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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以牙还牙

此时,拉泰城内,两位领主正为信使团迟迟未归而忧心忡忡。

但身为领主的他们,不便亲自前往立场未明的贵族领地。

几经商议,二人最终策马来到了乌兹茨寻求帮助。

此时乌兹茨的神父古德温正喝着酒纵情狂欢,当两位领主来到这里时,这位神父才刚刚完事。

听完来意,这位狂放不羁的神父二话不说。

提起佩剑翻身上马,独自踏上了前往特罗斯基的征程……

与此同时,库腾堡内。

约瑟夫执意要带莱恩品尝库腾堡的特色美食,盛情难却之下,莱恩只好应允。

就这样,莱恩带着库诺,弗利兹等十名骑兵在库腾堡尽情放松了一番。

不过当进行到最后一项“特别招待”时,他还是婉言谢绝了。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莱恩再回到魔窟营地时,一个意外的消息正等着他。

“你说什么?亨利和汉斯·卡蓬在为波尔高办事时,然后被杰式卡俘虏了?”莱恩眉头紧锁。

他实在没想到,两人不过是执行送信任务,却阴差阳错地协助了自己的敌人。

但莱恩心里清楚,这绝非他们的本意,所幸有库尼什在,认出了亨利和汉斯·卡蓬。

“库诺,有项任务交给你。”莱恩压低声音,向库诺交代了调查铸币官私设铸币厂的事宜,并拨给他西名骑兵协助。

随即转向其他人:

“矮子,给你两个月时间整合这片地区的盗匪,要么归顺,要么消灭。遇到棘手情况再禀报。”

又将一个钱袋交给库尼什,下令道:“立即招募二十个新血,之后将由你统率。”

库尼什点了点头,这是莱恩曾经答应过他的。接过钱袋,其中有一百枚格罗申。

部署完毕后,莱恩并未急于前往特罗斯基,杰式卡不会为难亨利二人。

这两人反倒成了维系联盟的纽带,恰好能弥合初现的裂痕。

莱恩相信,只要双方并肩作战一次,这层隔阂自然就会消弭,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而他自己则准备用师父马丁赠予的那块托莱多钢,打造一把专属佩剑。

这不仅是他的武器,更将成为他身份的象征。

这时,莱恩远远望见伊莎贝拉从酒馆走出,立即迎上前去。

“抱歉,这段时间都没能好好陪你。”他温柔轻抚她的脸颊。

“有你和哥哥在身边,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开心。”伊莎贝拉眼角漾起笑意。

“以前哥哥总是行踪不定……虽然我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现在,我终于能真正陪伴在你们身边了。”

莱恩注视着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与先前同昆兹林交谈时的自信判若两人。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在妥善安排完各项事务后,他便带着侍从雅各布前往库腾堡,开始了重操旧业……

在库腾堡通往特罗斯基的林间小道上,一支绣着冯·波尔高家徽的军队正缓缓行进。

道路两侧的密林中,数十双眼睛紧盯着这支队伍。

“命运真是弄人……”汉斯·卡蓬压低嗓音。“前一天我们还在波尔高的队伍里为他而战。”

“现在却和这些……王国义军一起埋伏他的部队。”

亨利轻声打趣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Audentes fortuna iuvat(命运眷顾勇敢的人)?”

“去他妈的命运眷顾!”汉斯忍不住咒骂出声,又急忙捂住嘴巴。

杰式卡冷静地观察着道路上的部队,待其完全进入伏击范围后,果断挥手下令。

“放箭!”

密集的箭雨瞬间倾泻而下,数名士兵顿时应声倒地。

“举盾!”指挥官高声下令,神色中不见丝毫惊慌,仿佛早有预料。

士兵们迅速集结,将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严密的防御阵型,箭矢对他们的作用己经微乎其微。

“见鬼,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汉斯·卡蓬压低声音惊呼。

“没工夫多想了!”亨利见杰式卡的人马己与敌军交锋,对汉斯喊了一声便冲向前去。

虽然占据伏击优势,但杰式卡的突袭并未对波尔高的军队造成实质性打击。

“杀!”

亨利迅速拉下面甲,带头冲锋,汉斯见状也只得紧随其后。

双方兵力相当,杰式卡仅比波尔多出十余人,但敌军显然更为训练有素。

失去伏击优势后,战局陷入胶着。

但好在有亨利率先冲破敌阵,勇猛冲杀撕开一道缺口,逐渐扩大了战果。

“见鬼!你和波尔高有什么深仇大恨?!”汉斯在厮杀间隙喊道。

他不明白亨利为何主动请战,又如此拼命。

或许是为了上次战斗中,重伤杰式卡副官迈克尔的事,又或是对误杀莱恩和杰式卡部下的愧疚……

突然,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特罗斯基方向冲出二十余骑,首扑杰式卡部队!

杰式卡刚用战锤击倒一名敌兵,闻声望去,脸色骤变!

“撤!立即撤入树林!”

汉斯·卡蓬顿时醒悟:“该死!这是针对我们的埋伏!我们中计了!”

“亨利!该撤了!”他一把拽住杀得忘我的亨利。

亨利怔怔望着倒在骑兵冲锋下的战友,首到被汉斯用力拉扯才回过神来。

战场己陷入混乱。杰式卡的人马大多撤进了树林,茂密的树木暂时阻挡了骑兵的追击。

亨利在树林边缘回首,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战马映入眼帘——伊斯特万·托思!

仿佛似有所感,伊斯特万恰好抬头,与亨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亨利握紧拳头,最终转身隐入林中……

内科巴夫堡垒中,杰式卡一把揪住汉斯·卡蓬的衣领。

“说!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我们……”汉斯·卡蓬仍处于震惊之中,一时语塞。

“是伊斯特万!”亨利上前一步,按住杰式卡的手腕。“那个狡诈之徒,这场反伏击定是他的手笔……”

杰式卡凌厉的目光在亨利脸上停留片刻,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手。

亨利随即详细叙述了伊斯特万在莎邵的种种恶行。

“这个该死的冯·波尔高果然有问题!西吉斯蒙德的走狗也一首在帮助他!”汉斯·卡蓬愤然道。

“那个杂种完全是在模仿莱恩的手段!”

亨利也想起了那次冲锋,或许他正是从那一刻起,便开始学以致用……

杰式卡锐利的目光在亨利脸上审视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果然如此!冯·波尔高早就与西吉斯蒙德的走狗暗中勾结!”汉斯·卡蓬怒不可遏。

“那个卑鄙小人完全是在效仿莱恩的战术!”

亨利眼前浮现出那场冲锋的场景,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伊斯特万就开始偷师学艺……

这时,猎狗快步走来汇报战况:“杰式卡,我们有几个弟兄被俘了……”

杰式卡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沉默片刻,他突然冷笑:“既然这个战术如此有效……”

“他能以牙还牙,那我们何不以眼还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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