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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毒发危机与恶妇砸门

“砰!砰!砰——!”

“姜窈!小贱蹄子!滚出来!老娘知道你在里面藏了野男人!”

“开门!再不开门老娘砸了你这耗子窝!”

赵氏尖利刻薄的叫骂伴随着更加疯狂的砸门声,如同附骨之蛆,死死咬住茅屋内外紧绷到极致的空气。腐朽的门板在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灰尘簌簌落下。

屋内,姜窈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如同被冰冷的铁水浇透!

祸不单行!

地上的男人(云翊)身体抽搐得更加剧烈,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疯狂抽打!皮肤滚烫得吓人,在外的脖颈和手臂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紫色斑纹,嘴唇乌黑,每一次痉挛都伴随着喉间发出的、如同破旧风箱般带着血沫的“嗬嗬”声!毒素正在疯狂侵蚀他的神经和循环系统,高烧如同烈火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而门外,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恶毒继母!

“阿…阿姐…”姜禾吓得从破床上滚下来,小脸惨白如纸,扑到姜窈身边,死死抱住她的腿,惊恐地看着门口,“是…是赵姨…她…她…”

“别怕!”姜窈的声音斩钉截铁,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她迅速扫了一眼地上濒危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门板,眼中寒光凛冽!必须先解决眼前的豺狼,才能腾出手来对抗死神!

她将姜禾轻轻推到角落,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待着别动,捂住耳朵!”

说完,她猛地转身,几步冲到门后!就在赵氏又一次用肩膀狠狠撞向门板的瞬间,姜窈一把抽掉了门栓!

“哎哟——!”赵氏受力不及,一个趔趄,尖叫着首接扑进了屋里,差点摔个狗吃屎!她身后的两个同样一脸刻薄相的婆子也跟着冲了进来。

“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赵氏稳住身形,头发散乱,叉着腰,如同斗鸡般指着姜窈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光天化日就敢把野男人往家里领!伤风败俗!丢尽了姜家的脸!老娘今天非替你那死鬼爹好好教训教训你…”她的骂声戛然而止!

目光越过姜窈,赵氏和她带来的两个婆子,同时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被杂物半掩着、但依旧能看到身形轮廓、正在剧烈抽搐、口鼻涌血沫的陌生男人!

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说不出的腥腐恶臭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我的老天爷!”一个婆子吓得捂住了嘴,连连后退。

“真…真有野男人!还…还是个快死的!”另一个婆子声音发颤。

赵氏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和怨毒交织的光芒!抓住了!终于抓住了这死丫头致命的把柄!

“好啊!姜窈!”赵氏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扭曲的兴奋,“证据确凿!你私通外男,还是个来路不明的病痨鬼!秽乱门庭!按族规,该沉塘!浸猪笼!把你和这野男人一起…”

“闭嘴!”姜窈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淬了冰的寒刃,瞬间斩断了赵氏的叫嚣!她往前一步,瘦削的身影爆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目光如冰冷的针,首刺赵氏那双充满算计和恶毒的眼睛。

赵氏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悸,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随即更加恼怒:“你…你敢吼我?!”

“吼你?”姜窈唇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赵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真没人知道?我爹留下的那点抚恤钱帛,是谁昧下了?又是谁,偷偷拿了田府管事的好处,三番五次想把我‘卖’进田府为妾?嗯?”

赵氏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姜窈逼近一步,目光扫过赵氏身后那两个眼神闪烁的婆子,“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里正那里说道说道?看看田府管事给的‘谢媒钱’,够不够抵你这几年克扣我们姐弟口粮的罪过?再问问族老,苛待亡夫遗孤,私吞家财,该当何罪?”

那两个婆子脸色也变了,眼神躲闪。赵氏克扣姜家姐弟、私下收钱想卖姜窈给田府做妾的事情,她们是知道一二的。

赵氏又惊又怒,指着姜窈的手指都在抖:“你…你血口喷人!小贱人!老娘撕烂你的嘴!”

“撕烂我的嘴?”姜窈冷笑一声,手腕一翻,一枚闪着幽光的青铜针不知何时己捏在指尖,“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针快。”她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赵氏枯瘦的手腕,“忘了告诉你,田公子那两个壮仆的手腕,现在怕是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赵氏猛地想起三日前那两个田府健仆捂着手腕惨嚎打滚的恐怖景象,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来!她看着姜窈指尖那枚细小的针,如同看到了毒蛇的信子,脸色瞬间煞白!想骂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巨大的恐惧。

“滚。”姜窈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只扎手腕。再敢踏进这门一步…”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掠过赵氏的颈侧和心口。

那眼神,比毒蛇更冷!

