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彻尔呼吸一顿。
他松开了季妄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平稳:“季小姐,等教皇离开,你就回去吧。”
季妄弦坐在了沙发上,弯唇:“神父,您这次不像不作为的丈夫了,真的很帅呢。谢谢您为我解围。”
威彻尔僵了一下。
他缓缓在季妄弦的对面坐下,解释道:“教皇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所以,你得离他远一些。”
“嗯,离他远一些,离您近一些。”季妄弦手撑着下巴,灰蓝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神父,您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吗?”
威彻尔心跳乱了一拍。
他移开视线,淡淡道:“我平等地喜欢所有人。”
“是吗?”
季妄弦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靠近了威彻尔,手掌按在了威彻尔的胸膛,唇边满是促狭笑意,
“那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威彻尔胸前的十字架剧烈晃了一下。
他后退,躲开季妄弦,哑声拒绝:“季小姐,自重。”
季妄弦收回手,轻叹:“神父,明明您就差一点就将我吃干抹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冷漠地对我?”
威彻尔喉咙有些发紧。
他能闻到季妄弦身上的香味,混着酒店淡淡的熏香,令人发晕。
季妄弦垂眸,一一细数着:“您见过我....的模样,您抱着我睡觉,您吻过我的唇,现在您还主动拉着我进您的房间......神父,我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身和心,都己经是您的了呢。”
威彻尔听着季妄弦柔软缱绻的话语,脑海里几乎有了画面。
他手心渗出了汗水。
季妄弦起身,坐在了威彻尔的身边,缓缓解开了自己脖颈上的蔷薇:
“神父,今晚,我还想在您怀里睡觉......”
威彻尔猛地起身:“不可以。季小姐,请你回去。教皇应该己经离开......”
季妄弦跟着起身,一下靠近了威彻尔,将威彻尔逼在了墙边,弯唇:
“神父,承认吧...好吗?那天跟您睡在一起时,我看见您胸膛的咬痕,也看见了zhong立的&&......”
威彻尔呼吸陡然急促,耳尖染上一层薄红。
季妄弦楚楚可怜:“我不知道神父都与恶魔做了什么...但是,为什么...能与恶魔做,不能与我做?只因为我没有恶魔强大,不能强迫您吗?”
“而我,只是想要与您一起入睡,也不可以吗?”
季妄弦抿唇。
威彻尔·莫特莱克,不出意外,今晚,会是他最后一次跟人类女孩季妄弦这样说话了。
威彻尔推开季妄弦,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嗓音染上了一丝情yu:
“......季妄弦,我是神父。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信仰。”
季妄弦叹了口气。
威彻尔,明明动摇了,却还能推开他。
好傻。
季妄弦趁威彻尔不备,踮脚吻上了他的唇。
威彻尔唇瓣陡然触到那柔软,感觉像是吃到了一团软糯冰凉的糯米糍,血橙和玫瑰的香气与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竟......不想推开。
明明季妄弦是那么疯狂的一个女孩,可他好像......心中莫名有种禁忌的宣泄和隐秘的。
像是绞索架上的吻,明明痛苦窒息,却也掩不住那丝腥甜。
季妄弦舌尖撬开威彻尔的唇瓣,全盘接纳了威彻尔紊乱的呼吸。
他温柔地扫荡了一圈,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威彻尔的唇,轻笑:
“神父,承认吧,好吗?您也喜欢吻我。”
威彻尔混乱的思绪像是被猛地击中,他偏头,眼眸紧闭,大手狠狠握住十字架。
可是为何......
为何十字架攥得越紧,季妄弦身上的香味就越浓烈?
季妄弦垂头,将威彻尔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放在了自己的腰际。
他嗓音轻而缱绻:
“神父,我喜欢您。(....)”
威彻尔身体僵硬。
古老的拉丁文被季妄弦念出,是禁忌的告白,像圣餐里散着馨香的毒酒。
季妄弦捧起威彻尔胸前的十字架,红润的唇瓣印在了上面——
亵渎的动作,透着无尽的yu望和渴求。
威彻尔看见季妄弦的动作,小腹一紧。
yuwang来的汹汹烈烈。
他面上露出一丝痛苦,高大的身体缩了缩,浑身紧绷。
季妄弦微微挑眉,笑意勾人,又轻轻唤了一声:
“(....)”
威彻尔眸光变得晦暗。
分明是拉丁文的“教父”,可是被季妄弦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吐出来,就莫名带上了情se的旖旎缱绻。
季妄弦如愿以偿地听见血液沸腾奔流,听见越来越快的心跳。
“今晚,真的不能一起睡吗?”季妄弦期待地看着威彻尔。
他其实,也有些喜欢威彻尔的怀抱。
那天,在威彻尔热乎乎的怀里,嗅着乌木的香气,他睡得很好。
只是,不知道他还会对威彻尔保持多久的兴趣,威彻尔的这具身体,还能热多久。
威彻尔见季妄弦不依不饶,猛地咬牙,将季妄弦一下打横抱起来。
季妄弦呆了一下:?
威彻尔将门打开,小心地将季妄弦放在了门外。
“季小姐,晚安。愿上帝赐福你。”
他说着,将门一下关上。
季妄弦呆呆看着紧闭的房门,无语到笑出来。
啊?
他轻吐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个睡衣,躺在了大床上。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威彻尔,()了。
是啊,也该让威彻尔难受一下呐。
毕竟他都因为威彻尔滋味了呢。
不过,他现在是个女孩。所以,威彻尔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脑海里幻想着女孩的身体?
季妄弦想着想着,眉心缓缓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