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龙愣了几秒，随即强自镇定下来，缓缓起身：“楚楠，你还真敢回来。不过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确定要在这里撒野？”
楚楠扫了一眼包间里的外国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跨国生意做得不错啊，萧大少爷。不过这几位朋友好像有点紧张。”
那几个外国人明显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其中一个络腮胡男人用英语小声对萧天龙说道：“萧先生，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
“等等。”楚楠突然开口，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几位远道而来，这么急着走，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外国人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华夏男人竟然英语如此流利。
萧天龙脸色阴沉地对保镖们吼道：“都是废物！连几个人都拦不住！”
毒蛇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萧少爷，别怪你的手下无能，主要是我们老大想见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楚楠慢慢走向萧天龙，每一步都踩得很重，在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五年了，萧天龙，你过得还好吗？”
“你想怎么样？”萧天龙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颤抖，但还在强撑着，“这里可是君悦酒店，你敢在这里动手，出了事你承担得起吗？”
“承担？”楚楠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年你设计陷害我的时候，有想过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萧天龙的脸色彻底变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楚楠，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之间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过去了？”楚楠一把抓住萧天龙的领带，将他拉近，两人几乎面贴着面，“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我为了活下去经历了什么吗？”
萧天龙能清楚地感受到楚楠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那是真正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有的气息。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嘶哑：“你…你想要什么？”
楚楚松开手，萧天龙踉跄后退，差点摔倒。楚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要的很简单。”楚楠转身看向那几个外国人，“不过在那之前，先处理一下这些不相干的人。”
毒蛇会意，几步上前，用不太标准的英语说道：“几位朋友，这里的谈话不太适合外人听，请吧。”
那几个外国人哪里还敢多留，纷纷起身准备离开。络腮胡男人临走前对萧天龙说道：“萧先生，我们的合作看来要暂停了。”
“等等！”萧天龙急了，这笔生意关系到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合作还没谈完！”
楚楠冷笑道：“萧天龙，你现在还有心思谈生意？真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愚蠢。”
外国人们己经快步离开，萧天龙看着即将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心中又急又怒：“楚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搅黄了多大的一笔生意！”
“我当然知道。”楚楠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价值三个亿的军火走私，啧啧，萧大少爷胆子不小啊。”
萧天龙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那笔交易的具体内容他从未对外透露过，楚楠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
楚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播放：“萧先生，这批AK-47和RPG的质量我们可以保证…”
萧天龙彻底慌了，这段对话如果传出去，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问题，整个萧家都会受到牵连。
“你到底想要什么！”萧天龙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楚楠关掉录音，慢慢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燕京的万家灯火：“我要你跪下，给我道歉。”
“什么？”萧天龙以为自己听错了。
“跪下，道歉。”楚楠转过身，眼神如刀，“为五年前的事，为昨天晚上派人来杀我的事，统统道歉。”
萧天龙的脸涨得通红：“楚楠，你别太过分！我是萧家的人，要我给你跪下，你在做梦！”
“是吗？”楚楠笑了笑，重新播放刚才的录音，“那就让燕京所有人都听听，萧家大少爷是怎么做军火生意的。对了，我还有更精彩的。”
他又调出另一段录音，里面传来萧天龙的声音：“那批粉末的纯度一定要高，价格我们好商量…”
萧天龙双腿一软，首接瘫坐在椅子上。军火走私己经够严重了，毒品交易更是死罪。这些证据一旦曝光，别说他个人，整个萧家都要完蛋。
“你…你早就在调查我？”萧天龙声音颤抖。
楚楠收起手机，眼中满是讥讽：“萧天龙，你以为我这五年是白过的吗？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己经开始收集你所有的罪证了。现在，跪下道歉，或者我把这些证据全部公开，你选一个。”
萧天龙死死盯着楚楠，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作为萧家大少爷，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楚楠，你真以为吃定我了？”萧天龙咬牙切齿，“我萧家在燕京经营这么多年，岂是你一个外来户能够撼动的？”
楚楠轻笑一声，从茶几上拿起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皮：“萧家？你是指那个靠着走私军火和毒品发家的萧家吗？”
“你胡说！”萧天龙猛地站起身，“我萧家清清白白，哪来的军火毒品！”
“是吗？”楚楠将剥好的葡萄丢进嘴里，悠然自得，“那我倒要问问，你们萧家这些年在东南亚的那些投资，到底是什么生意？还有你父亲萧振华，为什么每个月都要去一趟金三角？”
萧天龙脸色越来越白，楚楠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毒蛇。”楚楠轻声唤了一句。
毒蛇立刻上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厚厚的资料：“老大，这是萧家近五年的所有资金流向，包括海外账户的转账记录。”
楚楠接过资料，随手翻了翻：“啧啧，三十二个离岸账户，涉及金额超过五十亿。萧天龙，你们家这生意做得不小啊。”
萧天龙彻底慌了，这些资料如果落到相关部门手里，不仅是他，整个萧家都要完蛋。
“你到底想要什么？”萧天龙声音己经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钱？女人？还是生意？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给你！”
楚楠将资料扔回茶几上，站起身走到萧天龙面前：“我说过了，我要你跪下道歉。”
“不可能！”萧天龙梗着脖子，“我宁死也不会跪你！”
“宁死？”楚楠忽然伸手，闪电般扣住萧天龙的喉咙，“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萧天龙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楚楠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锁住他的生命线。
“老…老大…”萧天龙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我错了…”
楚楠松开手，萧天龙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现在知道错了？”楚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五年前你陷害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认错的态度。”
萧天龙趴在地上，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涌来，但面对楚楠的威胁，他只能暂时忍耐。
“楚楠，你想要什么，我给就是了。”萧天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让你起来了吗？”楚楠一脚踩在萧天龙的肩膀上，将他重新按回地面，“就这样跪着，给我道歉。”
“楚楠！”萧天龙彻底爆发了，“你不要太过分！真以为我萧家是泥捏的吗？”
楚楠冷笑着拿出手机，当着萧天龙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我是楚楠。对，就是那批资料，现在就发给燕京日报…”
“等等！”萧天龙急忙大喊，“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楚楠停下动作，笑着看向他：“早这样不就得了？何必受这份罪。”
萧天龙咬着牙，缓缓跪了下去。作为萧家大少爷，他从未如此屈辱过，但为了保住萧家，他只能忍受。
“对不起。”萧天龙低着头，声音如蚊蝇般细小。
“声音大点，我听不见。”楚楠掏了掏耳朵。
“对不起！”萧天龙大声喊道，脸上青红交加。
“对不起什么？说清楚。”楚楠慢慢蹲下身，与跪着的萧天龙平视。
萧天龙紧握双拳，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对不起，五年前我不该陷害你，昨天晚上我不该派人杀你。”
“这还差不多。”楚楠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过道歉归道歉，账还是要算的。”
萧天龙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你…你还想怎么样？”
楚楠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萧天龙：“从明天开始，萧家的所有海外生意都要停止。还有，把你们在金三角的那条线断掉。”
“不可能！”萧天龙猛地站起来，“那些生意是我们萧家的命脉，断了它们，萧家就完了！”
楚楠转过身，眼神冰冷：“萧家完不完是你们的事，但如果你们继续做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我保证你们会死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