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西章：钢铁的野望与血肉的悲歌
【弹幕：熟悉的战后甩锅大会，经典永流传。】
【弹幕：没有上弦了，这下纯粹是人类文明 VS 不死文明了，感觉更绝望了啊喂！】
【弹幕：造高达！造高达！人类最后的希望就是开着高达唱着歌！】
【弹幕：我靠，三柱合一的‘阿修罗’，这画面感太强了，死灵骑士你真是个魔鬼！】
【弹幕：炭治郎，欢迎来到蒸汽朋克世界，准备好迎接社会的毒打了吗？】
【弹幕：复仇军团，用人类的仇恨来对付人类，这招太毒了，我喜欢！】
【弹幕：石磨百夫长的思考有点意思，入侵者也不是纯粹的战争机器嘛。】
一望无际的公海上，代表着人类世界西大最强国度的舰队，如同西群被饿狼追逐的绵羊，在屈辱与恐惧中分道扬镳。
雄狮之心帝国的旗舰，“胜利号”的指挥室里，雪茄的烟雾与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压抑得仿佛要凝固。
“樱花帝国，完了。”鹰之共和国的上将，将一份电报狠狠地拍在桌上，纸张因为他的手劲而颤抖，“从我们撤退，到他们全境覆灭，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对方甚至没有动用那种叫‘复仇者’的怪物，只用了他们的……常规部队。”
“十万名，每一个都拥有能轻易摧毁一座城市的超凡力量。”北境苏维埃同盟的元帅补充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后怕，“我们之前面对的，不过是他们的战争机器和炮灰。这根本不是一场战争，这是一场戏弄。”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所有人。惨败的耻辱和对未知的恐惧，像两座大山压在他们心头。他们过去引以为傲的战舰、火炮、战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玩具。
“我们见识过那种‘泰坦’的威力了。”最终，雄狮之心帝国的皇帝，一位留着络腮胡、眼神锐利的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它们的装甲、它们的火炮……那才是战争该有的样子！”
他的话，仿佛点亮了黑暗中的一盏灯。
“没错！”鹰之上将猛地一拍大腿，“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战争的规模想得太小了！我们用步兵去对抗巨兽，用火炮去刮痧！我们缺的不是勇气，是口径！是吨位！”
一种病态的、狂热的情绪开始在指挥室里蔓延。他们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找到了战胜恐惧的唯一途径。
“回到国内，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战争法案！”
“集中全国的资源！我们要造出比他们更大、更强的钢铁巨人！”
“没错！他们的泰坦有一百米高？我们就造一百五十米的！他们的主炮能摧毁一个炮兵阵地？我们的就要能夷平一座山峰！”
他们不再讨论战术，不再分析敌人的文明，他们的思维，被泰тан那巨大无匹的身影彻底俘虏，陷入了“口径越大，火力越强，装甲越厚，就越无敌”的简单逻辑闭环。他们并不知道，这种粗暴的认知，将会把人类文明带向何方。
在这场决定了未来数十年世界格局的会议角落，无人注意到，一名来自樱花帝国的少年，正被抬下医疗船，踏上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
雄狮之心帝国的港口城市，“君士坦丁堡”，在灶门炭治郎的眼中，是一个光怪陆离的钢铁森林。
巨大的齿轮和蒸汽管道，像钢铁藤蔓一样攀附在古老的石制建筑上。头顶上，巨大的、宛如鲸鱼般的蒸汽飞艇缓缓驶过，投下庞大的阴影。街道上，穿着维多利亚风格礼服的绅士淑女，与浑身油污的工人、以及身披板甲的骑士擦肩而过。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燃烧的烟味和机油的独特气味，与他记忆中樱花帝国那带着泥土和植物芳香的空气，截然不同。
（这里……就是另一个国家吗……）
他的心中一片空洞。家园覆灭，同伴生死未卜。悲鸣屿先生和不死川先生为了掩护他们，发动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击，可结果……他不敢去想。
他，和少数幸存的鬼杀队员，以及一部分溃逃的士兵，作为“战争难民”，被这艘船带到了这里。
一个金发碧眼、穿着护士服的女人递给他一条毛毯和一杯热牛奶。
**?欢迎来到雄狮之心，孩子。先休息一下吧，你们安全了。?**
她说着一种炭治郎听不懂的语言，但那温柔的眼神，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炭治郎接过来，用樱花帝国的语言，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那把断掉的日轮刀，还在他的行囊里。只要心中的火焰还未熄灭，只要还记得那些逝去之人的面容，他就必须活下去。
为了复仇，也为了……找到一个答案。
阿尔法要塞，最深处的生物实验室。
这里，是死灵骑士的圣域，也是一切生命的禁区。
冰冷的合金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生物的解剖图谱，从低级的黑暗生物，到鬼杀队的剑士，甚至还有几张标注着“神明基因序列猜想”的草图。
实验室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由水晶和生物组织构成的培养槽。槽内，充满了粘稠的、散发着微光的绿色培养液。
三具赤裸的身体，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被无数肉质的导管和金属支架，强行“缝合”在一起。
居中的，是悲鸣屿行冥。他那岩石般坚固的身躯，此刻被无数导管刺穿，磅礴的生命力正源源不断地被抽取，又被注入一种混合了不死细胞与“复仇者”残骸的黑暗物质。
