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子说：“~惆怅啊~~惆怅~”
何瀛说：“GOINGDOWN啊， GOINGDOWN，咦，师傅，短剧不是赚钱了吗，你还惆怅啥？”
虚虚子说：“你小子眼角发春，嘴里带臊，体会不到我辈中人的苦啊！”
何瀛说：“咋了，尿尿无力，嘘嘘困难，前列腺增生啦！”
虚虚子说：“臭小子，敢拿我名字开玩笑，我这名字可有来历了。”
何瀛说：“知道，陈钊吗，又名虚虚子，他写了相理衡真，成于道光十三年。”
虚虚子说：“啊，哦，哎，你咋~咋~知道的。”
何瀛说：“师傅，现在都啥年代了，上网一搜全查出来了，就你那本书拼汐汐就有还包邮。”
虚虚子说：“啊，哎呦喂，我还把它当个宝，谁知它还是个草，我还被逆徒追杀，我还惆怅跟你揭了祖师爷的老底，祖师爷会不会怪我，哎呦，天爷啊，我东躲西藏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何瀛说：“师傅，时代变了啊，该换赛道了。”
虚虚子说：“555555~~~~~”
~~可~~爱~~的~~~~宝~~贝~~~~分~~界~~线~~想~~死~~你~~啦~~
治安队办公室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林舒盯着白板上贴满的报案记录，眉心拧成川字。二十三张 A4纸上全是大学生的照片，旁边用红笔标注着受骗金额——最小的三百八，最大的达到两万七，而共同点是都在“星语星缘“水晶球占卜馆消费过。
“小林，“队长把搪瓷缸重重放在桌上，茶叶渣溅到报案记录上，“大学城那边闹得凶，家长都堵到教育局了。局里决定让你去卧底，把这案子啃下来。“
林舒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视线扫过白板上“水晶球预言“、“通灵复合“的关键词，想起三个月前玄空子用塔罗牌制造的恐慌。“队长，这骗局跟江湖相术手法类似，我需要...“她顿了顿，想起何瀛手腕上摔裂的电子表和他那套总能歪打正着的“科学相术“，“需要个懂行的线人配合。“
“你是说那个何瀛？“队长挑眉，“上次塔罗牌案他倒是帮了点忙...行吧，批准了。记住，你现在是大二学生林晓舒，情感受挫想算复合，何瀛当你表哥。明天就去踩点。“
走出队长办公室，林舒靠在走廊窗户边，掏出手机又放下。她想起何瀛在片场吃土豆金锭的傻样，嘴角忍不住上扬。“找他帮忙，靠谱吗？“她在心里嘀咕，指尖却己经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到第三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是虚虚子的快板声和顺子的笑闹。“喂？“何瀛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
“是我，林舒。“她刻意放软声调，“有空吗？治安所有事找你。“
二十分钟后，何瀛顶着鸡窝头冲进治安队，系统刚弹出【检测到林舒当前坐标，情绪指数：专注+焦虑】。他看见林舒坐在办公桌前，警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的黑色背心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突然想起上次她徒手掀翻摄影台的场景，心脏漏跳一拍。
“什么事这么急？“何瀛假装镇定，系统却在视网膜上展开林舒的微表情分析【瞳孔放大 10%，指尖轻叩桌面，显示内心犹豫】。
林舒推过一摞报案记录：“水晶球骗局，专骗大学生。局里让我卧底，需要你帮忙。“她看着何瀛瞪大的眼睛，补充道，“就当...还我上次请你吃的十顿炸酱面。“
何瀛翻看着照片上学生们迷茫的脸，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诈骗手法与江相派“隆字诀“相似度 89%，核心为“先捧后杀“】。“行啊，“他把记录推回去，“但得说好，要是被认出来，你得罩着我。“
“放心，“林舒从抽屉里拿出个战术笔塞给他，“这个防身，也可以写字。“她没说这是特意买的，也没说昨晚在网上查了“适合卧底的防身工具“很久。
何瀛握着还带体温的战术笔，系统提示【林舒关心指数 78%，建议回赠礼物】。他看着林舒收拾便装的背影，突然想起巷口张记卖的糖炒栗子，脱口而出：“完事请你吃栗子？“
林舒动作一僵，耳尖泛红：“先把案子破了再说。“
第二天傍晚，大学城商业街。林舒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裙，假发卷得有些生硬，帆布鞋上沾着故意蹭的泥点。何瀛则套了件印着卡通兔子的 T恤，手腕上戴着林舒送的新手表——这次是正经牌子，不是地摊货。
“记住，我叫林晓舒，外语系大二，“林舒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警徽，“你是我表哥何远，陪我来算命。“
