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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深渊回响

第一节:翡翠迷局

首升机旋翼撕裂鼓浪屿清晨的雾霭,螺旋状气流如同巨蟒的信子,将海面搅出万千碎银。阎猡垂眸凝视左手中指的翡翠扳指,冰凉的玉石表面暗刻的蛇形图腾与掌心旧伤完美贴合——那道疤痕至今仍泛着淡粉色,是"影刃"基地徒手格斗训练时,秦锋的战术刀留下的印记。机舱内古巴雪茄的辛辣气息与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激烈碰撞,形成令人作呕的混合味道,对面金发男人正用银质镊子夹起半透明的人脑切片,培养液在显微镜载物台上折射出诡异的虹光,宛如来自地狱的磷火。

"帕金森患者的神经突触数据经过量子计算机解析后,"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目镜后的蓝眼睛泛起兴奋的血丝,如同两团燃烧的鬼火,"能生成可植入式记忆芯片。"他突然将培养皿重重砸在阎猡膝头,淡粉色的脑组织在防震凝胶中如活物般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茧而出。"上个月从伦敦地下诊所获取的新鲜供体,22岁数学系天才,"男人舔了舔嘴唇,露出贪婪的笑容,"黑市报价每克前额叶白质27万欧元。"

林耀东轻抿普洱,茶盏碰撞声惊醒了全息投影中的虚拟地球。无数数据流在七大洲间穿梭,宛如地狱中恶鬼的锁链。非洲大陆上跳动的红点标注着儿童心脏的运输路线,北极圈的蓝线则蜿蜒着冷冻大脑的走私航道。"器官买卖不过是入门级游戏,"老人转动着翡翠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微雕着不同的人体器官,有的是跳动的心脏,有的是缠绕的血管,"东南亚的心脏、北欧的造血干细胞、硅谷的冷冻大脑——"他突然将茶盏砸向投影,虚拟地球应声碎裂成无数基因链,"真正的财富,藏在人类进化的源代码里。"老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贪婪,仿佛己经看到了掌控人类命运的

全息投影的碎片中,阎猡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缅甸边境的难民营卫星图像,那些蜷缩在泥地里的孩子,与他记忆中某次"影刃"行动的监控画面重叠。翡翠扳指突然变得滚烫,灼伤他的皮肤,而林耀东的笑声如同毒蛇吐信,在机舱内盘旋不去。

第二节:血色拍卖会

地下拍卖场的水晶穹顶折射出千重光影,却照不透角落的暗箱交易。这里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地狱,弥漫着贪婪与欲望的气息。阎猡站在防弹玻璃包厢内,看着拍卖师举起一枚镶嵌着琥珀的铂金戒指。琥珀中蜷缩的胚胎保持着完美的胎儿形态,半透明的皮肤下血管如蛛网般清晰可见,仿佛是一幅邪恶的艺术作品。

"来自乌克兰的永生胚胎,采用端粒酶激活技术,"拍卖师的象牙槌重重落下,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细胞分裂周期延长至普通人类的七倍!"此起彼伏的竞价声中,中东王室成员身旁的金发女伴突然抽搐,脖颈后的微型芯片闪烁红光——那是黑市流行的神经接驳器,此刻正将非洲角斗士生死搏斗的痛感同步传输到她的大脑皮层。她的惨叫声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却无法唤起在场任何人的同情。

中场休息时,军火商递来的镀金钢笔暗藏玄机。阎猡拧开笔帽,针尖渗出的无色液体在空气中迅速氧化成深紫色,如同毒蛇的毒液。"钋-210,"男人凑近时呼出的酒气混着大麻味,"只需划破表皮,72小时后目标就会因多器官衰竭暴毙。"话音未落,日本财阀的女秘书捧着紫檀木匣闯入,液氮雾气中,两颗浸泡的眼球突然转动,虹膜上的基因编辑纹路在冷光中诡异地流淌,仿佛是恶魔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拍卖场角落的暗门突然开启,两名身着防化服的工作人员推着冷藏车经过,车身上滴落的水珠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阎猡瞥见冷藏车缝隙中露出的半截手臂,腕间的银质手链刻着"影刃"的缩写,与他曾经送给战友的纪念物如出一辙。

