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元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剑气,脸色慎重了一些。
他双手一推,护盾光芒大盛,将剑气纷纷挡下。
同时,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姚黎身前,一拳朝着姚黎轰去。
姚黎反应极快,连忙侧身避开。
但李霸元的拳风却依然擦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刺痛。
化神后期的战斗力,自然极强。
但姚黎并未退缩,周身缭绕的长剑加速。
只见一道道剑意狂飙而出,化作一条条巨龙,朝着李霸元扑去。
李霸元脸色冰冷。
“来的好。”
“早就想领教一下天煞剑诀。”
李霸元双手翻飞,数十道金色的符文从他手中飞出,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
阵法光芒闪烁,很快就交织成一张护盾,与姚黎的剑意巨龙碰撞在一起。
“轰!”一声巨响,天地为之震动。
强大的能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山石也被震得粉碎。
姚黎和李霸元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李霸元稳住身形,冷冷道:“不愧是天煞剑宗的执剑行走,但是你的修为毕竟还是太弱。”
姚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战意:“少废话,再来!”
说罢,她再次施展天煞诀,剑意更加凌厉,朝着李霸元攻去。
李霸元冷哼一声,双手一合,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乍现。
这掌印凝聚了李霸元的真元之力,无比狂暴。
姚黎自然能感受到这李霸元也动了真本事。
她将全身真元注入到长剑之中,长剑光芒大盛,化作一道巨大的剑芒,与金色掌印碰撞在一起。
“轰!”
又是一声巨响,姚黎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她的身体往后飞了数十丈。
江时深见状,心中大惊,连忙飞身接住姚黎。
“师尊,你没事吧?”
姚黎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李霸元修炼的功法防御性极强,一时半刻我无法破他的防。”
李霸元冷冷地看着他们:“交出匿形珠,饶你们不死。”
姚黎起身,长剑爆发出更加耀眼的淡淡光芒。
如此,就算是她的回答。
没有人蠢到会觉得真的交出来就能活。
“既然你执意求死,那就别怪我了。”
说罢,李霸元狞笑着,双手凝结出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印悬浮在空中。
江时深直接站在了姚黎的身前,用意念沟通了丹田内老疯子留下的剑气禁制。
刹那间,他丹田之中光芒一闪,一柄金色小剑飞了出来。
李霸元原本正准备对二人动手,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意袭来。
他脸色瞬间大变。
身为化神后期修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金色小剑爆发出来的剑意恐怖至极。
这是一股绝对能够重伤自己的能量。
李霸元不敢有丝毫大意,瞬间爆发出全身真元,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强大的金色护盾。
那护盾光芒璀璨,宛如实质,显然是李霸元用尽了所有真元凝聚。
然而,金色小剑却如同无视一切阻碍一般,直接穿透了金色护盾。
李霸元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
如此强大的剑气,他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金色小剑狠狠击中他的腹部,将他整个人击飞出去。
江时深难以置信。
那老疯子在他体内留下的禁制,竟然如此强大。
这化神后期的李霸元竟然也不是一招之敌。
那老疯子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李霸元挣扎着起身,捂住腹部,那里正有鲜血汩汩流出。
他抬头看向江时深,眼中满是怨毒:“炼虚境的本命剑符?该死,天煞剑宗的老疯子竟然还在人世!”
姚黎见到李霸元受伤,周身爆发出强大的剑意。
她催动长剑,冷冷地逼近李霸元:“李霸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霸元心中暗叫不妙,他自然知道姚黎身为剑修,实力不容小觑。
如今自己已经受伤,若再与姚黎继续打下去,就算胜了也是惨胜,根本不划算。
他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冷冷道:“这笔账我记下了,今日算你们走运。”
说完,他直接飞身离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
姚黎见李霸元离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还好后面的江时深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姚黎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地道:“先回宗门,以防化血宗的人追来。”
江时深点了点头,立刻带着姚黎往宗门赶去。
由于姚黎受伤,无法全力御剑,江时深御剑的速度自然慢了些。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两人第二天终于回到了青萍峰。
姚黎回到洞府,交待江时深:“我要闭关一阵子调息,而且要炼化龙璇草,你自己好好修炼。”
江时深自然点头称是。
姚黎看了一眼江时深打造的楼阁,然后走进了洞府深处,开始闭关修炼。
江时深总算是舒了口气。
还好自己去的及时,姚黎总算平安回来了。
他美美地去阁楼里面脱了衣服泡澡。
在浴缸之中,江时深非常惬意。
姚黎对那老疯子的态度似乎也是不同寻常,看来果真如同自己所猜的那样。
不过,从姚黎的态度来看,老疯子更像是一个德高望重玩世不恭的那种宗门前辈的形象?
而且,李霸元口中也说出“那老疯子还在人世”这样的话。
从这两点可以推断,老疯子应该就是天煞剑宗的人。
只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监视宗飞鹤呢?
算了,先不想了,到时候自然会明白。
江时深沉吟片刻,开口自语。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着玄元令进入那个秘境试炼一下。”
“按照目前的进度,我这个筑基期说不定还能增进一下修为。”
正当江时深准备穿好衣服睡觉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老疯子的声音。
“小子,宗飞鹤马上就准备离开白首峰了,你先去宗门西南处边缘的一处断崖等着,他等等就会去那。”
这是老疯子在传音。
江时深本来就累,没好气地道:“你自己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