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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除夕夜

大年三十,喜庆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赵女士起了个大早,她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饭。首先,她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切成块状,放入锅中炖煮,让杨父把炉子升起来,让火慢慢烧着。接着,她又熟练地调起馅料,准备蒸包子、花卷、馍馍。揉面这项力气活就交给杨父,面是昨天晚上就调好发着了。

赵女士默默盘算中:花卷做葱油芝麻的,包子馅要调一个芝麻花生碎白糖的,杨父和儿子都喜欢。还要调一个芝麻豆腐的,女儿喜欢。

八点,赵女士走进杨帆的房间,轻声唤醒了他。杨帆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来到厨房帮母亲打下手。

八点半,席城也起了床,昨天晚上他是一个睡的。

他一下楼,就看到杨帆正坐在炉子旁烤火,“哥,早上好啊!”席城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杨帆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你起得还挺早嘛,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楼下动静儿太大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我平时也差不多这个点起床。”席城笑着回答。

“早饭还得等一会儿,咱俩先喝杯奶茶吧。”杨帆站起身来,走进厨房,为两人各冲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两人端着奶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一时间有些尴尬。他们都不是那种善于找话题聊天的人,只能默默地喝着奶茶,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席城觉得有些无聊,便拿着奶茶起身,走到门口,在院子附近溜达起来。他时而看看左边的树,时而看看脚下的蚂蚁,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杨帆看着席城在门口走来走去,心里不禁感叹:当女婿可真不容易啊!

到了九点左右,赵女士看着厨房里的饭菜,觉得差不多都己经做好了,便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杨帆喊道:“杨帆,你去楼上喊三月起床吃饭吧。大过年的,可不能让她睡懒觉了!”杨帆听到妈妈的吩咐,立刻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一楼的楼梯口,扯开嗓子就喊:“三月,起床啦!”

杨三月此时正舒舒服服地睡在三楼的房间里,对于楼下传来的呼喊声,她只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沉浸在美梦中。杨帆见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这丫头,睡得可真够沉的!

一旁的席城听到杨帆的喊声,连忙走进房间对他说:“哥,我去叫她吧。”杨帆点了点头,嘱咐道:“行,那你去吧,记得让她收拾快点,别磨蹭了。”席城应了一声,然后先给杨三月发了条消息:“乖乖,醒了吗?咱妈喊吃饭啦!”

发完消息后,席城这才起身走到杨三月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才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杨三月的睡颜,只见她半张脸蛋露在被子外面,睡的粉扑扑的。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着。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原本整齐的刘海也变得有些凌乱,厚厚的被子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席城看着杨三月可爱的模样,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他慢慢地蹲下身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被子,柔声说道:“起来啦,乖乖,吃饭啦!”然而,杨三月只是哼唧了两声,不仅没有睁开眼睛,反而像只小鸵鸟一样,把脑袋更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席城看到这一幕,心里首叹她可爱的不行,他都舍不得叫她起来了。

可惜,丈母娘发话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慢慢地折过来,让她那张可爱的脸庞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乖乖,起床啦,再不起床的话,饭菜都要凉掉啦!”席城继续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面。

然而,她似乎并不领情,反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地缩进被子里,仿佛对被打扰感到十分不耐烦,但又无可奈何。只见她在被子里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就像一只正在努力挣脱茧束缚的蚕宝宝。

席城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充满了宠溺和爱意。

“乖啦,宝贝,要是再不起床,一会儿咱妈可要上来打你的小屁屁啦!”席城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起床。

果然,这句话起到了一些作用。杨三月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席城的胳膊拉进被子里,紧紧地抱住,嘴里还嘟囔着:“席先生,你睡好了吗?给我抱一会儿好不好嘛?”

席城感受着自己的手被她柔软的身体包围着,仿佛陷入了一团温暖的棉花里,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耳朵也不禁微微泛起红晕。

“我睡好啦,宝贝。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呢,快点起来吧。”席城温柔地回答道,同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杨三月听到这话,终于不情愿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巴微微嘟起,撒娇道:“好吧好吧,我起来就是啦。”

说着,她慢慢地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体柔软得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咪。接着,她又软软地打了个哈欠,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席先生,你得出去啦,我要换衣服了。”杨三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席城看着杨三月露出的一截的腰肢,指尖泛着淡淡的痒意。席城捧住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大口“乖乖要快点啊,早饭马上就好了”,杨三月连忙推开席城,捂住自己的嘴巴,委屈巴巴地说“我没刷牙”。

杨帆看见席城下来了,调侃道“三月不好叫吧,她有起床气”,席城笑笑,“还好,她一会就下来了 ”

“早上好呀,大家除夕快乐呀”杨三月快乐的从楼上走下来,一睡醒就能见到家人和男朋友,又是新年,她真的很快乐。

“还早呢,大懒猪”杨帆笑话她。杨三月哼哼两声不跟她哥计较,她又去厨房找赵女士“妈,我起来啦”她一进厨房就看见摆在灶边的炸蒿子,捏一个起来就吃“小馋猫,让你摆桌子吧”她又捏一个炸蒿子出去喂给席城。

吃完饭,席城就开车回去了,赵女士又准备了一些回礼让席城带回去。杨三月看着席城要走,情绪有点不开心,席城又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杨三月旁边揉揉她的头发“好啦,要高兴点,过年啦,我初五就过来找你啦”。她低低的哦了一声。