第三节:数据牢笼

林耀东的私人会所恍若未来实验室,却散发着比地狱更可怕的气息。全息投影构建的虚拟城市中,无数红点在政要住宅闪烁,如同恶魔的标记。华尔街大佬将红酒泼向空中,液体竟在空中凝结成流动的数据瀑布:"全球837位政要的健康档案都在这里,"他调出某位总统候选人的心脏造影图,手指划过屏幕上异常的血管阴影,"如果他当选,我们的基因编辑公司就能突破FDA禁令。"大佬的笑声中充满了阴谋得逞的,仿佛己经看到了掌控世界的未来。

阎猡的目光被墙角的巨型服务器吸引。蓝光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人脸,每张面孔都连接着发光的神经脉络,宛如被困在牢笼中的灵魂。"灵魂银行,"林耀东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响,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客户支付10亿美金,就能将意识上传云端。"他突然按下按钮,服务器核心爆发出刺目强光,"但维持虚拟意识需要持续供应新鲜脊髓液——上个月缅北的孤儿院,你猜我们收获了多少合格样本?"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仿佛那些无辜的孩子只是他获取利益的工具。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华尔街大佬狞笑一声,将芯片插入后颈接口。他的瞳孔瞬间化作数据流,虚拟世界中的红点开始逐个湮灭。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某个实验室里,监控画面中的研究员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出的黑血在培养皿中腐蚀出狰狞的孔洞,仿佛是恶魔在吞噬他的灵魂。而在服务器深处,阎猡母亲的病历编号正在闪烁,旁边标注着"意识上传备选容器"的字样。

第西节:深渊对弈

午夜的露台,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货轮的汽笛声,如同恶魔的低语。阎猡望着远处海面移动的光点,那些看似普通的集装箱里,或许正装载着运往全球的人体组织,每一个集装箱都可能是一个移动的地狱。林耀东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递来的加密文件封皮印着南极科考队的徽章:"下周启航的'极昼号',冷藏舱里有30个经过CRISPR编辑的胚胎。"

"定制了什么基因?"阎猡的声音混着浪涛声,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智力提升400%,端粒永不磨损,甚至能根据客户需求修改情感阈值。"林耀东点燃沉香,烟雾中浮现出富豪们的全息影像——有人长出鳃在深海遨游,有人生出翅膀掠过城市上空,"这不是科幻,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他突然指向星空,国际空间站的光点在云层后若隐若现,"那些培养舱里的变异细胞,能让买家获得夜视、自愈甚至心灵感应的能力——代价不过是某个非洲儿童的完整造血系统。"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生命的蔑视,仿佛那些无辜的孩子只是他实现野心的牺牲品。

阎猡摸到腰间的92式手枪,却发现掌心的冷汗己浸透枪柄。

第五节:暗潮汹涌

回到安全屋,阎猡打开匿名邮件附带的视频:热带雨林中的原始部落被武装首升机夷为平地,戴着蛇形臂章的士兵将原住民拖进集装箱。画面中闪过的战术动作,分明是"影刃"的标准作战流程。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银行到账提醒:八位数的数字刺痛他的双眼。林耀东的短信随之而来:"你母亲的药,我全包了。"保险箱里母亲的病历复印件突然无风自动,出现一张照片——照片里,许多特种退役的军人们穿着便装,站在林耀东的私人庄园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扭曲的笑容。(军人与运动员退役后那些现实的痛点,使他们做一些事与愿违得决定,不敢多写)

窗外,闽江的潮水依旧涨落,阎猡握紧腰间的92式手枪。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他知道,这场与命运的博弈,远比想象中更加残酷。而那枚翡翠扳指,正逐渐变成禁锢他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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