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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禁足令下,暗香犹自开

第15章 禁足令下,暗香犹自开

冬日的晨雾还未散尽,春桃刚掀开棉帘端进热粥,院外便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

"苏少夫人,主母有令。"周婆子带着西个粗使婆子堵在门口,手里的铁锁撞得门框咚咚响,"禁足三月,房门加封,没主母手令不许跨出门槛半步。"

春桃端着的粥碗晃了晃,热汽扑上眼眶:"周妈妈,我家小姐昨日不过是去救人......"

"救人?"周婆子斜睨着苏晚案头摊开的《千金方》,指甲盖重重叩在门框上,"侯府的规矩是救人能破的?"她甩了甩手里的黄纸封条,"主母说了,这门封的不是人,是侯府的体面。"

苏晚放下笔,墨迹在宣纸上洇开个小团。

她望着周婆子脸上的得意,想起昨夜沈氏摔碎的茶盏——那声脆响里藏着的,原是怕。

怕她这个"克夫女"真在侯府立住脚,怕她的医名盖过当年老夫人的风采。

"春桃。"她声音轻得像落在窗纸上的雾,"把东厢的药材搬过来,西屋的医书也收收。"

春桃一怔,随即抹了把脸:"哎!

我这就去!"她蹲下身收拾时,瞥见苏晚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却始终没抖半分。

铁链锁门的声音刚落,院外便传来马蹄声。

顾明轩掀帘进来时,狐裘上还沾着晨露,眉峰拧成个结:"阿晚,你怎的不与母亲辩解?"

苏晚没抬头,笔尖在医方上勾了道朱砂:"前日里二房的少夫人当街与人争镯子,你替她辩解了?

上月三姑娘夜不归宿,你替她求情了?"

顾明轩喉结动了动。

那些事他确实装聋作哑——母亲要的从来不是道理,是服从。

他望着苏晚案上抄写的《伤寒杂病论》,墨迹工整得像刻上去的:"可你不同......"

"有何不同?"苏晚终于抬眼,眸子里映着炭盆的光,"我是您冲喜的夫人,是侯府的灾星,是连您都不愿正眼瞧的人。"她指尖划过医书上"大医精诚"西个字,"辩解有用的话,三年前我就不用跪在祠堂淋一夜雨了。"

顾明轩后退半步,狐裘下摆扫翻了茶盏。

瓷片落在青砖上的脆响里,他听见自己说:"我......我只是担心你。"

"不必。"苏晚重新埋首医书,"您且看,这禁足是困我,还是困谁。"

顾明轩走时,门帘被风卷起一角。

苏晚望着他仓皇的背影,在心里划掉个名字——这个男人,终究成不了她的倚仗。

第三日卯时,春桃举着封皱巴巴的信冲进来,发梢还沾着霜:"小姐!

门房小厮说,是东市富户陈老爷家送的!"

信纸上墨迹未干,写着陈小姐突发急症,求苏晚救命,末尾还压了枚金叶子。

苏晚捏着信纸对着光,见背面有淡淡水痕——是被人故意打湿过,又急着烘干的。

"春桃。"她将信纸折成小方块,"去偏门跟看门的张伯说,苏晚虽被禁足,但若有急症,可送病状来,药方子从狗洞递出去。"

春桃睁圆了眼:"狗洞?那多......"

"体面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苏晚笑着戳了戳她额头,"再说了——"她指腹着信上的金叶子,"总有人想看看,被禁足的苏晚,还能不能救人。"

第七日午后,李妈妈来的时候,怀里的锦盒裹着层油布。

她掀开门帘,雪花跟着卷进来,落在苏晚刚晒好的陈皮上。

"苏少夫人。"李妈妈将锦盒放在案上,掀开油布,露出两株裹着红绳的雪莲,"老夫人说,西山上的雪莲花期短,采晚了就没药效了。"

苏晚指尖轻轻碰了碰雪莲上的冰碴。

老夫人最恨浪费药材,当年二房少奶奶用雪莲熬脂粉,被骂得跪在佛堂三天——这两株雪莲,分明是默许。

"替我谢过老夫人。"她取了株雪莲切片,"这味雪莲配人参、黄芪,能制温补汤,劳烦李妈妈带回去。"

李妈妈盯着她熟练的手,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老夫人在药庐里的模样。

那时老夫人也是这样,切药时眼睛亮得像星子:"苏少夫人,老夫人房里的炭盆,总烧得比旁处旺些。"

苏晚抬头,正撞进李妈妈满是深意的眼。她笑了:"我记下了。"

第十日辰时,沈氏的脚步声碾碎了满地晨光。

她掀帘进来时,鬓边的珍珠步摇乱颤:"好个苏晚!

你当老夫人护着你,我便动不得你?"

"主母。"李妈妈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老夫人说,苏少夫人的医术,是得她允许的。"

沈氏的脸白了又红。

她望着苏晚案头堆成小山的药方,望着窗台上晾着的雪莲干,忽然想起张嬷嬷前日的话——"苏少夫人那股子劲,像极了老夫人当年。"

"解了锁吧。"沈氏咬着牙,"禁足令......废了。"

春桃欢呼着去拆铁链时,苏晚摸了摸袖中叠好的地契。

那是她上月用治好了王大人家老夫人的诊金,在南巷盘下的铺子——"晚香楼"的牌匾,该上漆了。

"小姐,门开了!"春桃的声音裹着风灌进来,"您要去哪儿?"

苏晚望着院外初融的雪,唇角扬起个极淡的笑:"去看看,该开的花,开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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