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坚固，全是花岗岩，天然的防爆结构！还有那边的瀑布，可以改造成‘灵力水轮发电机’，为实验室提供清洁、可再生的能源！完美！这里简首就是为了科学而生的圣地！”
林长老听得眼皮首跳，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片鸟不拉屎的荒山，和苏然口中的“科学圣地”联系起来。
“好了，就放这里吧。”苏然指挥着弟子们，将“小男孩”改小心翼翼地安放在了破败石殿的正中央，将其当成了神像一般供奉起来。
打发走战战兢兢的外门弟子，苏然从怀里掏出那张早己准备好的兽皮，满脸堆笑地递到了林长老面前。
“总监督，您看，实验室也搬完了。按照宗主的指示，我们是不是该启动第一个项目了？”苏然指着兽皮上的标题，语气诚恳，“这是关于‘反向谐波共振式灵力稳压调控环’项目的第一笔启动资金申请，主要用于采购核心主材‘三阶蛟龙逆鳞’。您过目一下，要是没问题，就烦请您签字画押了。”
林长老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死死地落在了那张兽皮上。
那上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小刀，扎在他的心口上。
“预算：下品灵石，三万块。”
三万！
他炼丹堂一年的总预算，也不过五万块！这小子一开口，就要了五分之三！而且还只是第一笔！
林长老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想拒绝，他想把这张兽皮狠狠地摔在苏然的脸上，然后指天怒吼“老夫不干了”！
可是，他一想到宗主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一想到自己身上这刚刚突破、却时不时漏电的修为，他就知道，自己没得选。
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张比他性命还要沉重的兽皮。他没有用笔，而是再次逼出一滴精血，以一种比签订《临床试验志愿者知情同意书》时还要悲壮百倍的姿态，在那张申请单的末尾，按下了自己的血指印。
在指印按下的那一刻，林长老仿佛听到了自己道心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回音。
“合作愉快，总监督！”苏然心满意足地收起“账单”，脸上露出了资本家看到项目款到账时的欣慰笑容。
他看着林长老那副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模样，想了想，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玉瓶，递了过去。
“对了，长老。这是我刚才顺手炼的，给赵护法治鼻子用的‘鼻部组织超速再生修复丹’的样品。您是总监督，按照流程，也得由您先过目审批一下。”
林长老麻木地接过玉瓶，拔开塞子，一股混杂着腐烂尸体和浓郁土腥味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他往里一看，只见一枚通体漆黑、表面还长着几根细细白毛的丹药，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林长老：“……”
他忽然觉得，漏电这个毛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至少，比用这种丹药治病要强。
他将玉瓶塞好，如同丢掉一个烫手山芋般扔回给苏然，一言不发，转身化作一道剑光，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萧索与仓皇，逃离了这座让他道心和钱包双重破碎的第七峰。
苏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爱怜地拍了拍冰冷的“小男孩”改。
“伙计，听到了吗？三万灵石！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