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毅被赶出别墅前,向傅寒深递出一张名片。
“你身体各项机能正常,头颅里的血块己经全部消失,但完全没有恢复记忆的征兆,或许你应该到一个高级的疗养院进行修养”
名片上是院长电话。
容毅才离开,傅寒深扫了一眼名片,随意扔到茶几上,他有能力继续掌控傅氏,谁要跑去太平洋对面去住疗养院。
傅寒深期望中,今后的日子就是和曲千凡蜗居在家里床上,公司下班有小骗子等他回家,然后可以手把手教小骗子搞金融,等小骗子大学毕业,首接让他当进总公司和他一起上下班。
在m国时,他对自己未来的目标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清晰。
恢不恢复记忆的,他傅寒深完全不在乎。
然而,曲千凡非常在乎。
他下楼热牛奶,发现被丢在茶几上的名片。
曲千凡拿着名片找书房里正看材料的傅寒深,他将名片拍到书桌上,“我和爷爷打好招呼了,你要去疗养院进行治疗,爷爷帮忙订了下个月的机票”
傅寒深不慌不忙地摘下眼镜,抬头见来人是曲千凡,果断拒绝:“不去”
曲千凡表示不理解,他挪开挡着傅寒深的那堆资料,“为什么不去?容毅建议去的好,我也查了资料,这个疗养院无论医资还是器械,都是世界一流的”
“你去那里养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傅寒深撑桌站起身,“你陪我去吗?”
曲千凡不假思索地肯定,“当然啊,下个月我放暑假,陪你一起去m国”
傅寒深再度发问:“疗养院里,一个疗程需要半年时间……”
曲千凡话听一半,以为傅寒深在担心这个,插嘴说:“不用担心时间长,容毅说一个疗程足够让你恢复记忆,积极配合治疗的话,会更快痊愈”
“你暑假只有两个月,开学之后怎么办?”,傅寒深迅速接上话,提出质疑。
“难道要我一个人在疗养院?”
曲千凡歪头摸摸耳垂,从傅寒深嘴里怎么还听出些委屈的意味?
“其实我请假也行啊,等你痊愈,我再去学校”
傅寒深双手抱胸,看穿曲千凡打的小算盘,“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没可能”
“哼”,曲千凡觉得自己被冤枉,不服气冷哼,“我找大黄玩去了”
“等等”,傅寒深叫住他。
曲千凡转身欲走,又返回去。
傅寒深从一摞书里抽出一本递向曲千凡,交代任务说:“今天看完目录第一章的内容,有不懂的地方,晚上我给你讲”
曲千凡蜗牛速度接过书,揣摩着这本书厚度,起码有五厘米,当即苦脸,“再说吧,这是本书是下学期的内容,教授还没讲呢”
傅寒深戴回银丝框眼镜,鼻梁显得更为挺拔,犹如欧洲中世纪充满神性的教父,说出的话比固执的教父还要冰冷。
他坐回办公椅上,低头继续处理公司事务,说:“你自己在a大课堂上,有学习的时候吗?”
“和赵泽明玩大冒险,你们教授对你有心理阴影”
曲千凡扁起嘴,他从来没在家里学习过,想要出声抗议。
傅寒深预判到曲千凡的抗议,提前打断他施法,“曲千凡,今天不看完,就拆了大黄的狗窝”
曲千凡接连抗议无效后,气急败坏地摔上书房门,怀里捧着那本蓝皮书走掉。
迫于傅寒深淫威,曲千凡逼不得己抱书苦读,里面内容深涩难懂,起初的时候和看天书没区别。
三个小时过去……
曲千凡打了一个长哈欠,葱白手指将书页翻至第二页。
日落西山,傅寒深开完最后一个视频会议,从书房里走出来。
“曲千凡!”
曲千凡耳尖轻颤,猛然惊醒,发现盖在脸上的书被傅寒深拿在手里,“唔……我没睡觉”
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寒深太阳穴抽搐,显然对曲千凡看书看睡着这件事感到分外惊讶,瞧曲千凡半睁着迷糊的眼睛,声线冷坠:“口水擦掉”
曲千凡后知后觉擦掉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心虚地说:“我……我刚睡一会儿”
傅寒深抬手看表,指针显示出时间为八点十五分。
呵,刚睡一会儿,嘴里没一句实话。
曲千凡悄悄抬眼,瞄傅寒深脸上表情。
傅寒深平静地将书放下,说:“先吃饭”
曲千凡心里长舒一口气,亦步亦趋地跟傅寒深下楼。
人绝对不能亏待自己的嘴,这是曲千凡多年总结出来的至圣名言。
晚饭全权交由傅寒深,半个小时端出两道湘南菜。
曲千凡帮忙蒸的米饭也好了,他殷勤地盛好两碗米饭,一份儿放傅寒深面前,一份儿给自己。
晚饭中,傅寒深贴心地为曲千凡频繁夹菜,曲千凡开始担心大黄狗窝,塞了口米饭问:“大黄狗窝,还拆吗?”
傅寒深又夹一筷子肉片送曲千凡碗里,“不拆”
曲千凡一下子开朗,大黄狗窝保住了。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绕过对面,搂住傅寒深脖子,亲在傅寒深脸颊旁,“谢谢老公!”
曲千凡对付傅寒深一贯的招数便是如此,“老公”两个字比什么都好用。
“不用谢”,傅寒深语调轻缓地说。
曲千凡吃饱喝足,像只懒猫躺到主卧大床上,铺好被子,等傅寒深一起睡觉时。
当他以为这件事不了了之时。
傅寒深打开房间门,手里提着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