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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诡域现形

吕阴盯着眼前突兀出现的青铜门,指节抵在冰凉的门面上,触感带着渗入骨髓的阴寒。门后隐隐传来晦涩的低语,似无数细虫在耳膜上爬动,那股熟悉的、属于诡域的危险气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

“您确定要进去?”老陈攥着罗盘的手青筋凸起,罗盘指针疯狂打转,“这地方……邪性得很,说不定是个局。”

吕阴没应声,目光扫过青铜门上凹凸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活物,正缓慢蠕动,拼凑出扭曲的人脸轮廓。他摸出藏在袖口的青铜符片,符片上的纹路与门上的诡谲图案隐隐呼应,刹那间,门发出沉闷的轰鸣,缝隙中涌出浓稠如墨的雾气,将众人笼罩。

踏入的瞬间,吕阴感觉五脏六腑被狠狠攥住,耳畔响起婴儿啼哭与老妪诅咒交织的杂音。眼前场景陡然切换,竟是吕阴童年旧居。褪色的墙皮簌簌掉落,桌上摆着缺角的青瓷碗,碗里残留的半碗米汤还在微微晃动,像有人刚喝过。

“这是……”小周后退半步,腰间的朱砂袋突然爆开,朱砂如血珠溅在地上,化作扭曲的符文。

吕阴瞳孔猛地收缩,旧居的陈设他再熟悉不过,可此时,每一件物品都散发着不祥。他看见自己的童年幻影,正蹲在角落啃食一块腐坏的糕点,嘴角溢出的黑血滴落地面,腐蚀出漆黑的孔洞。

“别被表象迷惑。”吕阴低喝,抽出腰间短刀,刀身映出众人惨白的脸。刀锋划过空气,斩向幻影,却见短刀陷入虚空,像砍进了粘稠的脓浆,阻力大得惊人。

老陈的罗盘“嗡”地炸裂,碎片中飞出一缕青气,凝成狰狞鬼面,首扑向小周。小周慌乱间扯出符咒,符咒却瞬间自燃,灰烬落在肩头,烫出焦黑的印记。

吕阴甩飞符片,符片在空中旋转,爆发出刺目金光,将鬼面绞成齑粉。可这动静像是捅了马蜂窝,西周墙壁疯狂震颤,无数人脸从墙里挤出来,眼窝淌着黑泪,齐声念诵吕阴听不懂的咒文。

“是在……抽取记忆!”吕阴感觉脑袋被重锤敲击,那些被遗忘的、童年的恐惧片段,正被强行扯出。他看到母亲临终前攥着自己的手,指缝间渗出的血在地上画着与青铜门相同的纹路,那时他不懂,如今却惊觉,自己早与这诡域结下宿命之缘。

老陈踉跄着扶住墙,墙皮人脸却顺着他的手臂攀爬,要钻进皮肉。小周急得咬破指尖,以血为墨画出简易护身符,才勉强逼退人脸。

吕阴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自接触诡域后,他总能在绝境中凭这股力量死里逃生。力量在经脉中奔腾,化作炽热的流火,他将流火注入短刀,狠狠劈向墙面。

轰鸣声中,墙面如琉璃般碎裂,露出后方空荡荡的黑暗。可还没等众人喘息,黑暗里伸出无数枯骨般的手臂,抓住他们的脚踝,拖曳的力道几乎要扯断筋骨。

“拼了!”吕阴将短刀插入地面,流火蔓延成圈,暂时阻住手臂。他看向老陈,后者会意,掏出浸过黑狗血的糯米,抛向黑暗。糯米落地瞬间炸开,化作惨白火焰,将手臂烧成飞灰。

挣脱拖拽的众人刚松口气,却见黑暗中缓缓升起一座祭台,台上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是凝固的血痂,灯芯竟是人的头发。而祭台中央,躺着个与吕阴容貌七分相似的少年,胸口插着青铜匕首,鲜血正沿着祭台纹路,流向青铜门的方向。

“这是……另一个我?”吕阴瞳孔震颤,双脚不受控制地迈向祭台。每走一步,地面就绽出一朵血花,老陈的呼喊声越来越远,仿佛隔了一层厚重的水帘。

当指尖触碰到祭台边缘,吕阴脑海中涌入海量画面:无数次诡域的轮回,无数个“自己”在祭台上死去又重生,而青铜门后,藏着诡域与现实世界共生的真相——它们本就是一体两面,通过献祭“吕阴”维系平衡。

“不能让你得逞!”吕阴咬碎舌尖,将血喷在祭台上。血渍腐蚀出焦黑痕迹,少年尸体突然睁眼,眼中是与吕阴如出一辙的倔强与狠戾。

刹那间,青铜灯同时熄灭,祭台崩塌,黑暗如潮水退去。吕阴再睁眼时,又回到了青铜门前,可门己悄然洞开,门后,是真正的、藏着诡域核心秘密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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