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古墓深处依旧透着丝丝寒意。我正对着那面冰壁,苦练新创的“虚实踏雪步”。每一步踏出,都带着我对武学精进的渴望。小龙女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沉静,仿佛一潭幽深的湖水,默默注视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忽然,周伯通那张堆满笑容的脸,从密道口探了出来,声音咋呼:“喂!杨小子,你这步法练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过嘛……外面好像有点动静。”
我赶紧收住步伐,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问道:“啥动静?”
他双手一摊:“听说全真教那儿传得厉害,说你背叛师门、跟西域异端勾搭在一起,赵志敬那家伙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那天在重阳宫外听到的那些流言,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小龙女轻声开了口:“你打算咋办?”
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语气坚决:“他们要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得去重阳宫,当面问个明白。”
小龙女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我跟你去。”
我们趁着夜色,离开了古墓。一路上,我脑子转个不停,寻思着怎么对付那些被赵志敬忽悠的弟子。光靠嘴说,估计很难让他们信服;要是动手,又怕落下把柄。
“到了重阳宫,咱只讲道理,不动手。”我又跟小龙女保证了一遍。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担忧,不过没再劝我。
重阳宫门前,灯火亮堂堂的,几个弟子在周围走来走去巡逻,气氛比平常紧张多了。
我们刚走近山门,就被几个弟子拦住了。
“杨过,你还敢回来?”一个年轻道士冷冰冰地说道。
我拱了拱手:“我就是来把事情说清楚,不想跟谁起冲突。”
“说清楚?你跟西域贼子勾结的事儿,全真教上下谁不知道!”另一个弟子瞪着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看来赵志敬把谣言传得到处都是。
就在这时,殿里传来一声钟响,接着是赵志敬的声音:“把他带进来,让他自己解释。”
我跟小龙女对视了一眼,抬头挺胸走进了大殿。
大殿里站满了全真弟子,赵志敬坐在主位上,一脸得意。看见我们进来,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像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杨过,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啥罪?”他一开口就是质问。
我冷笑一声:“我犯啥罪了?倒是赵师兄,你知道啥叫‘硬给人安罪名’不?”
赵志敬脸色一沉:“有人亲眼看见你在西域跟异族见面,还能有假?”
我心里一惊,但脸上没表现出来:“那你亲眼看见了吗?还是说,你就听别人那么一说?”
这话一说出来,不少弟子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赵志敬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反问,有点慌张地看了看周围,想稳住局面:“你这是狡辩!全真教有规矩,哪能容你在这儿乱说!”
我淡定地笑了笑:“赵师兄,要是我说,这些谣言是你搞出来的呢?”
这话一出,大殿里炸开了锅。
“大胆!”赵志敬猛地一拍桌子,“你有啥证据?”
我慢慢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展开给大家看:“这是我在树林里截下的密信,落款是赵师兄的亲笔签名,印章也清清楚楚。”
赵志敬脸色一下子变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假的!肯定是你伪造的!”
我冷冷地说:“伪造?让王处一道长来认认笔迹咋样?”
这话一说,大殿里安静下来。
王处一是赵志敬的师父,虽说不会偏向我,但他向来公正。要是让他来鉴定笔迹,结果肯定公平。
赵志敬额头上冒出了汗,眼神躲躲闪闪的。
就在这时,一个年纪大点儿的弟子悄悄走到我身边,小声递给我一张纸条:“赵己联络外人,小心点儿。”
我看了眼纸条,心里有了主意。
“赵师兄,”我接着说,“你说我跟西域勾结,有啥证据不?没有的话,你这就是污蔑同门,按全真教的规矩,该受啥惩罚?”
赵志敬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龙女终于说话了:“赵师兄,你要是真为全真教好,为啥不敢让真相露出来?”
她的声音冷冷的,但是每一个字都很有力量,首戳人心。
赵志敬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突然站起来:“好,你们今天是来捣乱的吧?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他话音刚落,几个弟子就拔出剑把我们围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左手轻轻扬起拂尘,右手在掌心凝聚力量。
“我本来不想起冲突,”我大声说,“但要是你们逼我动手,我也不会怕。”
就在我准备迎战的时候,殿外突然一阵骚乱。
“等等!”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家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男人慢慢走进大殿,后面跟着两个全真弟子。
“师父!”赵志敬脸色大变。
来的正是王处一。
王处一打量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赵志敬身上:“咋回事?为啥这么吵?”
赵志敬赶紧上前:“师父,这人跟西域勾结,还污蔑全真教,我就是要收拾这个叛徒。”
王处一淡淡地说:“那你有证据不?”
赵志敬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王处一又看着我:“杨过,你说这事是赵志敬陷害你,有啥证据不?”
我把密信递过去:“请掌门看看。”
王处一接过密信,仔细看了一会儿,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这字迹……确实是赵志敬的。”他缓缓说道。
大殿里立刻响起一阵小声议论。
赵志敬着急了:“师父,这肯定是他伪造的!我咋会干这种事儿?”
王处一盯着他,目光锐利:“那你说说,信里说的‘己联络外人’,外人是谁?”
赵志敬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脚步声,一个弟子急匆匆跑进来:“报!山下发现一队可疑的人,说是西域商队,可带着兵器,看着不像好人!”
王处一眼神一冷:“看来,真相快出来了。”
赵志敬撑不住了,转身就想跑。
“站住!”王处一大喊一声,袖子一挥,一股劲气扫过去,赵志敬一下子被震倒在地上。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啥高兴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赵志敬背后的人,还没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