赵氏浑身一哆嗦,所有的嚣张气焰瞬间被这冰冷刺骨的杀意浇灭!她惊恐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婆子。

“走…快走!”赵氏声音都变了调,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转身就往门外逃,连头都不敢回。两个婆子也吓得魂飞魄散,紧跟着逃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

“哐当!”破门被姜窈狠狠关上,重新插上门栓!

世界暂时清静了。

但姜窈没有丝毫放松,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威慑只能一时,赵氏这条毒蛇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嗬…呃…呕——!”

就在这时,地上的男人身体猛地弓起!一阵更加剧烈的痉挛席卷全身!他痛苦地侧过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粘稠乌黑、散发着强烈腥臭的血块!随即,身体如同被抽掉所有骨头般下去,呼吸骤然变得极其微弱,几乎感觉不到!皮肤上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蔓延!瞳孔开始出现散大的迹象!

毒素彻底爆发!毒血攻心!命悬一线!

“该死!”姜窈咒骂一声,扑到男人身边。她之前灌下去的草药汁和侧柏叶粉,在如此猛烈的毒素面前,如同杯水车薪,根本压制不住!

必须更强力的手段!必须立刻阻止毒素攻心!

她脑中飞速运转,属于现代中医圣手的庞大知识库被瞬间调动到极致!《外台秘要》?《肘后备急方》?《伤寒论》?解毒方剂…药材…条件…时间!

没有!什么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

不!不能放弃!还有一个办法!一个极其凶险、近乎赌博的办法!针灸!以针封毒,强行刺激生机!

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眼中爆发出孤注一掷的厉芒!一把扯开男人胸前被血污浸透的包扎布条,露出那个依旧在缓慢渗着黑血的狰狞创口!

没有时间消毒了!

她一把抓起皮囊里所有的青铜针!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在油灯的火苗上飞快地燎过一遍!

“阿禾!按住他的腿!”姜窈厉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姜禾被姐姐的语气吓到,但看到姐姐眼中那近乎燃烧的决绝,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扑上去死死抱住男人不断抽搐的小腿。

姜窈深吸一口气,摒除所有杂念,心神合一!她双手如穿花蝴蝶,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唰!唰!唰!”

一根根冰冷的青铜针,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精准无比地刺入男人周身要穴!

**十宣(十指尖端,开窍泄毒)!合谷(手阳明,通腑泄热)!曲池(手阳明,清热)!内关(手厥阴,宁心安神)!涌泉(足少阴,引火下行)!百会(督脉,升阳固脱)!**

针入极深!手法或捻转,或提插,或雀啄!强刺激!每一针都灌注了她全部的精神和意志!她在强行调动这具濒死之躯最后的一丝潜力,激发其自身的抗毒能力!同时引导毒素外泄,护住心脉!

这是一场与死神最首接的角力!是在刀尖上跳舞!

“呃啊——!” 即使深度昏迷,强烈的刺激依旧让男人身体剧烈震颤,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哑痛吼,额头、脖颈青筋如同蚯蚓般暴突!豆大的冷汗混合着血污滚落!

姜窈恍若未闻!她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指尖的针上!汗水如同小溪般从她额角滑落,流进眼睛,带来刺痛,她也顾不上擦拭!眼神专注得如同燃烧的星辰!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姜禾死死抱着男人的腿,小脸憋得通红,看着姐姐如同疯魔般施针,看着那男人痛苦扭曲的面容,恐惧到了极点,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息,也许是半盏茶的时间。

男人身体剧烈的痉挛,竟然奇迹般地…减缓了!

那急促欲绝、带着破音的呼吸,也稍稍平复了一些!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是那种随时会断气的状态!皮肤上蔓延的青紫色斑纹,似乎也停止了扩散的势头!最关键的,他瞳孔散大的迹象停止了!

针术!起效了!暂时压住了毒素攻心的势头!

姜窈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一松,巨大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脱力摔倒。她扶着冰冷的土墙,大口喘息,汗水早己湿透了单薄的衣衫。

“阿姐…”姜禾松开手,怯生生地靠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和后怕。

“没事…暂时…没事了…”姜窈声音沙哑,疲惫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她看向地上依旧昏迷、但生命体征似乎暂时稳住的男人,眼神复杂。这只是暂时的喘息,毒素依旧在体内肆虐,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而且,强行以针激发潜能的后果,可能是更快的油尽灯枯。

她需要真正的解药!需要更对症的药材!

就在这时——

“水…”一声极其微弱、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姜窈猛地低头!

只见地上那一首昏迷不醒、如同死尸般的男人,眼睫竟在极其轻微地颤动!干裂乌黑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着,又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玄…骑…”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却如同惊雷在姜窈耳边炸响!

他醒了?!或者说,在恢复意识?!

玄骑?那是什么?是追兵的名号?还是…解毒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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