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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新域初现

暴雨夜的青铜门环余响未消,吕阴握着“守阵令”冲进雨幕。穿校服的少年叫阿轩,昏迷的同学小南后颈浮着青纹,和吕阳当年诡域烙印如出一辙。老陈的罗盘青纹指针疯狂转动,首指城郊废弃的纺织厂,那里曾是吕家百年前的“献祭工坊”。

纺织厂铁门锈迹斑斑,门轴转动时发出鬼哭般的吱呀声。厂房内,蛛网上缠着褪色的红嫁衣碎片,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顶,照出地面排列整齐的青铜阵眼,阵眼间流淌着暗绿色黏液,散发着腐尸般的恶臭。小南突然抽搐着醒来,后颈青纹化作藤蔓,缠住阿轩往阵眼拖去,阿轩脖颈挂着的铜铃疯狂摇晃,铃声里竟掺着母亲残魂的警示:“别碰阵眼!”

吕阴甩出“守阵令”,令面守护纹与阵眼符文相撞,炸出的光暂时定住藤蔓。老陈和小周在阵眼旁发现刻着“吕”字的青铜匣,匣内是半本残破的《守阵手记》,书页上的血字记载:“纺织厂乃诡域‘暗生门’,每五十年需献祭双生魂,方能镇住门后‘秽土’……” 话未读完,阵眼黏液突然沸腾,涌出无数青纹骷髅,骷髅嘴里喷出的黑雾,瞬间将小周笼罩。

“小周!”吕阳的青纹符片自动护主,符片光翼绞碎黑雾,却让骷髅群愈发疯狂。吕阴注意到阿轩铜铃上的纹路,与“守阵令”背面的暗纹契合,他将铜铃与令符相扣,阵眼深处竟传来母亲与新娘的魂体合唱,歌声震碎骷髅,却也唤醒了门后沉睡的秽土之灵。

秽土之灵形如巨大的蚕茧,表面覆盖着纺织厂女工的残魂,她们的手从茧上伸出,拽向活人。阿轩突然挣脱藤蔓,冲向茧体,他的校服下,露出与吕阴相同的“守阵纹”胎记——原来,阿轩是吕家守阵人分支后裔,当年母亲设局时,偷偷留下的另一脉火种。

“一起镇门!”阿轩高喊,铜铃与“守阵令”共鸣,吕阴兄弟的青纹与他的胎记连成光网,将秽土之灵困在中央。老陈翻开《守阵手记》残页,用鲜血画出“引魂镇秽阵”,小周强忍黑雾灼烧,将红嫁衣碎片抛向茧体,碎片化作利刃,割开残魂与秽土的纠缠。

茧体崩裂时,女工残魂们的哭嚎转为解脱的笑,她们手拉手,化作光桥,将秽土之灵拖回暗生门。吕阴将“守阵令”嵌入阵眼,令面守护纹与门后诡域残片共鸣,暗生门缓缓闭合,却在最后一刻,吐出个缠满蛛丝的青铜盒——盒内,是母亲当年未寄出的信,信末画着个与阿轩铜铃相同的暗纹。

暴雨渐歇,纺织厂恢复死寂。阿轩将铜铃系回脖颈,小南后颈青纹淡成浅痕。老陈的罗盘青纹指针多了道新刻度,指向更远的“诡域裂隙”;小周的红头绳预警铃不再异动,却染上了纺织厂的旧年花香。吕阴望着青铜盒上的暗纹,知道诡域的新章才刚启幕,而吕家守阵人的火种,己在更多后裔血脉里,悄然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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