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对!
灵玄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不光是戒备森严,高手如云,还有那般强大的阵法。
这女子究竟是如何潜入自己的识海的?
江时深瞬间脸色一变。
他突然想到,这个女子就是在自己从仙府秘境出来之后才会出现在自己的识海。
也就是说,难道是因为那几样奖励?
江时深立刻将几样东西拿了出来。
丹药和功法都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就只有这个金刚圈和那一截黑色木头了?
江时深在桌案前,目光再次落在那金刚圈上。
这金刚圈通体散发着温热光芒,乃是至阳至刚的宝物,按理说绝不可能容纳那古怪女子。
然而那神秘女子却屡次从其中现身,实在令他费解。
江时深眉头紧锁。
那女子每次出现时都身形缥缈,似有若无,从种种迹象来看,应当只剩下本命元魂之身。
可她的元魂究竟藏于何处?
江时深又将视线转向桌角那截黑色木头,他开始再度查探这木头。
然而无论他如何探查,这木头始终毫无生机,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作用。
“难道那女子并非来自这截木头?”
江时深喃喃自语。
但除了这木头,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罢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江时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即运功,掌心燃起熊熊火焰,直接将那截黑色木头烧成了灰烬。
看着灰烬在风中飘散,江时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这东西没有任何灵韵,烧了也就烧了,至少不用再担心那阴魂不散的女子会从中现身。
他可不想被那女子纠缠不休……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
这日傍晚,江时深正在房间内打坐修炼,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睁开眼睛,只见张道恒带着一个年轻女修士走了进来。
那女修长相柔美,皮肤白皙如玉,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
然而她的表情却始终低垂着头,没有抬眼正视江时深,显得有些怯懦和沉闷。
张道恒见到江时深,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
“江小友,数日不见,你的修为竟然已经突破到了元婴期?这进步速度可真是惊人呐!”
江时深起身相迎:“多谢张长老夸赞,我也是机缘巧合,再加上这灵玄宗的灵气实在浓郁,这才得以突破。”
张道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江小友不愧是圣女看中的人,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今日我来,特意是要告诉小友一个好消息。”
“过两日,圣女就会出关,到时候小友若是觉得闷,可以在灵玄宗内随意走动。”
说着,他指了指身旁的女修:“这位是圣女殿的婢女施音音,从今以后便负责照顾江小友的饮食起居,可任由小友差遣。”
江时深闻言,随即拒绝道:“多谢张长老好意,不过在下习惯了独来独往,不喜欢身边有人待着,这婢女就不必了吧。”
张道恒却似乎早有预料,笑道:“江小友,这可是我灵玄宗有身份弟子的标配,婢女是必须的。”
“你如今已是元婴期修士,而且乃是获得仙府传承之人,在宗门内的地位非同小可,有个婢女伺候也是理所应当。”
江时深内心无奈。
这灵玄宗光是盯着觉得自己还不够,还想派人贴身监视自己?
如今身处灵玄宗,许多事情身不由己,看来眼下也是无法拒绝了。
江时深勉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张长老了。”
张道恒见江时深答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江小友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待遇。”
“临走时,我再提醒你一句,圣女出关之后,你就要与她一同面见宗主和长老。”
“到时候圣女自会与你说相关事宜,这两天你尽管好好安住在此,不必担心其他。”
江时深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张道恒又与江时深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江时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灵玄宗肯定是为了得到自己身上的仙府传承,所以才会如此大张旗鼓。
待在这里肯定处处掣肘,必定要逃出去才行。
但逃出去恐怕不容易,所以还需要从长计议。
目前来看,只能从玉枕月那边入手了。
想到这里,江时深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重新开始打坐修炼。
然而没过多久,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江时深睁开眼睛,只见施音音站在门口,低着头。
“公子,准备歇息了,我来伺候公子更衣。”
施音音低声说道,声音轻柔如风。
江时深看着她那怯懦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不必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可以。”
施音音闻言,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又露出惶恐之色:“公子,是不是音音哪里做得不好?请公子责罚。”
江时深见她如此,微微皱眉。
“不是你的问题,我只是习惯了自己来,你不用放在心上。”
施音音闻言,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仍然不敢离去:“那公子,音音就在门外守着,公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江时深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就站在门外吧。”
施音音这才微微躬身,退到了门外。
看到这个场景,江时深内心反而有些怀疑。
看着婢女的模样,跟涉世未深的姑娘一般无二,难道不是来监视我的?
江时深神识扫过施音音,发现她不过是结丹中期的修为。
如果要监视自己,不应该派修为这么低的婢女才是。
江时深觉得有些混乱,索性不想了,继续打坐。
没多久,江时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沉,他意识又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时深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警觉。
只不过此时已经晚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又置身在了那个闺阁之中。
眼前帷幔之中,那绝美女子换了一身洁白的衣裙,一尘不染。
她娇笑起身:“小郎君?我说了,你是躲不开我的。”
江时深脸色惨白。
该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