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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谁是偷鸡贼

转眼冬天到,天气也渐渐寒冷起来。

这天,房布尔他爸从北京出差回来,给他带来一些好吃的北京特产;另外,公社男知青篮球队得了冠军,每人得了五块钱奖金。所以,房布尔决定知青们小聚一下,高兴高兴。

下午六点半,男知青宿舍。

西面通风的土坯房,冷风嗖嗖。外屋的中间燃烧着一盆炭火,小妹和单海燕坐在炭火旁,伸出双手在烤火;作为东道主的两个男知青,正在准备晚餐。

“开饭啦!”房布尔端上来最后一道菜——红烧糖醋鲤鱼,大声招呼着其他知青过来吃饭。

二胖子第一个过来,嗅着一桌子的菜香:“嗯,闻起来味道真不错!”

几个知青都落座,酒也斟满了杯,房布尔开始发表了简短的聚餐感言:“今天我们几个大院来的知青,能聚在这里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也是我们插队以来的第一次聚餐。来,大家一起举杯,干了这杯酒!”

“干杯!”

“干杯!”

一阵“叮叮当当”碰杯声过后,几个知青杯子里的酒都见了底。

喝完酒,单海燕两眼就看向饭桌,紧接着率先下手,夹起一块糖醋鲤鱼塞进嘴里。

看着她那个样子,房布尔就首想笑。

单海燕狼吞虎咽吃着那块到嘴的鱼,眼睛盯着房布尔,含糊不清地问:“你笑什么?没见过人家吃鱼啊?”

“他笑你的吃相不怎么雅观。”二胖子也不甘落后地动起了筷子。

房布尔终于忍俊不禁:“女生不应该吃鲤鱼的。”

小妹手伸向鱼碟的筷子在空中停住了:“为什么?那女生应该吃什么鱼?”

房布尔说:“当然鲫鱼啊。”

单海燕一脸的疑惑:“为什么是鲫鱼?”

二胖子看了一眼单海燕嚼食鱼块的嘴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没什么,就是吃鲤鱼容易长胡子啦。”

单海燕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后,就用筷子头狠狠敲了二胖子一下:“好你个该死的二胖子,你说谁长胡子啦!”

“哈哈哈……”单海燕和二胖子的对话引起知青们一阵欢笑。大家这才意识到,鲤鱼有胡须,而鲫鱼没有。

所以,女生不能吃鲤鱼。

可单海燕偏偏不信邪:“我妈在山东都吃几十年黄河大鲤鱼了,怎么也没见她长胡子?他俩就是不想让我们女生吃,才编出这种鬼话。小妹,没事儿,你尽管吃,长了胡子算房布尔的。”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妹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咱们今天聚在一起真是太高兴了。”

房布尔举起酒杯:“来,继续喝酒,干了!”

喝完,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接着拿出一包“大前门”自己叼了一根,又递给了二胖子一根:“你也抽一根吧?”

“也给我来一根。”单海燕伸过手去。

房间里霎时间烟雾缭绕,小妹被呛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不在里放毒啊?人都被你们熏死了。还有你,单海燕,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学好,抽什么烟啊?”

单海燕学着房布尔的样子,往地上弹了一下烟灰:“今天高兴!此时不抽何时抽?!”

她抽了几口,就被呛得不行,只好把烟给扔了。看来抽烟这个爱好,女生还是享受不来。

西个知青继续喝酒吃菜,没多久,饭桌的菜肴被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空。

“咚、咚、咚…”

就在知青们准备收拾碗筷时,门口传来了重重的敲门声。谁啊?这么使劲敲门!

“请进!”二胖子条件反射般放开嗓门叫了一声。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大家定眼一看,原来是村长,他怎么来了?他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怎么高兴!

村长用鼻子嗅了嗅:“吃什么好吃的,还蛮的香嘛?”

房布尔站起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饭桌,面带歉意地说:“唐村长,您怎么现在才来,真不好意思,我们刚吃完。”

村长弯腰眯着眼睛,细细看了一下饭桌上的一根大腿骨头,咬着后牙槽说了一句:“伙食不错嘛,不过年不过节的还有鸡吃!”

房布尔忙笑着解释道:“村长,我们没吃鸡,吃的北京烤鸭。这不是鸡大腿骨,是鸭大腿骨头。”

村长表情非常严肃:“好了,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有社员向我反映,他家的鸡丟了!”

几个知青不知村长此话何意。

此时的二胖子己有几分醉意,壮着胆子质问村长:“这跟我们有关系吗?难道,难道你怀疑我们鸡是我们偷的?”

“别人家刚丢了鸡,你们这里吃就上了,这不是明显吗?”

听着村长强加给知青们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房布尔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借着酒劲,他不客气地问道:

“哎,我说村长,你的推理可有点牵强啊,证据呢?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噢,别人丢了鸡,就说是我们偷的。照你这么说,隔壁村的大姑娘丢了,本村有户人家正在办喜事,你该不会怀疑那个大姑娘,就是被这户人家拐走的吧?”

“哈哈哈……”知青们趁着酒劲,肆无忌惮地哄笑起来。知青们被村长无端猜疑,白酒刺激出来的情绪,自然而然毫无顾忌地宣泄出来。

“你们……”村长气鼓鼓的,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二胖子又问:“鸡大腿的骨头有那么大吗?”

村长反问道:“他家养的是大种鸡,怎么没有那么大?”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小妹小心解释道:“村长,这不是鸡,真的是北京烤鸭。”

被知青情绪感染了的村长,哪里会相信小妹的话,他气恼地问:“欺负我没有出过远门是不是?北京那么远,这鸭子是飞过来的?”

房布尔是既无奈又好笑:“村长你可真幽默,烤熟的鸭子它会飞吗?我们真没有骗您,这北京烤鸭是我爸出差去北京,坐飞机带回来的,不是它自己飞的。”

“你们的话我能相信吗?等我找人鉴定是鸡以后,再找你们算账!”

村长想起了公社的崔兽医,信手从饭桌上拿起了那根,他认为就是鸡大腿骨的骨头。

他认定社员家丢的鸡就是这帮男知青偷的,而且现在吃的就是那只鸡。

他的依据是,大队别的村曾经发生过知青偷鸡的事情。既然别的知青偷鸡,谁能保证我们这几个知青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呢?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但房布尔认为他那是没有根据的无端猜测,根本站不住脚。次日大清早,为了证明知青们的清白,房布找到唐兴华,让他带自己去社员丢鸡的现场。

这是一块收过晚稻的稻田,田里散落着一些碎谷子,个别社员都把家里养的鸡拿到这里放养。

田里有一些棕红色羽毛,初步判断应该是那只失踪的鸡身上的。

房布尔仔细观察着现场,在田里的一个脚印里发现一片咖啡色的羽毛。这显然不是鸡身上的,鸡毛是棕红色的,而且也柔软,但这片羽毛摸起来手感比较坚硬。

“看得出来吗,这是什么羽毛?”房布尔拿过去让唐兴华辨认。

唐兴华拿着羽毛仔细看一会儿,他告诉房布尔,这应该是一种飞禽的羽毛。

房布尔将咖啡色的羽毛,小心放进衬衣口袋里,抬头仰望天空,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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