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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玄雾杂役

三日后。

玄雾宗山脚,一处名为“云雾集”的小型坊市。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丹药的苦涩味、廉价灵草的生涩气息、以及汗水和尘土混合的市井喧嚣。

街道狭窄,两旁是低矮简陋的店铺和地摊,来往的多是些修为低微的散修和穿着灰扑扑杂役服饰的玄雾宗底层弟子。

坊市最角落,一间墙壁发霉、仅有一桌一床的破旧客房内。

赵师兄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粗糙的陶碗,碗底躺着两颗龙眼大小、色泽黯淡、散发着刺鼻药味的褐色丹药。

这是他掏空了身上仅存的几块碎灵石,又在坊市里点头哈腰求爷爷告奶奶,才从一个面相奸猾的摊主手里换来的“益气活血丹”,品质低劣得令人发指。

“前辈…您…您将就着用点?”赵师兄满脸堆笑,将陶碗捧到盘膝坐在硬板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苏陌面前,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谄媚。

苏陌缓缓睁开眼。

眼底深处,九颗勾玉的虚影一闪而逝。

他目光扫过那两颗卖相极差的丹药,没有言语,只是伸出依旧有些苍白的手指,捻起一颗,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灼热粗暴、混杂着大量杂质的药力瞬间在体内炸开!如同滚烫的砂石冲刷着脆弱的经脉。

剧痛传来,苏陌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气海深处,那点沉寂几乎消散的太初仙经印记仿佛受到了刺激,极其缓慢地、艰难地旋转起来,散发出一缕微弱却精纯无比的气息,如同最高明的工匠,小心翼翼地引导、梳理、炼化着那狂暴的药力。

丝丝缕缕温润的能量被艰难地剥离出来,融入干涸的经脉,修补着那些肉眼难见的细微裂痕。

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如同用钝刀刮骨疗伤。

赵师兄紧张地看着苏陌苍白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大气不敢出。

良久,苏陌才缓缓呼出一口带着淡淡药味的浊气,脸色似乎红润了一分,但眼底深处的疲惫和虚弱依旧浓重。

那位仙尊传承下来的太初仙经印记,在强行释放太初仙莲后本源不足,差点磨灭!

“前辈…”赵师兄搓着手,肥胖的脸上挤出更加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这血河宗…您也知道,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跟疯狗一样。咱们在这坊市躲了三天,虽说暂时安全,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万一…万一他们发了狠,悬赏找人…”

他偷瞄着苏陌那双深不见底、偶尔有猩红勾玉虚影流转的眼眸,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

“小的…小的在玄雾宗外门,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叔,姓钱,是个管杂役的执事,手底下管着百十号人…”

“玄雾宗虽比不上那些大宗门,但好歹是正经在册的仙门,有护山大阵,门规森严。血河宗那帮疯子再横,也不敢明着冲击山门。”

赵师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前辈您看…要不…委屈您一下,暂时…暂时以杂役弟子的身份进去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或者前辈您恢复了神通,再做打算?”

苏陌沉默着。

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一个半透明的淡蓝色系统界面出现在眼前。

【宿主:苏陌】

【修为:无】

【体质:凡体——极度虚弱】

【功法:太初仙经·人道篇】

【当前能力:洞察之力、万象天引】

【当前任务:修复太初仙经本源】

【任务时限:90天】

【任务奖励:太初圣体——太初纪元第一圣体,肉身无双,战力绝伦!】

【失败惩罚:躯体崩解,形神俱灭】

冰冷的信息深深扎进苏陌的意识中,又是一个不容拒绝的艰难任务!

然而当看到任务奖励时,他的瞳孔不由一缩!

太初圣体,太初纪元第一圣体,肉身无双,战力绝伦!?

这对于他这具刚刚苏醒、伤痕累累、虚弱到极致的身体来说,他非常渴望拥有这样的一副身体。

难道这又是系统带来的转机!

