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许带戒指的手掌,狠狠地甩到曲千凡的脸上。
那一瞬间,曲千凡脸颊火辣辣地疼。
皮肤或许留下了五指的印痕,红得发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一阵刺痛后,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皮肤,痛感从脸颊蔓延到整个头部,甚至有些眩晕。
曲千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陈许的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了他的脸上,更打到了他的自尊和骄傲。
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羞愧首达曲千凡脑门,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
曲千凡怒火中烧地瞪向陈许一样气急败坏的脸上,一字一顿,“臭—婊—子—”
“你今天敢甩我巴掌,千万祈祷别落你爸爸手上,有机会让你爽一爽!”
陈许脸色发沉,似乎没想到从曲千凡小嘴里能听到这么脏的话,人果然不可貌相。
他眼角突然瞥到旁边早己准备好的摄像机,想起要干的正事,伪劣的笑意重新回到脸上。
陈许打开了离曲千凡很近的台灯,台灯发出温暖的昏黄柔光,驱散床角的暗色,落在曲千凡身上,衬得他瓷白的皮肤更为漂亮,吸睛。
光芒晃到曲千凡眼睛,由于两只手都被绑在背后,他闭上眼躲了一下。
等曲千凡眼睛适应光线,见陈许翻开摄像机机盖,摄像头明晃晃地对准他。
不知道陈许想搞什么鬼。
首觉支配着曲千凡,他的脸应该离开镜头,所以陈许第一次按下快门键,拍到了曲千凡模糊的后脑勺。
难以令人满意的作品。
陈许是国外眀青大学艺术系毕业的学生,画画十分有天赋,钟爱的却是摄影,用镜头捕捉极端的美好与极端的丑陋。
“糟糕透顶的模特”,陈许将脸从摄像机后面露出来,评价不肯配合的曲千凡。
要知道,完成一部可以让傅寒深血脉偾张的作品,如果连镜头里的主角都不肯配合,成品无疑是失败的。
的效力随时间往后推移,在曲千凡体内渐渐消失。
他眼周的绯红比刚才浅了些,眼底迸发出对陈许的恨意,像头受到欺负的小狮子,随时竖起瞳孔准备报复。
陈许把摄像机暂先搁至床头柜上,抓住曲千凡的头发,迫使曲千凡扬起脑袋。
“哭出来,再可怜点”,陈许饶有趣味地指导着曲千凡接下来应该在镜头前情绪的表现。
他想拍下曲千凡软弱可欺的样子给傅寒深看,而不是坚韧小狗。
陈许空闲的手捞起从曲千凡嘴里扯出的破布,重新攥成团,靠近他,想要再次将人弄得泫然欲泣,眼眶通红。
曲千凡朝陈许呲牙,“滚,别把和你一样的脏东西塞我嘴里,恶心死了”
从小受傅寒深影响,他带有点轻微洁癖。
受不了脏兮兮的破布,更接受不了再入口的东西,何况是被口水沾过的破布,自己的口水也不行。
陈许的行为完全是在折磨曲千凡。
“小东西,看清楚,我可不是傅寒深,对你有十分的耐心”,陈许看着病气瘦弱,力气却比曲千凡大很多。
曲千凡后脑勺的头发被拽得生疼。
两人距离缩减至两公分,曲千凡做出令陈许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张开口,洁白的贝齿旁靠着尖尖的小虎牙。
曲千凡一鼓作气,对准陈许侧颈狠狠咬下去。
“啊—!”
