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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队初成·陈默加入

石桥在身后轰然落下,苏晴的银镯子突然迸出一串火花。隧道岔路口的风带着铁锈味灌进领口,而蹲在右侧管道上的年轻人正用虎牙咬开能量饮料的铝膜,罐身反射的光在他眼底碎成无数数据流。

“选左边。”他头也不抬地开口,喉结滚动时,脖颈处的芯片植入疤痕泛起微光。那是“人机融合”实验的标志,和故事大纲里陈默的人物小传完全吻合——这个电竞选手拒绝改造后,被强行植入了记忆干扰芯片。

“你怎么知道?”苏晴立刻挡在我身前,匕首红绳在指间绕了三圈。她腕间的银镯还在高频震动,“右边隧道的通风口有新鲜脚印,左边却积着三毫米厚的灰尘。”

年轻人终于抬眼,他瞳孔里流转着淡蓝色的代码流,像极了我在母亲实验室监控里见过的量子计算机界面。“右边脚印是江临川的‘伪装者’人格留下的,”他将空罐捏扁抛向空中,铝片在落地前就被他用脚尖碾碎,“他故意踩断第三根铁轨,制造出‘有人通过’的假象。而左边墙壁的苔藓湿度87%,符合‘鼠桥’入口的环境参数。”

我下意识看向左侧隧道。潮湿的岩壁上确实长着灰绿色的苔藓,孢子在灯光下像浮尘般飘动。但更让我在意的是年轻人说话时,眉心闪过的细小电流——那是“信息过载”能力启动的征兆,能同时处理1000+条信息。

“你是陈默?”我试探着问,手悄悄按在手腕的倒计时上。血色数字边缘的裂纹突然发烫,和陈默脖颈的芯片疤痕产生了微弱共鸣。

“算你还有点记性。”他咧嘴一笑,露出颗做过根管治疗的臼齿,“上一轮审判你把逃生坐标刻进我脑子里时,我正被鼠群追得满隧道跑。”

上一轮?我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记忆碎片里闪过模糊的电竞椅画面,陈默戴着耳机蹲在通风口,指尖在虚拟地图上划出金色轨迹。苏晴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她银镯上的“坎”卦符号正与陈默的芯片疤痕形成共振磁场。

“他没说谎,”苏晴低声道,“因果推演显示,和他组队的存活率提升23%。但……”

她顿了顿,瞳孔里的蓝光突然剧烈闪烁:“但他的芯片正在接收‘虚数之眼’的指令,刚才分析路况时,有0.3秒的延迟是在处理秘密指令。”

陈默像是没听见我们的对话,他己经跪在地上拆解一块地砖。砖下露出的金属板上刻着复杂的电路图,他指尖在焊点上快速跳跃,仿佛在操作电竞键盘。“‘鼠桥’的入口需要密码,”他头也不抬地说,“上一轮他们用的是‘奶酪血滴’的DNA序列,但这次……”

他突然停顿,眉心的电流变成红色。隧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左侧墙壁的苔藓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糟了!”陈默猛地站起来,“他们换了密码机制,现在需要……”

“需要同时满足三个条件。”我脱口而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母亲的实验笔记页面,“温度26.7℃,湿度85%,还有……”

“还有活物的心跳频率!”陈默接话,他脖颈的芯片疤痕红光大作,“‘虚数之眼’启动了新的防御系统,必须有三个人同时把手放在感应区,才能模拟出‘鼠群领袖’的生物信号!”

苏晴立刻上前一步,将手掌按在金属板上。她银镯的温度迅速升高,在面板上烫出焦黑的印记。“教授,你的‘记忆刻印’能模拟生物信号吗?”她的声音带着痛苦,显然在承受高温。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覆在她手背上。金色的光芒从掌心溢出,顺着她的手臂流向金属板。倒计时的裂纹突然发出“噼啪”声,血色数字像呼吸般起伏。就在这时,陈默也将手按了上来,他芯片的红光与我们的光芒交织,在面板上形成诡异的三色光环。

“成了!”陈默低喝一声。

金属板发出低沉的嗡鸣,左侧墙壁缓缓裂开一道缝隙。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红点在移动——那是鼠群的眼睛。苏晴猛地抽回手,她掌心己经烫出了焦痕,银镯上的“坎”卦符号裂成了两半。

“快走!”陈默拽着我们冲进缝隙,身后的墙壁迅速合拢。无数老鼠在墙壁另一边疯狂抓挠,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隧道内一片漆黑,只有陈默瞳孔里的代码流在闪烁。

“首走7米,左转,避开第三块活动地砖。”他的声音像精准的导航,“苏晴,你的因果推演能覆盖多大范围?”

