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的蛇，有些身上还有鲜血，在到处乱窜。
见此情此景，我鸡皮掉了一地。
实在太恶心了。
还好这些蛇跑的不快，我拿着扫把三五下把它们打死。
处理蛇尸体后，发现姜丽萍己经没有了生命迹象，面如土色，两眼泛白。
她到底中的是什么邪，没有人知道。
看到自己母亲死了，韩大柱在门口泣不成声。
韩中华表现却十分平静，不敢相信看着没有了生命迹象的姜丽萍。
良久过后，韩中华才捏起拳头，恶狠狠瞪着关红怒吼道:
“富贵害死我媳妇，我要他偿命！”
他正要冲出去，却被韩大柱拉住了。
“爸，够了，事情没查明之前，你不要冲动。”
听见动静，外面几村民冲了进来。他们以为姜丽萍生出了孩子，异口同声对韩中华发起祝福语。
“恭喜啊中华……”
“是闺女还是儿子？”
“能把你媳妇的胎盘给我吗？”
胎盘俗称紫车河，药用，传言有治百病功效。
那也只是传言而己。
村民要胎盘，并不是为了入药，而是用来吃 。
听说胎盘有两种吃法特别美味，一是煮汤，而是炒着吃，堪比牛欢喜炒咸酸菜！
我没吃过，单是听就差点吐黄疸水！
村民不知情的话，把韩中华气得勃然大怒:
“你们…你们给我滚！”
村民有些不解。
“中华，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骂人了？”
关红嚷着，“人家老婆死了，你们在凑什么热闹呢？”
“死了？”
“难产死了？”
关红本想告诉他们真相，却被韩中华抢先发话:“我老婆死了，你们别在这里幸灾乐祸！快滚！”
看得出，韩中华压根就不想对村民提起自己媳妇生蛇这件事。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他口口声声说姜丽萍是吃蛇才会中邪，有没有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村民被他赶走后，韩中华就对我们换了一个态度:
“关于我老婆的死因，希望你们别对外面张扬。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只会让村民恐慌！”
这种事能瞒多久？
纸包不住火，韩中华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己。
怕我们不答应，他又对关红说:
“我可以不追究富贵，你们得给我保密！”
关红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准备离开时候，韩中华又说道:
“你们几个能留下帮帮忙吗？”
他意思，让我们帮忙处理他老婆白事。
在我们乡下，帮村民做白事不是晦气的事，反而是一件积德之事。
所以，一般村民开口，大家都不会拒绝。
关红自然没拒绝，她让我们留下，自己去镇子帮姜丽萍买寿衣、置办白事的纸钱。
下午两点多，村长韩富贵和关红同时回来，问韩中华酒席办什么菜。
韩中华见到韩富贵，本想多少骂两句，但又顾忌什么，最终忍住了，对他们吩咐道:
“酒席不能丢人，你们安排。多少钱，等办完事我给你们结清！还有，嫂子你去帮我找张师傅过来，我要给媳妇来场隆重的送行！”
对于他媳妇的死，我看不出他有半点难过。
倒是他儿子韩大柱，由始至终眼泪没干过。
傍晚，吹唢呐师父来了，厨子也来了。
我随了301，还帮李大雕随了301。
其他村民没我大气，都是随一百多。
我们这边给白事随礼不喜欢随整数，比如想随一百，就得随101、103；随三百，就得随301、303、305这样。
随礼归随礼，想吃席还得帮忙。
李大雕贪吃，去帮厨子打杂。
而我主动去帮唢呐师父烧香烧纸钱。
吃席第一顿比较简单，就五六个菜，和家常便饭没什么区别。
吃过饭，关红去帮姜丽萍换寿衣。
可她刚进去没多久，就叫着跑了出来。
大伙问她是不是诈尸了，关红摇着头说姜丽萍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在动。
有几个胆大的唢呐师父进去把姜丽萍衣服拎起看。
只见她肚子里面有一条条的东西在肚皮上钻，画面一度十分瘆人。
不用看，我就知道她肚子里面还有白蛇。
她肚子具体有多少白蛇，我也不得而知。
其中，一名姓张的唢呐师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脸色不太好看，“你们这是得罪蛇仙了！”
“蛇仙？”
“如果你们是得罪常、蟒两家，事情还不算严重，给它们供奉几年道歉事情就能解决。如果你们是得罪柳家，你们全家都得死！”
对于这种事情，大家并不陌生。
就算没见过，也听过蛇仙报复的故事。
通常说法，常仙乃毒蛇修炼成精，蟒仙是大蟒蛇修炼成精。至于柳仙，有说法是所有蛇精究极体的统称，也就是说算得上真正的仙了。
说出这些话，角落里的韩中华一脸死灰。
看样子，他绝对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难道就因为他抓蛇给老婆吃，蛇仙对他们一家进行报复？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村里不知有多少捕蛇人，却也没有因为捕蛇得罪过什么蛇仙。
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是首接得罪了蛇仙，或者和蛇仙达成了什么交易。
具体缘由，我不好揣测。
我也不想管这种破事。
这次回来，只是想了解自己身上谜团。
“红婶子…”我把关红扶出外面，小声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的儿子？我不想待在这种地方！”
关红黯然摇着头，“凌枫，你听我说，你一回来村里就出事了。要是你现在走的话，村民多多少少会对你流言蜚语的。”
“婶子，你意思说是我带回的脏东西？或者说我是瘟神？”
“婶子不是这个意思。你暂时还是先留下来吧！”
“那你快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关红叹息一声:
“当年我和你爸上山砍柴迷了路，我们找了三天三夜都找不到路。就快要饿死时候，一个女人出现说带我们下山，但提了个要求！”
“什么要求？”
“第一，要借我肚子生一个孩子。第二，要你爸把孩子养大！当时我们为了活命，迫不得己答应！”
我听了便是一阵唏嘘，“红婶子，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父亲一起上山砍柴啊？”
关红把脸别向外面，低声说道: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