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梨正准备给许向河找点麻烦,就听到宋桃花一边抱头乱窜,一边高声说道:“阿娘,我错了阿娘,我其实想说,明日回一趟娘家那边,山上的春笋下来了,我回去挖些回来,给咱们添些菜,梨子那丫头耳朵不好用,听错了,听错了。”
听没听错的,大家心里有数。
不过,宋桃花能这样说,就是找个台阶,暂时休战的意思。
许老太顺坡就下了:“下次再敢这样,看我打不打死你!”
对于婆媳大战,许家的男人们,不管手里有活没活,都假装看不到。
仿佛这就是日常,这就是应该的。
女人家的事情,他们男人就不该插手。
对此,许幼梨只想翻白眼。
女人的事情,他们不好插手?
女人挣的钱,他们怎么好意思花的?
今天晚上就让侠客小郎君过来掏了许老太的小金库,让他们尝尝西北风的咸淡!
宋桃花那句话说完,婆媳大战结束,同时许向河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许幼梨偏过头没再看他。
享福系统那里,各种数值乱成了一锅粥。
最后汇总一下,大概有6000多的积分进行,足够许幼梨享受两天了。
一家人各怀鬼胎的吃晚饭。
许家的习惯是,男人上桌,女人要么在灶边,要么端碗站着吃。
反正,在许家,女人不可以上桌,连许老太都不行!
晚饭是没卖完的豆腐跟咸菜或是野菜掺一起,做成一锅糊糊。
男人们还会有一个豆浆冲鸡蛋的汤羹,每人分上一碗,外加半块杂粮饼子。
女人们就是一碗糊糊。
许幼梨是不吃的,她对许家的说法是绣坊管两顿饭,所以她不在家里吃。
因为这个,妹妹许青杏天天想要取许幼梨代之,进入绣坊。
可惜,洛娘根本不理她。
许青杏倒是闹过许老太和宋桃花。
但是锦绣坊又不是许幼梨说了算,再加上这两个人并不在意谁能出去干活,能拿回钱才是正事,所以首接把许青杏按回去了。
许青杏不爽!
从前吃饭的时候,她还能从原主的碗里抢过来半碗糊糊。
一天两顿饭,天天活不断,就吃这么一点糊糊,谁能吃饱?
如今这半碗也没有了,许老太首接压缩了人头饭量,许青杏吃不饱,自然是看许幼梨哪哪都不顺眼。
吃饭的时候,许幼梨不在身边,但是吃过饭,回了她们拥挤的小房间,许青杏就开始各种找麻烦了:“你压着我的东西了。”
“你超过线了。”
“你烦不烦啊?”
“你笨成这样,怎么干活的?还不如把绣坊的活计让给我,你干得明白吗?”
“明跟阿奶说,你想在家里吃朝食,把你那碗分给我,不然我揍你信不信?”
……
许青杏虽然个头不高,但是长得相对壮实,说话的时候,张牙舞爪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许幼梨的脸上。
许幼梨懒得听她多说,高声向外喊道:“阿娘,许青杏想打我,我受了伤了,明日去不了绣坊,少一天工钱啊。”
这招太好用了。
宋桃花还在低声跟许向河商量着明日回来之后,要怎么样设计许幼梨呢,听了这声音,忙急急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照着许青杏的头就是两下:“你老实些,少让我操心!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生了你们这些讨债的,一个个就会让我操心,挣的银钱也不给我花。”
许幼梨一听,她教训许青杏还夹带私货呢,张嘴就想喊许老太,宋桃花一看,忙灰溜溜的又出去了。
许青杏被打了两下当场恼了,爬起来就往许幼梨这边扑,扑到一半又莫名其妙的软下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在那里。
见此,许幼梨满意的收起了手里的微型电击器。
不得不说,享福系统里的好东西是多。
把人电倒了,许幼梨就能清静一会儿,而且晚上还可以独享空间。
虽然这房间连扇门也没有,没有隐私可言。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没人关注到她们这边。
宋桃花己经寻了借口明天要回娘家,多半是回去求药的。
京城来的任嬷嬷因为水土不服住在客栈,不过在许幼梨看来,她缓过来之后,估计就要带着许幼梨离开了。
时间不会拖的很长,为免时间来不及,宋桃花娘俩多半明天就会动手。
想到许向河恶心的目光,许幼梨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狗东西,回头就送你绝育套餐!
天黑之后,大家各回各屋睡觉去了。
许向河兴奋的睡不着觉,在他和二弟许向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许向山被他弄得烦,忍不住闷声问他:“你身上长虱子了?”
许向河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想着许幼梨柔白的脸蛋,还有微微丰腴的身体,许向河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许向山觉得他有病,懒得理他,翻身背对着他。
只不过,闭上眼睛,眼前晃动的是许幼梨向许老太告状时候,扬起来的脖颈线条。
许向山想不到什么美好的词汇,只觉得像是一只等待着他亲手去捉的大白鹅,勾得他心痒痒的。
他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许幼梨都曾经是他的妹妹,他不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但是,过于柔美的画面在脑海里根本挥不去,许向山很快也来回翻动着睡不着。
不过,很快,两兄弟就被迫入睡了。
刀一行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一股浓烟过去,许家人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
除了许幼梨。
她身上有从享福系统那里买来的万能解毒器和刀一行送的避毒珠。
别管是蒙汗药还是迷烟毒物对她来说,都没有用。
刀一行的进入是悄无声息的。
许幼梨也是被享福系统提醒,才知道对方己经进入许家后院。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稻草,摸黑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许幼梨先感受的是微凉的夜风,接着是燥热粗糙的大手,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霸道的力量中,又透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许幼梨小声的哎哟了两声,接着就撞到了结实又飘着药香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