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说这话本就晦气，视频里的他抬手敲了敲她额头：“两个都不选。生日别跟老子说这些。”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歪理。”谢临欣的声音带着撒娇的赖皮劲，“必须选一个，不准躲。”
被她缠得没辙，镜头里的自己难得认真起来：“真要选的话……选不爱吧。我只要欣欣能好好活着。”
视频里的回答显然没让她满意。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执拗，带着股小姑娘才有的狠劲：“换我就选接受你死。我可以接受你不在，但受不了你变心，更看不得你跟别人生儿育女。”
“你小小年纪占有欲就这么强，拽得很嘛，谢临欣。”画面里的自己还在笑，可现在隔着屏幕听着这话，林海峰指间的烟烫到了皮肤。心口那股孤寂跟钝刀子拉肉似的，闷得人喘不过气。都这把年纪了，还真是越活越没出息。
——
谢临欣和李辉的婚礼没大办，当时只在重庆办了一场。到场的除了李辉父母，就是他几个好友。知道他们身份的人不多。李辉父母对这个儿媳妇本就不上心，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今天是李辉母亲的生日。婚后谢临欣总共才见过公婆两次。这场生日宴就在自家酒店办的，排场不算大，只请了几个亲友，跟吃顿家常饭差不多。
“要是觉得别扭，就别去了。”李辉看着她在衣帽间挑衣服，谢临欣确实不想去：“是挺不自在的，都不熟。我真能不去？”
李辉的话信七分就行，剩下三分得自己琢磨。她见他眉头一皱，话头就转了：“不去好像不合规矩……”说着把衣服递过去，“你先换，我收拾下，一会儿跟你走。”
最近谢临欣对他确实比以前热络些，至少肯多说几句话。偶尔下班回来，会问他吃没吃饭。以前她话少得可怜，就算俩人整天猫在一个屋里，也说不上三句。
“去哪？”李辉见她往屋外走，伸手攥住她手腕：“我是你老公，换衣服还躲着我？”谢临欣被他拽得生疼，她不是没试过喜欢他，可心里那道坎儿死活过不去。手里捏着裙子，手心沁出细汗。她怕惹他生气，还是硬着头皮说：“抱歉，我还不习惯。”
“就因为不习惯才得适应。”李辉抢过她手里的裙子，“实在不行，我帮你换？”
“你别闹。”谢临欣伸手去夺，李辉手腕一转，把裙子换到另一只手。欲望上来时他声音发哑：“谢临欣，你老公再憋下去真得出事了，你什么时候才能……”
“不能。”她答得干脆。李辉被噎得眉头瞬间皱紧，谢临欣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下一秒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飞快啄了一下，声音软下来：“对不起。”
李辉原本冒的火被这一下浇灭了，顺手把裙子塞回她手里——这女人倒是学精了，还知道哄人。
“就只亲脸啊？”李辉扬起下巴，语气里透着不甘心，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这里也想要。”
谢临欣被他逗得身子发僵，愣是没再接茬。李辉看着她那副为难的样子，忽然就没了兴致，挥挥手说：“行了，你去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