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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蝉鸣夏浅,药香暗渡

苏琳的手渐渐好了,只是手背留下了淡淡的红痕,要好一阵子才能褪去。经此一事,她倒是安分了许多,见了苏瑶,虽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使坏。

刘氏对苏瑶的态度也微妙起来。不再像从前那样处处针对,偶尔还会让人送来些点心果子,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只是那份刻意的热络,反倒让苏瑶觉得不自在。

苏瑶依旧守着自己的小院,每日里不是研读医书,便是打理药园,日子过得平静而规律。

从睿王府借来的医书,她己经看完了三本。其中一本《歧黄要略》里记载的“经络图”,与现代医学的神经分布图竟有几分相似,只是描述更为抽象。苏瑶对着图研究了好几日,用朱砂笔在旁边标注出对应的现代医学名称,密密麻麻写了半本。

这日午后,天气有些闷热,蝉鸣声声,聒噪得让人有些心烦。苏瑶坐在窗边,正对着那幅经络图出神,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墨画的声音。

“苏小姐,我家王爷让奴婢送些东西过来。”

苏瑶有些意外,放下笔起身开门。墨画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木箱。

“这是……”

“回苏小姐,”墨画笑着解释,“木箱里是些新采的草药,王爷说您药园里或许用得上。食盒里是厨房新做的绿豆糕,说是天气热,给您解解暑。”

苏瑶看着那沉甸甸的木箱,心里又是一暖,又是一紧。萧逸尘总是这样,用一种看似随意的方式,给她送来恰到好处的关照。

“替我谢过王爷。”她侧身让墨画进来,“只是这些草药太过贵重,我……”

“苏小姐又要跟奴婢说客气话了?”墨画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将食盒放在桌上,“王爷说了,这些都是些寻常药材,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用得上的人。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下次王爷看书累了,您给王爷沏杯茶就行。”

这话堵得苏瑶没了言语。她知道,萧逸尘是铁了心要让她收下。

墨画没多留,放下东西便走了。春桃兴奋地打开木箱,里面果然整齐地码着各种草药,有不少是苏瑶之前只在医书上见过的珍品。

“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春桃拿起一株通体雪白的人参,眼睛都看首了,“这怕是有上百年了吧?”

苏瑶没说话,走到桌边打开食盒。里面的绿豆糕做得极为精致,翠绿的颜色,上面还点缀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软糯,带着一丝凉意,瞬间驱散了午后的闷热。

心里那点因为收下贵重药材而起的不安,似乎也被这清甜的滋味冲淡了些。

傍晚时分,苏瑶正在药园里给新栽的几株三七浇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到苏琳站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一方手帕,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二妹妹有事?”苏瑶首起身,语气平淡。

苏琳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姐姐,谢谢你。”

声音很小,几乎被蝉鸣声淹没,却清晰地传到了苏瑶耳里。她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谢你治好我的手。”苏琳的脸有些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以前……以前是我不对。”

这大概是苏琳第一次跟她道歉。苏瑶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释然。

“都是姐妹,说这些就见外了。”苏瑶转过身,继续给草药浇水,“你的手刚好,别总碰凉水,也别抓挠,免得留疤。”

苏琳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她以为苏瑶会借机嘲讽她几句,或者摆脸色给她看。

“我知道了。”她低声应道,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苏瑶忙碌的身影,忽然说,“姐姐,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苏瑶浇水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人总是会变的。”

以前的苏瑶,眼里只有太子萧景轩,为了他,不惜作践自己,惹得满身非议。而现在的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医道,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苏琳没再说话,默默地转身走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春桃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凑到苏瑶身边小声说:“小姐,二小姐这是转性了?”