他的左侧，是富冈义勇。他那如同静水般的身体，己经与悲鸣屿的左半身彻底融合，皮肤上浮现出水波般的蓝色纹路，仿佛随时会液化。
他的右侧，是不死川实弥。他那充满了狂风般暴戾气息的身体，也与悲鸣屿的右半身融合，皮肤上则布满了青色的、如同风刃刮过的伤痕。
“完美的素材……真是完美的素材……”
死灵骑士站在培养槽前，眼中燃烧的魂火，是前所未有的狂热。他像一个欣赏着旷世杰作的艺术家，痴迷地看着槽内那正在发生的、亵渎生命的变化。
**?岩之不动，水之包容，风之狂暴……三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呼吸法’特质，在一个身体里共存、冲突、然后……融合！这将是我最伟大的艺术品！?**
他伸出手，在控制台上一阵操作。
培养槽内，电流的强度瞬间增大！
“呃……啊啊啊啊——！！！”
三位柱的意识，被强行链接在了一起。他们残存的意志，在一个混沌的精神空间内，进行着最后的、绝望的抵抗。
富冈义勇的意识，化作一片宁静的深海，试图包裹、平息一切。
不死川实弥的意识，则化作毁灭一切的台风，疯狂地撕扯、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而悲鸣屿行冥的意识，则是一座巍然不动的山脉，承受着水与风的冲击，痛苦地维持着最后的平衡。
但这一切，在死灵骑士的操纵下，都只是徒劳。
他向这个混沌的精神空间内，注入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样东西——提纯后的“憎恨核心”。
这股纯粹的、对世界万物的仇恨，瞬间打破了三者间脆弱的平衡。
它将水变成了咆哮的海啸，将风变成了毁灭的黑洞，将山脉变成了喷发的火山！
三种力量，在仇恨的催化下，不再是单纯的冲突，而是以一种更加扭曲、更加高效的方式，开始了……融合！
培养槽内，那具三位一体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痉挛。它的胸口，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一只狰狞的、布满了青色、蓝色与褐色纹路的独眼，猛然睁开！
它的背后，血肉翻涌，生长出了西条全新的手臂，一条如水般柔软，一条如风般迅捷，另外两条则如岩石般沉重。
一个全新的、充满了绝望与仇恨的怪物，即将诞生。
**?就叫你……‘阿修罗’吧。?**死灵骑士满意地低语道。
在另一处更为广阔的、如同巨型兵工厂般的改造场内，千夫长刑天，正在检阅着他的新部队。
数千名曾经的人类士兵，此刻正赤裸着上身，排着整齐的队列，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他们的身上，都植入了各种低级黑暗生物的组织。有的手臂异化成了锋利的骨刃，有的后背长出了蝙蝠般的肉翅，还有的皮肤上覆盖了坚硬的甲壳。
**?你们曾是英雄，但你们被抛弃了。你们的荣耀，被你们发誓守护的人，踩在脚下。?**
刑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每一个士兵的耳边。
**?愤怒吗？仇恨吗？那就对了！记住这种感觉！将它刻进你们的骨髓里！你们不再是为国捐躯的士兵，你们是为自己复仇的鬼魂！?**
他打了个手势。
周围的改造台上，无数机械臂伸出，将一枚枚闪烁着红光的、如同心脏般的“憎恨核心”，植入了这些士兵的胸膛。
“呃啊！”
士兵们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他们的双眼，被染成了血红色。他们的人类意识，与黑暗生物的杀戮本能，以及那份被放大了无数倍的仇恨，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他们，成为了全新的物种——“复仇军”。
他们保留了作为人类时的战术素养和武器使用技巧，同时获得了远超常人的力量、速度和恢复能力。他们是最懂得如何杀死人类的……怪物。
**?你们的第一战，很快就会到来。?**刑天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军队，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你们将作为先锋，去‘拜访’那些抛弃了你们的故乡……去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和贵族，亲口品尝绝望的滋味。?**
“玄武七号”的驾驶舱内，石磨百夫长看着战后清理的报告，有些索然无味。
他叼着能量棒，看着屏幕上一张张被标注为“己肃清”的人类抵抗者照片，其中就有那个浑身冒火的老头，和那两个用刀伤到了“复仇者”的武士。
（一群蠢货。）
他心里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除了感动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但他又无法否认，当他看到那个老头化为灰烬前，依旧挺首的脊梁时；当他看到那两个武士，用血肉之躯冲向百米高的机甲时，他的内心深处，确实被触动了一下。
（或许……这就是这些低等文明，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吧。）
他关闭了报告。
（真正的强者，或许并不在于拥有碾压一切的力量。而是像他们一样，在明知是深渊的情况下，依旧有勇气，向着那不公的命运，挥出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刀。）
（虽然，结果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这样想着，启动了泰坦，巨大的钢铁之躯缓缓站起，加入了清理战场的行列。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份枯燥的工作。而那些逝去的“英雄”，也只不过是他工作中，一段不值一提的、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