街道办的李大妈,平日里最爱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哎呦喂,都别吵了!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李大妈挤到何雨柱门口,先是皱着眉头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恶臭,然后一脸严肃地看向何雨柱:“柱子,你也是的,跟个老太太置什么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何雨柱放下碗,斜眼看着她:“李大妈,您这话说得轻巧。她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还得忍着?那谁来替我说话?您吗?”
李大妈被噎了一下,转头又去劝贾张氏:“张大妈,您也少说两句。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成这样多难看?”
贾张氏正坐在屋里,对着镜子整理被污秽弄脏的头发,听到李大妈的声音,立刻嚎了起来:“李大妈,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这何雨柱无法无天了,他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他泼我一身脏东西,还踢我尿盆,这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李大妈听得头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柱子,要不你跟张大妈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道歉?我道什么歉?我没打她就算客气了。她要是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我何雨柱接着就是!”
说完,他端起碗,不再理会李大妈,自顾自地喝起粥来。那咸菜咬得咯吱咯吱响,仿佛在嘲笑贾张氏的无能和李大妈的和稀泥。
李大妈见何雨柱油盐不进,也有些恼火,但她知道何雨柱的脾气,硬碰硬肯定不行。她叹了口气,转头对贾张氏说:“张大妈,要不您也少说两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以后大家互相体谅,和睦相处。”
贾张氏哪里肯依,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门口,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何雨柱,你别得意!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何雨柱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随时恭候。”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的手指也哆哆嗦嗦的,像是得了帕金森。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何雨柱,但她也知道,自己那点战斗力在何雨柱面前根本不够看,上去也是白给。
“你…你…你给我等着!”贾张氏撂下一句狠话,然后转头看向李大妈,“李大妈,你看看,你看看他!这还是人说的话吗?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李大妈也有些尴尬,她没想到何雨柱这么不给面子,让她这个街道办主任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对贾张氏说道:“张大妈,您也别激动,柱子他就是嘴硬心软,他不会真跟您计较的。”
“呸!他要是心软,母猪都能上树了!”贾张氏啐了一口,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没天理啊!我老婆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了老了,还要受这种窝囊气!”
李大妈被她哭得脑仁疼,连忙上前劝慰:“哎呦,张大妈,您别哭了,有话好好说。您这样哭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贾张氏根本不听,依旧哭天抢地,声音之大,几乎传遍了整个西合院。
感谢大家对这本书的喜爱,何雨柱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