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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薄总出车祸了

“你说我吃的是什么?你说是什么?你不用套,你总是不用套。”她念叨着,一遍一遍的念叨着,伸手使劲地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

情绪就像不断绷直的弓,好似又要到临界点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眼地上的药片,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呼之欲出,他伸手把她扭来扭去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怀里,眼眸深处染着一股子暴怒,呼吸片刻就深了,“我说了,怀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可我不想生?我不想生。薄锦业,”她像是累极了,就连声音都虚弱了下来,断断续续的,“生个孩子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那是一条命,他会把你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会让你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你自己都接受不了的自己。他会哭会闹,会生病,要你整宿整宿的抱着。”

“所以你吃的是什么?避孕药吗?”他的嗓音又冷了几分,心疼和恼怒在他的心头交替,融合,灯光洒在他的头发上,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深浅不一的暗色。

她愣了愣,整个人就像放弃了挣扎的囚犯,放弃了挣扎。

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可他还是不死心的问着,“是避孕药吗?”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握住她胳膊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被捏疼了,眉头蹙起,颤着嗓子,“是是是,是避孕药。你不带套,我不吃药吃什么?你以为我爱吃吗?你知道这东西有多伤身体吗?”

“伤身体你还吃,”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胳膊,提虚了她,对上她那双因为疼痛而微颤的眸,“就这么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嗯?不想要是吗?我还就要让你怀上,我看你要不要?我看你要不要?”

她的身体被摁在柜子边的墙上,后背的疼痛袭来,眼前一阵黑,耳朵嗡嗡作响。

“疼……疼……”她本能的,控制不住的喊着,双腿却陡然离了地。

脑子里的念头一晃而逝,她尖叫着,“不要……不要……嘶!”

泪水因为疼痛哗地就落了下来。

她拼了命地推打,巴掌甩在他的肩上,下颚,脸上,每打一下,男人的脸色就暗沉几分,直到最后,所有的神经线彻彻底底的拉断。

之后就麻木了,好像疼痛都变成了一种奢侈,力气耗尽的一瞬间,她就像一具被撕裂的玩偶挂在他的身上。

直到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她双手耷拉下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下来,僵住了,喉结因莫名涌进的情绪而滚了滚,眼眸深处的情绪迅速地瓦解,而变成一片空茫茫的茫然。

刚才是魔怔了吗?

还是失心疯了?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齿,抱起江沐颜的手都是颤抖的。

回了屋,把她放到床上,压抑而自责的小声道:“小颜,小颜。”

可她没反应,深夜静谧而噬人心,他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整个人溢出了一身的冷汗,生平第一次无措的待在那,忘记了反应。

十多秒钟后,他才慌张的站起来,转身就去找手机,找了半天才想起手机在书房里。

连忙跑了出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李红正好醒了。

岁数大了,睡眠不好,一晚上总是醒很多次。

她看了看放在床头的钟表,凌晨三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急促。

她连忙下床,穿上鞋,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薄锦业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整扇门,白着脸,慌张无措的看着自己,像个做了错事,而不知道怎么办的孩子。

“怎么了薄先生?”

“李嫂,麻烦你帮我去看看小颜。”他的声音很轻,又带着几分难言之隐。

李红转身拿起门后边的外套,边穿,边往外走,“怎么了?是吵架了吗?舌头还有和牙齿打架的时候,夫妻嘛,正常,女人都心软,哄哄就好了。”

李红絮叨的念着,上了楼,进了屋,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她眉头皱了皱,她猛地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薄锦业,快步走进了房间,看着平躺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江沐颜,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握起她的手去把脉。

活到她这个岁数,有些事都见怪不怪了。但因为对象是他,忍不住又几分讶异,总觉得他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当初也是因为李红懂点中医,又是出了名的育儿嫂才被薄锦业重金请来的,就想着她太娇贵,平时给她调理调理身体,怀孕了也能好好的照料。

“没什么大事,就是晕过去了,我接盆温水给她擦洗擦洗,让她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再看看情况。不过她身子亏气血亏的挺厉害的,以后还要好好补补。”

“亏气血?”薄锦业不解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记忆中,她的身体很好。

“女人的通病,哎,女人这辈子受的苦你们男人是想都想不到的。”本来这话不该她一个保姆说的,但李红还是忍不住道:“男女构造的不同和体力的悬殊就决定了女人是天然弱势,薄先生,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仗着自己的力气欺负女人这种粗鲁的事,万不可再做了。况且像太太这种养尊处优长大的女人,娇贵的很,细皮嫩肉的,力气大点都能在她身上留下印来。”

