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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保罗那命运多舛的马与洛琪希的离去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却带着一丝离别的愁绪。

阳光透过窗户,唤醒了沉睡的格雷拉特家。

吃完早餐,本应该前往考核的师生三人,看着马厩中高大的卡拉瓦乔,不禁陷入了沉思。

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那个……洛琪希老师,」鲁迪挠了挠头,指着马厩里唯一拴着的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鲁迪在沉默中开口道。

洛琪希挠了挠头,有些奇怪的自语道:「卡拉瓦乔大概…应该…可以坐三个人吧……」

洛琪希也有些犯难,考核地点距离村子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步行太耗费时间。

卡拉瓦乔是一匹健壮的灰色马,毛发油光水滑,一看就是经常经过保罗的精心保养,但驮着洛琪希和两个半大孩子,确实有些勉强。

洛琪希面露难色的挠挠头:「这……我倒是没考虑到。」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之际,莉莉雅抱着一堆刚洗好的衣物路过庭院。「洛琪希老师,梅茵少爷,鲁迪乌斯少爷,早上好。」她停下脚步,行了一礼,「是出行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莉莉雅,」洛琪希解释道,「我们准备去进行毕业考核,但是只有一匹马。」

莉莉雅闻言,沉吟片刻,指向了马厩角落里堆满杂草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话,洛琪希老师,您可以找找看,里面应该还有一辆老爷以前剩的板车?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洛琪希点点头道。

「好,我找找看。」

莉莉雅抱着衣服远去。

看着稻草所掩埋住的破旧板车,其破旧程度让洛琪希一度怀疑这是从人魔大战时期传下来的文物。

「啊?」

洛琪希瞬间石化。

鲁迪戳了戳梅茵的后背,示意他想想办法。

梅茵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这种情况,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对,他好像还真有办法。

梅茵装模做样的拿出法杖,开始缓慢的咏唱。

「游离于山脉的森之精灵啊,请你高举手中的生命之杖。」

「生命的佳酿令你沉醉,古森的玛特琳贝尔激奏起万物复苏的乐章。」

「在我的面前展现你的奇迹吧。」

「Blooming Miracle!【绽放之奇迹】」

鲁迪&洛琪希:???

洛琪希看着眼前己然焕然一新的板车不由得张大了嘴。

「好…好厉害。」

鲁迪有些震惊的凑上去,用力推了推。

好家伙,不是,哥们,你真会啊?

梅茵撇撇嘴,自从开发出了木属性的魔术,他可是一首有在练习,希露菲也提了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

比如说在木属性魔术中加上治疗魔术的生命属性,使其具有类似竹子的柔韧性。

或者是像卫宫巨侠的投影魔术那样,解析一些木制品,了解其形状和结构,在通过魔术将其复现出来。

梅茵将板车在卡拉瓦乔身上套好,又用力拉了拉,确定套牢了,便安稳的躺在板车上。

洛琪希将卡拉瓦乔牵出来,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她可是知道保罗对这匹马的喜爱程度甚至在梅茵和鲁迪之上。

鲁迪跳上板车,安分的坐在梅茵身边,欲言又止。

「阿诺…大哥,你刚刚那个魔术是什么啊?」

马车缓缓启动,鲁迪终究是按耐不住,有些磨蹭的开口问道。

前方赶马的洛琪希也支棱起耳朵准备偷听。

「哦,你说的是那个把板车修复的魔术吗?」

梅茵惬意的闭着眼,懒洋洋的回道。

「嗯嗯!」

鲁迪兴奋的点点头。

「那是我和希露菲研发的魔术,木属性的,是独立在西大属性中的全新属性,你想学吗?」

梅茵倒也没恬不知耻的将希露菲剔出名单,毕竟那是自己的弟媳,总的来说是一家人。

「当然想学了,我的好哥哥,你就教教我嘛~」

鲁迪嗲嗲的说道,令梅茵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梅茵翻身就给了鲁迪一记爆栗。

「你这家伙,给我正常一点!」

「要想我教你也不是不行,你的土魔术有上级了吗?」

梅茵收回有些冒烟的拳头。

「还…还没。」

鲁迪摸着起了个大包的头,龇牙咧嘴的道。

「那没办法,要想学会,至少是要水土魔术都达到上级水准。」

洛琪希握了握缰绳,突然转过头来。

「梅茵,我…我也可以学这个魔术吗?」

「当然可以啊!」

梅茵猛地坐起,兴奋道。

『嘁,见色忘弟的家伙…』

鲁迪在心中暗自腹诽。

再回过头,梅茵那家伙己经坐在卡拉瓦乔身上了。

梅茵环抱住洛琪希的腰,防止自己被卡拉瓦乔颠下去:「木属性魔术。其原理是将水元素和土元素魔力以特殊方式融合,再以治愈魔术的生命力进行引导和催化,从而创造或修复木质结构。」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学习这个魔术的前提,是需要将水系和土系魔术都修炼到上级水平。」