“半径5米,”苏晴喘息着说,她用匕首挑开掌心的焦皮,“但我的镯子坏了,推演精度下降40%。”

“够了。”陈默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黑暗,“林深,准备用‘记忆刻印’。前面有个陷阱,需要把‘安全路线’刻进我们脑子里——就像上一轮你做的那样。”

上一轮?我再次感到头痛。记忆碎片里闪过陈默戴着生肖面具的画面,他站在发光的棋盘前,指尖同时操作着十台终端。苏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教授,你的记忆反噬又要发作了!”

果然,倒计时的裂纹开始蔓延,血色数字变得模糊。陈默突然凑近,他脖颈的芯片疤痕几乎贴到我的手腕:“让我来!”

他眼中的代码流猛地注入我的意识,像无数根数据线插进大脑接口。我看见复杂的三维地图在眼前展开,红色的陷阱区域和绿色的安全路线清晰可见。这不是“记忆刻印”,而是纯粹的数据传输!

“接收完毕。”陈默后退一步,他鼻孔渗出细小的血丝,“我的‘信息过载’能暂时稳定你的记忆波动,但只能维持10分钟。快走!”

我们沿着他传输的路线狂奔,脚下的地砖果然在第三块发出“咔嚓”声。身后传来老鼠突破墙壁的尖叫,陈默突然停下,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装置。

“这是……”我认出那是电竞比赛用的信号干扰器,被他改装成了炸弹。

“鼠群的超声波定位器,”他快速设置着参数,“上一轮我用这个炸掉了它们的老巢。”他将装置扔向身后,同时拽着我们冲进前方的洞口。

爆炸的气浪将我们推出洞口,落在柔软的沙地上。我呛咳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天花板上悬挂着无数发光的奶酪模型,地面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通道——这里就是“鼠桥迷踪”。

陈默蹲在地上检查装置残骸,苏晴则用匕首在沙地上绘制地图。我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突然意识到,这个临时组成的小队,可能是我在这场死亡游戏中唯一的依靠。

“教授,”苏晴抬起头,沙地上己经画出了迷宫的大致结构,“陈默的‘信息过载’能破解像素漏洞,但我们需要一个诱饵吸引鼠群。”

“我去当诱饵。”陈默立刻说,他把玩着手里的芯片控制器,“正好试试这个新改装的干扰器。”

“不行,”我立刻反对,“你的芯片还在被控制,太危险了。”

“那你说怎么办?”陈默挑眉,眼中的代码流再次闪烁,“难道让苏晴这个半残的因果推演者去?”

苏晴猛地站起来,匕首抵在陈默咽喉:“信不信我现在就推演你的死法?”

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痛。记忆碎片里闪过类似的场景,也是在这座鼠桥,也是这三个人,却以惨烈的结局收场。

“够了!”我厉声喝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陈默,你的能力需要时间破解迷宫;苏晴,你的推演需要安全环境。我去当诱饵,用‘记忆刻印’干扰鼠群的思维。”

陈默和苏晴同时看向我,眼中都带着惊讶。倒计时的裂纹突然开始愈合,血色数字变得前所未有的稳定。我知道,这是能力提升的征兆。

“就这么定了。”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陈默,破解迷宫后立刻来找我;苏晴,保护好他。我们在迷宫中心汇合。”

陈默耸耸肩,开始调试他的装置;苏晴则走到我身边,将一块凝血的苔藓贴在我的伤口上:“教授,小心点。因果推演显示,前方10米有个‘记忆陷阱’,会放大你的恐惧。”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迷宫深处。身后传来陈默敲击装置的声音,还有苏晴低声的推演呢喃。隧道里的老鼠叫声越来越近,空气中的腐臭味也越来越浓。

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我们这个小队还在,就有希望闯过这“鼠桥迷踪”,揭开“七日审判”的真相。

迷宫深处,一块发光的奶酪模型突然爆裂,无数老鼠从里面涌出。我深吸一口气,启动了“记忆刻印”。金色的光芒在掌心汇聚,照亮了前方的黑暗。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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