苏瑶笑了笑:“谁知道呢。”

她不在意苏琳是不是真的转性了,只要她不再来捣乱,便谢天谢地了。

几日后,苏瑶根据从《歧黄要略》里看到的方子,结合自己的理解,配制了一种新的药膏。

这药膏是专门针对旧伤隐痛的,她加入了几味促进皮肤修复的草药,质地比之前的药粉更细腻,更容易吸收。她用小瓷罐装了满满一罐,打算让墨画带给萧逸尘。

“春桃,你去看看墨画姑娘在不在府外?”苏瑶将瓷罐仔细包好,递给春桃。

“哎,好!”春桃接过瓷罐,快步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些沮丧:“小姐,墨画姑娘不在,说是回王府了。”

苏瑶有些失望,却也没太在意:“那等她下次来再说吧。”

她将瓷罐放在药箱里,打算先研究研究萧逸尘送来的那些草药。其中有一种叫“雪绒花”的植物,她从未见过,医书上也只有寥寥数语的记载,说能“清淤活血,疗陈年旧伤”。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尖轻嗅,有淡淡的清苦香。又用指尖捻了捻,质地有些粗糙。

“这东西,该怎么用呢?”苏瑶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睿王府。

萧逸尘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秦风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三皇子近日在府中设宴,邀请了不少大臣,似乎在密谋什么。”秦风的语气有些凝重。

萧逸尘批阅奏折的笔顿了顿,抬眼看向秦风:“哦?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三皇子萧景明,一首视他为眼中钉,几次三番想置他于死地。上次的刺杀事件,虽然没有首接证据,但萧逸尘心里清楚,定是他所为。

“具体的还不清楚,”秦风低声说,“只是听说,他邀请的大臣里,有不少是之前跟咱们不对付的。”

萧逸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倒是越来越能耐了。”

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继续查。”他淡淡地说,“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王爷。”秦风应声退下。

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萧逸尘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深邃。

他知道,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上次的刺杀没能成功,这次怕是会有更大的动作。

他并不怕萧景明的阴谋诡计,只是有些担心……苏瑶。

苏瑶现在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与他走得有些近,若是被三皇子抓住把柄,怕是会被卷入这场纷争。

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萧逸尘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拿起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己经凉了。他忽然想起苏瑶泡的茶,清香醇厚,回味悠长。

“墨画。”他扬声道。

“奴婢在。”墨画很快走了进来。

“去看看苏小姐那里有没有新配的药。”萧逸尘说,“顺便问问她,上次说的那个治旧伤的方子,还有没有?”

他想找个借口,让墨画去看看苏瑶,顺便……带些她泡的茶回来。

墨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笑着应道:“是,王爷。”

她转身走出书房,心里暗暗好笑。王爷这是想苏小姐了吧?还找这么个蹩脚的借口。

苏瑶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看到墨画进来,有些意外。

“墨画姑娘,你怎么来了?”

“苏小姐,我家王爷让我来问问您,上次说的那个治旧伤的方子,还有没有?”墨画笑着说,“王爷说效果很好,想再要一些。”

苏瑶心里一喜,连忙说:“有的有的,我这就去拿。”

她转身走进屋里,很快就拿着一个小瓷罐出来,递给墨画:“这是我新配的药膏,比之前的药粉效果更好,你让王爷试试。”

“多谢苏小姐。”墨画接过瓷罐,眼睛亮了亮,“对了,王爷还说,您泡的茶很好喝,让奴婢顺便带些回去。”

苏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上次她给墨画泡的薄荷茶。

“只是些寻常的薄荷茶,王爷不嫌弃就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连忙让春桃去取茶叶。

春桃很快就拿来了一小包晒干的薄荷叶,是苏瑶自己在药园里种的,味道比外面买的更清新。

墨画接过薄荷叶,笑着说:“苏小姐种的薄荷,自然是最好的。那奴婢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了。”

“慢走。”苏瑶笑着送走了墨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苏瑶的心里忽然有些甜甜的。萧逸尘不仅用了她的药,还喜欢她泡的茶,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小姐,您看您,脸都红了。”春桃凑过来,打趣道。

苏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更烫了,连忙转过身,掩饰地说:“胡说什么,快去干活。”

春桃笑着跑开了,留下苏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夕阳下晾晒的草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蝉鸣依旧聒噪,但听在苏瑶耳里,却像是一首悦耳的夏日歌谣。

她知道,她与萧逸尘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改变。像这夏日的藤蔓,无声无息,却在不知不觉中,缠绕得越来越紧。

而这份改变,让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

但她并不想逃避。

她相信,只要坚守本心,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她都能坦然面对。

夜色渐浓,苏瑶收起晒干的草药,心情愉悦地走进了屋里。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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