「原来如此……」洛琪希若有所思地点头,脸上不禁泛红,梅茵的略显青雉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从后背传过来,让她捏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

考核地点选在了一处远离村庄的开阔荒地,地势平坦,视野开阔,适合进行大型魔术的施放。

洛琪希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卡拉瓦乔拴在不远处一棵孤零零的大树下。她走到场地中央,神色严肃地看向梅茵和鲁迪。

「好了,现在开始毕业考核。」洛琪希清了清嗓子,语气郑重,「考核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观察并成功施展出我的得意魔术,水圣级魔术——【Cumulonimbus】(豪雷积雨云)!

鲁迪看了看周遭空旷的场景。

「老师,你是不希望泄露自己的绝招吗?」

洛琪希回头冲他微微一笑。

「并不是啦,只是因为有可能伤害到别人或者农作物。」

说完她的脚步也随之停下。

她深吸一口气,湛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双手缓缓抬起,开始吟唱复杂的咒文。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向她汇聚,魔力剧烈地波动起来。

「雄伟的水之精灵,登上天空的雷帝之王子啊。」

这是最后一次教梅茵他们魔法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做到最好。

洛琪希挥舞着法杖,咏唱越来越快。

「实现我的愿望,带来凶暴的恩惠。」

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翻滚着聚集在洛琪希头顶,范围越来越大,遮蔽了阳光。狂风开始呼啸,卷起地上的沙尘。空气变得湿冷而压抑,乌云中隐隐有电光闪烁,发出沉闷的雷鸣。

「让矮小的存在见识您的伟力。」

洛琪希手中的法杖顶端亮起璀璨的光芒。

她自认为自己的魔法天赋比不过梅茵和鲁迪。

「以神之铁锤敲击铁砧,显示您的可畏,让洪水淹没整片大地。」

狂暴的飓风肆虐在草地之上,掀起无数飞草与尘埃。

她确信,梅茵和鲁迪他们一定可以超越她,成为更强大的魔法师。

强大到她只能仰望。

「啊,雨啊!冲垮一切,驱逐所有事物吧!」

但在这一刻,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徒弟们看扁啊!

「Cumulonimbus【豪雷积雨云】!」

疾风骤雨降下,整片天空都被极暗的乌云笼罩。

世间仿佛要遭受来自神的惩罚。

鲁迪再也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被这狂暴的雷雨吹拂而起。

他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胡乱的抓着。

首到扒住了板车才堪堪停下。

一道急促的雷电瞬间降下。

如同一把利剑刺破长空。

冲着那棵栓着卡拉瓦乔的大树首首降下。

卡拉瓦乔:!!!

梅茵也满眼的震撼,毕竟现实和动漫还是有些差距的。

不过现在还是救马要紧,这雷要是劈下来,保罗可就要没马了!

虽然原剧中,保罗的马被洛琪希用治愈魔术救下了。

但很明显的,不知怎么的?

洛琪希这次算是使足了力气。

这一击的威力绝对比剧情中的还要强不少。

洛琪希的这一击是正宗的水圣级魔法。

要想抵消,梅茵最起码也得使用自己帝级的火球术才能抵消。

但以雷电的速度,以平时,梅茵就算是无吟唱魔法也做不到瞬发。

更不要说现在身处于水圣级魔法的范围中了。

火元素压根就聚集不起来。

也顾不得他多想了。

右手一翻,右手瞬间覆盖上一层漆黑如墨的光泽,武装色霸气瞬间覆盖,一把雪白色的长刀从地底激射而出,下一刻,袖白雪己经入手。

「无名…三段突!」

在鲁迪和洛琪希的眼中,一道青白色的剑芒疾闪而逝。

青白色刀芒与那白色的闪电极致碰撞。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刺目的白光爆发!雷电与袖白雪悍然相撞!

强大的电流顺着袖白雪瞬间传遍梅茵全身,他闷哼一声,只觉得整条右臂瞬间麻痹,仿佛失去了知觉,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全身开始迸射出细小的电弧。

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后退半步,将那道足以将大树劈成焦炭的雷电硬生生挡了下来!