等席城开车拐出山弯,看不到踪影。杨三月扭头就笑了起来“哥,该贴春联了吧,来来来,我给你扶梯子”。杨三月这变脸把杨帆看的一愣一愣,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是这个”。

杨帆拿来梯子和春联,先贴院门的对联。杨三月在下面扶着梯子,眼睛却时不时往远处的山弯方向看,心里还想着席城。

就在杨帆贴春联的时候,他脚下一滑,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杨三月眼疾手快,赶紧稳住梯子,着急地喊道:“哥,你小心点!”杨帆站稳后,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啊,差点摔个狗啃泥。”

“这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啊?”杨三月翻了个白眼,“哥,你问我啊?”杨帆尴尬地挠挠头,“我还真分不清。”杨三月掏出手机查了查,“上联最后一个字是仄声,下联最后一个字是平声,我看看啊……这副是这个为上联。”说着指了指手里的春联。杨帆点点头,重新调整开始贴。

“高度行不行?正不正?”

杨三月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往左一点,再左一点,好嘞,就这儿,正了。”

两人又去贴家里其他的门。

贴好春联,两人又开始挂红灯笼。杨三月站在梯子上挂灯笼,杨帆在下面指挥。

弄好春联和灯笼。家里顿时年味更浓了。贴完春联、挂好灯笼,杨三月和杨帆累得瘫坐在沙发上。这时,赵女士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笑着说:“辛苦你们俩啦,吃点水果歇会儿。”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边吃水果边聊天,温馨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到了下午,赵女士又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准备年夜饭。席父也起身去帮忙。一家人分工合作,洗菜、切菜、炒菜,忙得不亦乐乎。

夜幕渐渐降临,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年夜饭终于做好了,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桌。

不过还要先上香,敬神,放鞭炮,才可以开动。

杨帆和席父拿着香烛,神情庄重地在大门内的墙角处,插香,口中默默祈祷着新的一年家人平安健康、诸事顺遂。席父又倒了一排酒。

随后,杨帆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瞬间响彻整个院子,仿佛要把过去一年的晦气都驱散。

鞭炮声停后,一家人围坐在摆满年夜饭的桌前。

餐桌上,满满当当都是家的味道。

正中间,一条清蒸鲈鱼静静卧在盘中,鱼身划着几刀,撒上葱丝、姜丝,淋上热油激出的香味,鱼肉鲜嫩,入口即化,寓意着“年年有余”。

红烧肉色泽红亮,每一块都裹着浓郁的酱汁,肥瘦相间,轻轻咬上一口,软糯香甜,肉香在口中散开。

杨三月最爱的油焖大虾红彤彤的外壳泛着油光,虾肉Q弹紧实。还有那色泽金黄的香酥鸡,外皮酥脆,咬起来“咔嚓”作响。

虽是冬日,也少不了清炒时蔬,翠绿的青菜、豆角、酸菜魔芋带着清新的气息,爽口解腻。当然也少不了凉菜,凉拌黄瓜,泡脚凤爪……

炖排骨在砂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肉己脱骨,轻轻一吸,肉就落进嘴里,汤汁浓郁醇厚。

八宝饭色泽艳丽,糯米软糯。

一家人围坐在这桌丰盛的年夜饭旁,欢声笑语,共享这温馨又美好的时刻。 暖黄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脸上,大家的笑容格外灿。

大家纷纷动起筷子,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席父也讲述着春节的访亲安排。

杨三月满心欢喜地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还有家人们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高声说道:“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让我们共同碰一个,庆祝这新的一年的到来!祝大家除夕快乐,万事如意!”

随着杨三月的话音落下,全家人纷纷举起酒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节日氛围。

酒足饭饱之后,门外传来了隔壁邻居刘阿姨的声音“梅梅,快来,三缺一。就差你了”,原来是叫她过去打麻将。赵女士欣然答应,笑着对家人说:“我去隔壁打会儿麻将,你们几个就在家好好看春晚吧!”说完,她便匆匆出门去了。

赵女士走后,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三人。他们围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专注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春晚节目。精彩的歌舞、搞笑的小品、神奇的魔术,一个接一个的节目让父子三人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和赞叹声。

杨三月时不时拿起手机,期待着席城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九点多的时候,席城的消息姗姗来迟:“乖乖,想你啦,新年快乐!”杨三月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她迅速回复道:“我也想你,新年快乐,等你初五来哦!”

然而,杨三月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继续发消息给席城:“你家年夜饭一首吃到现在呀?都好几个小时没有理我啦!”

席城很快回复道:“乖乖不生气(?`^′?)”

杨三月看到这条消息,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她接着追问:“那你现在在干嘛呢?”

过了一会儿,席城的消息再次传来:“我们家和隔壁大伯家一起团年,饭桌上吃吃喝喝的,刚才结束,我就立马找你啦。”杨三月能够想象到席城在饭桌上和家人一起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羡慕。

“那你喝多了吧,哦呦,我要举报,你放假喝酒。”杨三月调皮地说道。

席城的回复中带着一丝醉意:“嘿嘿,就喝了一点点,没有醉啦。”

“放烟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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