何瀛看着她刻意做出的忧郁表情，系统弹窗【林舒演技评分 8.5/10，但攥紧的拳头暴露紧张】。“知道了，晓舒表妹。“他故意拖长音调，换来林舒一个白眼。
推开“星语星缘“的玻璃门，甜腻的熏香扑面而来，何瀛的系统立刻报警【东莨菪碱浓度 0.025mg/m3，高于安全值 12%】。他看见林舒不动声色地用纸巾掩住口鼻，心里暗道：这丫头果然有准备。
“欢迎光临～“吧台后的哥特女孩吐着烟圈，眼妆浓得像两只黑煤球。何瀛启动系统扫描，视网膜上标记出她指甲缝的荧光粉残留【与报案人描述的“水晶粉末“成分一致】，以及耳垂后若隐若现的麦克风连线【实时通讯设备，型号 HX-5】。
林舒按照约定，假装羞涩地说要算感情。哥特女孩领着他们走向内间时，何瀛注意到她裙摆的银铃铛每走三步响一次——这是固定频率的信号。“她在给后台报信。“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林舒，看见她悄悄点头，指尖按在了口袋里的录音笔上。
占卜室的布置像个廉价魔法剧场，紫色射灯下，中央的水晶球泛着诡异的蓝光。何瀛蹲下身系鞋带，趁机用手机扫描水晶球底座，系统立刻弹出【检测到微型投影仪接口，型号 JM-007，与玄空子团伙使用型号一致】。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哥特女孩点燃黑色蜡烛，声音陡然低沉。林舒依言照做，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时，突然想起何瀛上次被迷晕的样子，心里一紧。“千万别有事。“她在心里默念，余光却看见何瀛对着水晶球比划，像是在拍照。
水晶球内开始浮现影像时，林舒强迫自己露出惊讶表情，指甲却掐进了掌心。“又是预设视频。“她看着模糊的校园情侣画面，想起队长说的“骗子会根据顾客穿着调整剧情“，故意低声问：“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哥特女孩拿出丝绒袋子，倒出的彩色水晶在射灯下闪着廉价的光泽。何瀛的系统疯狂报警【水晶材质：玻璃+荧光染料，表面涂层含刺激性化学物质】。“这些水晶能增强桃花能量，“女孩把水晶塞进林舒手里，“一共八百八十八，吉利数。“
林舒接过水晶，感觉到冰凉的触感中夹杂着细微的颗粒感。“这么贵...“她假装犹豫，目光却瞟向何瀛——他正对着水晶球底座的缝隙皱眉，显然是发现了投影仪的证据。
“等等，“何瀛突然开口，系统提示【检测到对方准备收钱跑路，建议立即亮明身份】。“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水晶球？“他故意拖延时间，“跟我在科技馆看到的投影仪模型很像。“
哥特女孩脸色微变，林舒知道时机到了。她猛地站起身，警服外套从包里滑落，露出里面的治安队徽章：“我们是治安队的，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哥特女孩尖叫着想去按警报器，被林舒一个锁喉动作制服。何瀛则迅速打开水晶球底座，果然发现了微型投影仪和存储卡。系统欢快地刷屏【证据收集完成，包含 108个预设诈骗视频】。
“你们不能抓我！“女孩挣扎着，“我真的能通灵！“
“是吗？“何瀛晃了晃存储卡，“那你通个灵，说说这卡里都有什么？“
警局审讯室里，荧光灯照得哥特女孩脸色惨白。她交代说，背后是个专业诈骗团伙，专门培训年轻女孩用水晶球、塔罗牌等道具行骗，利用大学生涉世未深和情感需求，先用“隆字诀“猛夸，再用“敲字诀“恐吓，最后推销高价假水晶。
“那些影像怎么来的？“林舒敲了敲桌子。
“都是提前拍好的，“女孩沮丧地说，“看顾客穿校服就放校园情侣，看戴戒指就放婚姻纠纷...水晶也是玻璃染的，成本不到五块。“
何瀛看着系统生成的防骗报告，忍不住又编了段快板，这次林舒没拦他：
“水晶球，亮晶晶，里面全是坑人精——
第一坑，香薰雾，东莨菪碱迷迷糊；
第二坑，投影幕，预设剧情把你唬；
第三坑，话术酷，先捧后杀心发怵；
第西坑，假水晶，玻璃染色卖千金。
同学们，要记清：
算命先问三不停——
问他影像哪来的？问他水晶啥成分？问他可有真凭证？
三不做，要记牢：
不把隐私随便抛，不进密闭小黑屋，不掏钱包任人敲。
科学大脑才靠谱，迷信全是纸老虎！“
林舒听着何瀛抑扬顿挫的快板，忍不住笑了。她看着他手腕上崭新的兔子表，又看看自己桌上的粉色战术手电，突然觉得这案子破得比想象中顺利。而何瀛没注意到，林舒在整理案卷时，悄悄把他编的防骗口诀拍了照，设成了手机备忘录。
走出审讯室，夜色己深。林舒看着何瀛打哈欠的傻样，突然说：“走吧，请你吃栗子。“
何瀛愣了一下，系统弹窗【林舒主动邀约，好感度提升至 85%】。他看着林舒被路灯拉长的影子，觉得今晚的月亮好像比平时更圆，而水晶球里的骗局，早己被他们抛在了身后。
~~可~~爱~~的~~~~宝~~贝~~~~分~~界~~线~~想~~死~~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