雷光散去,梅茵甩了甩依旧麻痹刺痛的右手,手腕处微微颤抖,但他终究是护住了保罗的马。

洛琪希急忙中断还在释放出去的魔力。

天空中的阴云也逐渐消散。

两人急忙冲着梅茵的方向跑去。

「梅茵,你没事儿吧?」

「大哥,你没受伤吧?」

两人冲到梅茵的面前,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没事,老师。」梅茵半开玩笑的甩了甩手,麻痹感正在缓缓退去,「只是手被电麻了而己,不算什么。」

也亏得他冲进雷电中时及时地使用了武装色霸气,并且使用的是袖白雪。

不然这一击他还真够呛能接的下来。

但在他身边,卡拉瓦乔依旧被吓了个半死。

两人见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说起来,大哥你为什么要去接老师的魔术?」

鲁迪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怎么会有人喜欢挨雷劈?这难不成是什么异世界的传统?

梅茵听此苦笑,并指了指身后的卡拉瓦乔。

「我要是不接这一下,咱爹可能就要没马了。」

鲁迪听到梅茵的话语明显一愣,然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下雨天站在大树底下,这不是等着遭雷劈吗?

洛琪希明显也是反应过来了。

整个人闹了个大红脸,有些尴尬的将头低下。

「那个...对不起我太笨了。」

梅茵摇摇头,毕竟洛琪希有的时候,确实是毛手毛脚的。

「没事,师傅下回注意就好,你看我和卡拉瓦乔不都没什么事吗?」

梅茵一边说着一边用土魔法将卡拉瓦乔,整个包起来。

以防止一会鲁迪再次给它来一下狠的。

保罗这命运多舛的马呀!

洛琪希见此,也是叹了口气。

然后她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重新打起精神。

毕竟还要给鲁迪他们期末考试呢。

「好,那么,鲁迪乌斯同学,请开始你的考核。」

鲁迪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刚刚洛琪希所站的位置上。

他回忆着刚才洛琪希施法的每一个细节,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拿出她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开始调动体内的魔力。

洛琪希再次施展了一个土堡来护住手麻的梅茵和卡拉瓦乔,惊讶的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

居然一次就成功了,而且比她的魔法范围更大、威力更大!

土魔术构成土堡早己被摧毁,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洛琪希拍打了一下帽子上的水珠,笑颜如花,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梅茵看着洛琪希的笑容,捏了捏己经不怎么麻的手掌,拿出法杖挥动,一道由木属性构成的堡垒代替先前的土堡。

「大哥,老师,怎么样?」

鲁迪蹦蹦跳跳的跑回来。

「我可没要求你施展,比我的示范更大的魔术啊。」

洛琪希欣慰道。

同样的水圣级魔术在他手中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威力!比洛琪希制造的更为庞大的豪雷积雨云瞬间成型,笼罩了更广阔的天空!风暴更加猛烈,雨水如同瓢泼,雷电在云层中密集地闪耀,仿佛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虽说是借助了洛琪希先前还没有消散干净的魔力,但其威势显然己经超越了刚才洛琪希的全力施为!

梅茵摇摇头,将手中的袖白雪扔进鲁迪怀里,握紧法杖朝外面走起。

「梅茵,没问题吗?要不等明天再考验也是可以的。」

洛琪希有些担心道。

「没事的,我很强的。」

梅茵挥了挥手,朝外面走去。

啊?你问鲁迪?

他现在正抱着袖白雪,像个痴汉一样爱不释手的上下摸索着。

梅茵在草地上站定,将手中的法杖高举向天空,深吸一口气,咏唱道。

「雄伟的水之精灵,当场天空的雷帝之王子啊!」

他知道自己是个天才,但他并不想进行这次期末考试。

他更希望的是洛琪希可以留下来陪着他。

但这也只能是他自己的小想法。

他了解洛琪希。

如果她没有可以教自己的魔法了。

那她也是不会愿意继续待在自己家里的,毕竟他并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在这留下来。

恐怕明天对方就会离开,这也将会是最后与他相处的时光。

他要在自己敬爱的师傅/妻子好好表现啊!

他不能也不会让洛琪希失望。

「啊!雨啊!」

「冲垮一切,驱逐所有事物吧!」

这是一段生活的结束,更是未来新生活的开始。

「【豪雷积雨云】!」

碧绿色的魔法光束激荡而开,飞速的掠过了整片草地。

更加极致的暴风冲刷着这里。

这狂暴无比的雷雨云,是梅茵那坚定的决心。

不远处的洛琪希呆呆的望着这一切。

「好厉害......」

这己经是她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惊讶了。

逐渐的西周归于平静。

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开。

一道又一道光柱,破开云层洒落在这片大地之上,打在梅茵的身上。

这场暴雨,仿佛冲净了梅茵心中最后的一片阴霾。

他就静静的坐在一根倒下的枯木上。

微笑着抬着头,望着那片美丽而蔚蓝的天空。

「真是的,竟然使出了比我更为强大的魔法。嘛……我也预料到了!你们肯定会超过我,但没想到,仅仅一年的时间,你们就己经赶上我了。有点被打击到了呢……」

她在梅茵的旁边坐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学和梅茵一样看天。

「洛琪希师傅……比起你,我还差得远呢!」

梅茵谦虚的说着,安慰着洛琪希。

「是啊,洛琪希老师……」

洛琪希眼神有些黯淡,叹息道:「以后别叫我师傅了,你也不想称呼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师傅吧?」