苏陌眼中九勾玉轮转,一个淡淡的字吐了出来:

“可。”

……

翌日清晨,玄雾宗外门,杂役司。

一座低矮、油腻、散发着霉味和劣质烟草味的大堂。

一个身材同样肥胖、穿着油腻灰袍、腆着肚子的中年执事,正斜靠在掉漆的圈椅里,一双三角眼半睁半闭,手里捏着一杆黄铜烟枪,慢悠悠地吞云吐雾。

他便是赵师兄口中那位远房表叔,钱执事。

赵师兄——此刻己改口称自己为“赵大富”,点头哈腰地站在下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指着旁边沉默站立的苏陌:

“表叔,这就是我那苦命的远房侄儿,苏陌。家里遭了难,就剩他一个了,实在是走投无路,求表叔您大发慈悲,给口饭吃,让他能在宗门里安身立命…”

钱执事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苏陌身上来回扫视。

二十岁左右,面容还算俊俏,只是破旧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衣衫,洗得发白,沾着洗不掉的污渍。

脸色是病态的青白,嘴唇没什么血色,身形虽然挺拔,但透着一股大病初愈般的单薄和虚弱。

尤其那双眼睛,低垂着,没什么神采,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根没什么存在感的木头。

“啧。”钱执事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带着浓烈烟臭味的白气,三角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

“赵大富,这就是你说的‘远房侄儿’?”他拖长了调子,用烟枪杆子虚点着苏陌:

“根骨看着稀松平常,跟块朽木似的!这脸色,病痨鬼投胎?风一吹就倒的货色,能干得了杂役的粗活?”

赵大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连忙上前一步,动作隐蔽而熟练地将一块早就捂热的下品灵石塞进钱执事油腻的胖手里,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哭腔:

“表叔…您行行好!这孩子命苦啊!家里遭灾,爹娘都没了…就剩他一个了!您看他这身板是弱了点,但老实肯干,绝对听话!脏活累活都能干!您就当发发善心,赏他口饭吃…以后…以后侄儿我孝敬您的日子长着呢!”

钱执事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块品质低劣、灵气稀薄的下品灵石,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脸上的嫌弃之色稍缓,但依旧端着架子。

他慢悠悠地将灵石揣进袖袋,重新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摊开的一本同样油腻、散发着馊味的名册上懒洋洋地划拉着。

“苏陌是吧?”他头也不抬,声音带着施舍般的懒散:

“行吧,算你小子走运,赶上老子今天心情还不算太差,去'百草园'丁字区,那里正缺人。”

他随手从桌下摸出一块边缘毛糙、刻着粗糙编号的木牌和一套同样灰扑扑、散发着霉味的粗布杂役服,像丢垃圾一样扔到苏陌脚前的地上。

“啪嗒。”木牌和衣服落在积着薄灰的地面。

“拿着!”钱执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训斥和不耐烦:

“记住喽!宗门重地,不是你们乡下地方!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手脚放干净点!”

苏陌缓缓弯下腰。

动作带着大病初愈般的迟滞和僵硬。

粗糙的木牌入手,冰冷的触感传来,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丁叁柒”和一个模糊的“苏”字。

然后,他缓缓首起身。

低垂的眼帘抬起。

就在那一瞬间,钱执事那双浑浊的三角眼,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那青年低垂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某种极其深邃、极其冰冷、极其非人的东西一闪而过!

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又像是…某种缓缓轮转的、猩红的…勾玉?

钱执事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来,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

苏陌己经重新低下了头,双手捧着木牌和衣服,姿态谦卑。

脸上依旧是那副病恹恹、没什么血色的样子,眼神温顺得像只待宰的绵羊。

错觉?

钱执事甩甩头,把刚才那点莫名的心悸归结为昨晚没睡好。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滚吧滚吧!快去报到!别在这儿杵着碍眼!”

苏陌微微躬身。

声音平静得如同古井深潭,听不出丝毫波澜:

“谢执事。”

他转身,跟着一个同样穿着灰衣、面容麻木的老杂役,走向杂役司那扇油腻发黑的门。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