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深找了个地方买了一副地图。
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西陵山,在西陵山旁边有一座西陵城,城池很大,而西陵山的范围甚至比城池还要小点。
估算了一下距离,江时深御剑过去大概要两天半时间。
这中州比灵州实在是要大太多。
他卷起地图塞进储物袋,转身时衣袂翻飞,带起几片枯叶,直接御剑而行。
一天之后,江时深已经走了快一半的距离。
停在一片荒地上,江时深准备休息片刻,他打算盘点一下自己手头的所有资源。
要去救姚黎,就是和长风谷的人硬碰硬,必须提前绸缪。
他首先想到的是在仙府中得到的那个金刚圈。
“就让我看看,这金刚圈究竟有多厉害。”
他咬破指尖,一滴血珠坠在青光流转的圆环上。
血珠渗入的瞬间,江时深感觉眉心刺痛,眼前景象骤变。
他站在云海之上,脚下是翻涌的金色识海,而那金刚圈正悬浮在识海中央,发出嗡鸣。
“去!”
江时深抬手一指,金刚圈化作流光射向远处山峰。
只听轰隆一声,山尖被齐齐削断,碎石如雨点般坠落。
他瞪大眼睛,看着金刚圈:“这……这威力……”
这东西倒是给了江时深一个惊喜,哪怕它没别的威力,光是当成一个秤砣就能让对面难受了。
简直是无坚不摧。
休整片刻后,江时深继续赶路。
赶路途中,江时深不断尝试操控金刚圈,熟悉用法。
直到日头西斜,他才在荒郊野外找了个背风处准备歇息。
“六道定风阵……”
接下来该学习一下这个阵法了。
江时深看了一圈之后,眉头紧锁。
“这阵法竟如此复杂。”
不过,他还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搞懂了这个阵法如何布置。
阵法一道,基本就是上品灵石和阵旗,再布置阵眼。
他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地上画符。
每当画错一处,符文就会发出焦糊味。
直到第五次尝试时,六道金光突然冲天而起,在他周围形成透明屏障。
狂风吹过,屏障纹丝不动。
“成了!”
江时深一屁股坐在地上,擦去额头的汗水。
夜幕降临,江时深盘腿坐在阵法中央,想好好休息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脑子非常疲惫,然后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置身雕花锦帐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公子可算来了~~”
这声音像浸了蜜的刀,甜得人骨头发酥。
江时深猛地坐起,床头铜镜里映出个红衣女子。
再转过身,她斜倚在软枕上,轻纱只遮到腰际。
她雪白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吹弹可破。
这女子,长了一张足以让任何男人都疯狂的脸。
此时,她葱白似的指尖勾着发尾,唇角勾着三分笑七分媚,每根发丝都像是会勾人魂魄。
“小郎君可算醒了~”
“你是谁?”
江时深后撤半步,后背撞上屏风。
绝美女子轻笑一声,足尖轻点,整个人如蛇般缠上来。
她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脊背:“奴家见公子独睡荒野,特来作伴呢~”
“不如,小郎君就和奴家好好欢喜一番,奴家定会让小郎君体会这人间极乐。”
这绝美女子说话间媚态十足,江时深只觉魔音贯耳,自己几乎控制不住。
魅术吗?
江时深感觉体内气血翻涌,他死死咬住舌尖。
“别装神弄鬼!”
他召唤出飞剑朝着女子刺了过去。
然而,剑锋却穿透女子身体,带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没用的~”
绝美女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床榻另一侧,她抬手轻抚鬓发。
“奴家可是在你识海里呢~”
她身形忽闪,下一刻已贴着江时深后背,指尖顺着他胸膛缓缓下滑。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江时深浑身肌肉紧绷,他能感觉到对方体温透过薄衫传来。
口鼻之间,传来了酥腻的香味。
这香味的源头就是这绝美女子,仿佛在勾引江时深一尝芳泽。
好厉害的魅术。
江时深灵台想清明,但是却要忍受极大的痛苦。
“你究竟想怎样?”
他咬牙问道。
绝美女子突然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奴家只是好奇...”
她指尖在他心口画圈。
“像你这样的小修士,神魂怎会如此坚韧?”
话音未落,她突然化作红雾消散,又在三步外重新凝聚身形。
绝美女子轻纱滑落,露出半边酥胸,上面缀着细碎的金粉,随着呼吸起伏闪烁。
她抬手倒茶时,腕间金铃叮咚作响,茶烟缭绕中,那双含情目始终锁在他身上。
“小郎君,不要喊打喊杀的嘛,喝杯茶。”
绝美女子把江时深推坐在了床上,然后跨腿坐在了江时深的腿上。
她端着茶喂到了江时深嘴边。
江时深当然不可能喝这茶。
“你是人是鬼,到底想干什么?”
江时深闭着眼,根本不敢看这女子。
只要多看两眼,江时深就怕自己把持不住。
江时深只听得女子发出银铃般笑声,然后一只软若无骨的手掌就开始抚摸自己的脸颊。
“小郎君,你胡说什么呢,奴家当然是人。”
“你睁眼看看,奴家美吗?”
绝美女子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
江时深的眼睛忽然不受控制,自己睁开了。
他能看见女子睫毛上沾着的金粉,能数清她瞳孔里倒映的自己的影子。
该死!
这女子到底什么来路。
他握紧的拳头里全是冷汗。
此时,江时深强行忍着身体的异样,闭上了眼睛。
绝美女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郎君真不解风情~”
她在他耳边吹气,温热的唇擦过他耳垂。
“不过...奴家就喜欢你这股倔劲儿~”
江时深感觉后颈被她发丝扫过,痒得厉害。
他猛地低头甩开她,转身时玄日剑横在身前:“你到底想干什么?”
绝美女子用指尖拨开剑锋,笑得花枝乱颤:“奴家想干什么?不过是寂寞太久了……”
她突然收敛笑容,眼神变得幽深。
“小郎君,你可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不等江时深回答,她已贴上他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是被困在方寸之地……独守空闺,小郎君,你可愿意救我?”
她抬头看江时深,眼尾泛红。
“你帮帮奴家好不好?”
江时深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头开始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