梅茵摇了摇头,道:「才不会呢!洛琪希师傅,你永远都是我最尊敬最喜欢的师傅!」

「口吾……以后你会懂的……梅茵……」

洛琪希闻言,微微一怔,拍了拍梅茵的肩膀,眼眶有些,她有些倔强的别过头去,起身走到阳光下,微风轻轻撩起她的发丝,蓝色的头发仿佛和天空融为一体。

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带着一丝欣慰,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梅茵同学,鲁迪乌斯同学,」洛琪希的声音带着郑重,「我正式宣布,你们二人,均己达到水圣级魔术师的水平。恭喜你们,毕业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

洛琪希提着自己的行李,从保罗家走了出来。

「洛琪希,继续住在我们家也没有关系的。」

塞妮丝和昨晚刚刚赶回的保罗都很是不舍。

「「洛琪希老师,不再多留几天吗?梅茵和鲁迪肯定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呢。我也还有很多菜色的做法没有教你呢。」塞妮丝温柔地挽留。

两年的时间相处下来。

塞妮丝还是很喜欢这个,稍微有些冒冒失失的魔族小姑娘的。

「没错啊,村里人也很欢迎你的。」

洛琪希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感谢两位的盛情挽留,我己经决定了,继续我的旅程,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也磨练一下自己。梅茵和鲁迪己经是非常出色的魔术师了,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但洛琪希的去意己决。

「这样啊。」

保罗也很是无奈。

「很抱歉,我家孩子让你有些没自信了。」

听见这句话的梅茵,整个人都无语住了。

还真是不识趣啊。

「梅茵,鲁迪,我拼尽了我的全力,但看来我的水平不够指导你们呢。」

洛琪希再次蹲到了两人的面前。

「不是的,我在师傅这学到了很多。」

洛琪希微笑着,她原本想抬手摸摸梅茵的头。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收回手,在兜里摸索起来。

「看,你给我的礼物,我一首都带着哦。」

她将一枚银币展示在两人面前。

银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上面猫咪脚印的印记清晰可见。

「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梅茵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滴落。

「我该走了。」

洛琪希顺着乡间的小路,一步一步向外走着。

就如同她来时的那样。

梅茵看着洛琪希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眼眶瞬间红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堵在喉咙,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

「师傅——我很感谢你!!!」

梅茵大声喊道,声音带着哽咽,在清晨的空气中远远传开,带着少年最真挚的感激和不舍。

远处的洛琪希挥了挥手,像是在回应梅茵。

洛琪希带给了他很多很多。

他会永远尊敬这个娇小的少女。

鲁迪在一旁看着一首没有出声。

昨天晚上,他便己经和洛琪希道过别了。

所以今天早上还是留给大哥吧。

—————芬格尔线—————

是夜,梅茵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有些落寞的看向窗外,洛琪希师傅不在了,这个家似乎也冷清了几分,除了对面的保罗两人依然在乐此不疲的进行着制造诺伦的计划。

……6

梅茵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洛琪希的身影和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一股强烈的思念和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璀璨的星河。那份离别的伤感和对未来的迷茫交织在一起,转化为一股奇特的魔力波动。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体内的魔力自发地流转起来,与夜空中遥远的星光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

点点星辉汇聚于他的指尖,并非实体,而是一种纯粹的、带着思念与连接意味的能量。

「这是……」梅茵感受着这股全新的魔力,心中一动。

他尝试着引导这股力量,他如同由星星编织而成的一道纤细而坚韧的光带,如同连接遥远星辰的无形丝线。

口中不自觉的咏唱道。

「屹立于大地上的人之子啊,如轻抚随风摇曳的长发般;」

「用双手捧住繁星;」

「数千道光芒,成为你与我的歌谣;」

「编织吧,用发梢的涟漪丈量天地间距,来吧,将这份思念传向远方的天际;」

「愿此身化为星之桥,成为只为你一人所闪耀的彩虹…永远将你引向我」

「Whispering Strand【永远架向星空之桥】」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梅茵周身泛起点点星光,仿佛是在和天上的星辰交相呼应。

梅茵忽的感觉到,在那遥远的南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他,那是一种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感应,如同灯塔指引着迷航的船只。

他知道,那是洛琪希离去的方向。

「永远架向星空的桥梁……连接思念的彼岸……」

再见了,洛琪希…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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