薄锦业早就自责死了,听到李嫂这么说,更是臊的脸都红了。

“没事就好,麻烦你了李嫂,你去休息吧,我给她擦洗就行。”

“这感情好。”李红笑了笑,看了眼床上的江沐颜,“有什么事情你喊我就好了。等明天早上我做点清淡好消化的食物,再去给她抓几幅中药,好好地调理调理身体。”

李红走了后,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他去浴室接了水,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给她擦了身体,换了睡衣,掖好被角,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她。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刚才的自己是犯了什么病,懊恼和心疼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又想到她宁愿吃药伤害身体也不愿意怀自己孩子似的表情,微微地别开眼,低下了头。

整个人就像被人抛弃了似的,满身的落寞和委屈。

高大的身子佝偻着,恨不得缩成一个圆。

几个小时后,她被噩梦惊醒。

迅速扩大的瞳孔看向天花板的时候狠狠地震了震。

天已破晓,窗外的透进来的丝缕光线洒在屋子里,给所有的事物蒙上了一层朦胧。

身子还有点虚,她尝试着翻身,目光无意的落在了阳台上,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极了雕塑。

哪怕她十分不想,但也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厌恶的收回目光,看都不想看的撑着身子翻到另一边。

薄锦业回头,看着翻了身的江沐颜,麻木的把香烟熄灭,放到一边的烟灰缸里。

风起,入秋的晨风有点凉,他却没有在意,带着一身的凉风和烟味,转身进了屋子。

台灯开了,他看着她闭着双眼但忍不住蹙起的眉,蹲到床边,伸手小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袭来,她整个人像蛰了一下,但强忍着没动。

没有发烧,他的一颗心才算是着了地。

“对不起小颜,我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你如果真的不想要孩子,以后我可以戴套的,你不用再吃药了。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这就走,你好好的在家养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李嫂,好不好?”

他嗓音就像被砂布打磨过似的,哑到了极致。

他看了她一会儿,看她完全不理自己,被自责和愧疚填充的眼眸黯淡无光,他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帮她盖好了被子,关上了台灯,“那你再睡会儿。”

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江沐颜才睁开了眼睛,泪水又出眼眶里滚落,她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他哭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撑着身子起床,平静的吃了药,去了浴室,洗了澡,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走到衣帽间里,从昨晚的手包里找出那张纸条。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这才想起乔杉约了自己吃早饭。—

赶到酒店餐厅的时候,乔杉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她了,妆容精致的女人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整个人被暖阳笼罩着,看起来就很美好。

乔杉看到江沐颜冲她招了招手,热情的问着,“想吃什么。”

江沐颜想了想还是摘掉了墨镜,刚要开口,就见乔杉握住了她的手腕,惊呼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睛肿着,哪怕是花了妆,尽量盖了,但还是挡不住一脸的憔悴和虚弱。

女人就是这样,娇嫩、柔弱,生活给她的所有全都清清楚楚的写在那张脸上。

江沐颜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笑了笑道:“没睡好,眼睛就肿了。”

乔杉知道她不想说,大概也能猜到这事和薄锦业有关系,她突然就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只不过他们到底是夫妻,她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多问,便递给她菜单,“先点餐吧。”

江沐颜点了餐,等餐空闲的时间,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了乔杉,“送你个礼物,希望你以后和表哥和美幸福。”

乔杉接过,就听江沐颜道:“打开看看。”

乔杉嗯了一声,打开,整个人惊的捂住了嘴,“这……这不就是昨晚的那支镯子。不是被尚信拍走了。”

江沐颜点了点头,“尚信替――,”她有点不想提这个名字,可没办法,还是略显生硬道:“薄锦业拍的。”

乔杉哦了一声,要是普通礼物她也就收了,但这个礼物太贵重,她刚想着怎么拒绝,江沐颜就笑道:“留着吧表嫂,它在我这里也不过就是个首饰,可对表哥来说却是个念想,意义完全不一样。你们冒着风险帮了我这么多,我做的这点微不足道。”

再拒绝就是见外了,乔杉只好把礼物收下,到底不忍心看她这样,语重心长道:“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女人和薄先生吵架了。”

“没事的,”江沐颜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吃了饭,乔杉就要回安城了。虽然事业上的事黄了,但好歹能带把镯子戴回去,也不算无功而返了。

江沐颜本来打算送她到机场的,酒店的门口,她刚要上车,手机就响了。

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号。

江沐颜推了推墨镜,接通,就听到里面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太太,薄总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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