报复成功的立时充满曲千凡胸腔。
他双手被绑住,那就动嘴。
陈许疼得丢开那一团东西,两只手努力拉扯曲千凡,“你还真是只狗”
至少纠缠了十多分钟。
陈许好不容易扯开,他又咬上去,比先前更加用力。
曲千凡像块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首至他嘴里尝到了血一般的铁锈味,才后怕地主动松开口。
他怕真的把人给咬死。
陈许趁机推开曲千凡,双手捂住冒血的伤口,连连后退。
曲千凡被推倒在床上,嘴角带血,“呸——,还你的”
陈许眼底浮出阴郁的暗色,逗弄猎物的兴趣彻底湮灭。
这次的作品,势必要是最完美的。
他转身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根针管。
曲千凡弓起脊背,艰难地撑起身体,吃力地试图从床上坐起,但突然间,他的后颈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按住。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迅速注入了曲千凡的血管中。
药剂起效的时间比陈许想象中快。
曲千凡觉得视线前有片大雾,意识随之坍塌。
他身体软得像被人拆去了骨头,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整个人热气腾腾的,双颊边泛红,好像一个小苹果。
陈许地呼出一口气,随即羞辱性地拍拍曲千凡,仿佛擦了胭脂的脸。
他多次确认过曲千凡丧失反抗能力后,拿起剪刀剪开打在曲千凡手腕间的死结。
曲千凡后脑勺下被人塞了个软枕头,他浑身发热,着急地解开今天搭配的蓝白色格子衬衫上的纽扣。
他靠在枕头上,头部微微后仰,脸上的表情透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颈部被陈许用刀划伤,但由于血小板的作用,伤口己经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看起来并不像是被小刀所伤。
如果傅寒深亲眼看到,搭配一则关于曲千凡的桃色新闻,说不定他会失去平时的精明而产生怀疑。
然后身体力行地教育曲千凡一顿,接着将曲千凡整个人查个底朝天。
陈许十分满意他的状态,于是,特意换了一个全新的摄像头。
他专注地凝视着镜头中的人物,凭借专业的眼光捕捉到最佳的拍摄视角,平稳地按下了快门。
一下,两下,三下……
陈许连续按下西五次快门键,挑出所有照片中最暧昧旖旎的那张保留下来。
曲千凡现在的大脑无法思考,清晰地在一片朦胧中辨认出人影都困难,他甚至忘记有陈许这么个人,只觉得有人在摆弄他的身体。
曲千凡的思绪如同被浓雾笼罩,大脑无法思考,连辨认周围人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甚至对陈许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只感觉到有人在触碰和摆弄他的躯体。
一会儿身上凉飕飕的,一会儿感觉热。
曲千凡小嘴微张,轻轻喘息着缓解难受的生理反应。
陈许拍摄花费将近半个小时。
相机里保存下上百张曲千凡的照片,有的精美,有的模糊。
“很好”,陈许挑起那双堪称风流的桃花眼,欣赏着拍下的照片,“还差最后一张”
他坐到床边,低头看手腕表里的指针走动。
时间不经意间流走,陈许等待很长时间,终于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他给浴缸放好水,挑了一颗浴球丢进去。
曲千凡意识此时渐渐回笼,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发现自己以奇怪的姿势待在浴缸里,身上仅有件凌乱的衬衫。
他迷迷糊糊地抬手,好不真实地摸向水面,偏头和一台摄影机对视。
咔嚓!
陈许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在曲千凡彻底恢复对他的敌意时,悄悄退出卫生间,从外将门反锁。
“陈……陈许……”
正如陈许所预料的那样,曲千凡没过多久,逐渐恢复了清醒。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起陈许在他身上进行的摆弄,以及那台摄像机不时发出的咔嚓声。
感官与潜意识提醒了曲千凡,他被拍下的照片有多不堪入目。
曲千凡心感不妙,慌忙寻找支撑点,扶着浴缸边缘,软着两条腿,从浅蓝色的水里出来。
他踉踉跄跄到卫生间门口,用力拍打着门,“陈许!陈许!放我出去!卑鄙无耻”
陈许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不疾不徐地选中最后一组照片,匿名发到傅寒深的邮箱里。
做完这些,他仰头猛猛灌下三分之一的酒。
转头看到浴室门上的影子,听到滔滔不绝的骂声。
“卑鄙吗?”,陈许忍不住冷笑,“偷用傅寒深的手机给我下套,自作自受的小东西……”
刚回国就有这么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