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月对于今天临渊的反应很是摸不着头脑,她总是觉得很诡异,尤其是最后他的眼神,以及他那些莫名其妙的笑。
管他呢,不过这裙子当真是好看,她用手拨弄着那两颗珠子,想到临渊的话,这可是价值连城呢。
就这样镶嵌在衣服万一丢了怎么办,那不是亏大了!
于是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断了那固定珠子的金丝线。
有找来一个小盒子将珠子放进去,放到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
等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本想收拾一下屋子呢,却收到了焚寂院长传送过来的传音符。
“速来云笈杏林院。”
这个焚寂院长也不知道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无奈只好放下手中准备清洗的衣物,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要换嘛?
思考了一秒,算了,回来换也没事。
于是就穿着那套蓝色的衣裙出门了。
一路上云昭月看到很多来往的弟子都看着自己。
果然啊,美好的事物总是能吸引人们的眼球,丝毫不在意别人打量她的目光,抬头挺胸的向前走。
当云昭月踏进杏林院的时候,数十名鲛人弟子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议论纷纷。
云昭月低头看了看裙子并无不妥啊,他们干嘛用那样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真是奇怪。
乌冬看到云昭月的装扮后,眼睛闪过一丝震惊和怪异,今日院中多名鲛人弟子想必也看出来了,想来这云昭月并不知自己穿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是哪名鲛人弟子这样整蛊她。
不过十有八九搞不好是临渊公子的杰作,以他的性子要是贸然拆穿,定会记恨自己,而且他和云昭月的关系非常淡,也不好首接开口。
只是提点了一句:“云姑娘,请吧,院长己经等你许久了,这鲛人纱做的衣服日后还是少穿为好,太过引人瞩目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其实也察觉到了他们看我的眼光感觉怪怪的。”
听到云昭月如此说,乌冬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如此行径想来定是临渊公子无疑了,只是这临渊公子何时又和云姑娘扯上关系了。
乌冬仔细看了衣服并无其他的点缀,临渊公子和是有婚约的人,看来还是有些分寸的。
云昭月在乌冬的指示下,来到了书房,按照他所说只要转动书架上印有双鱼白玉瓶暗门就会打开,就能见到焚寂院长了。
果然,花瓶转动后,墙壁前的书架就自动向两边移走,出现了一道暗门。
暗门后面是一整片的药田,还有一座小木屋,显得静谧而美好。
云昭月提着裙摆穿行于药田之间,走到小木屋,轻声叩门。
房间里传来焚寂的声音:“进来。”
云昭月推门进去,发现今日的焚寂与往日所见有所不同,平日里他长穿青色,蓝色的衣服,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耳后的两缕青丝垂落于胸前。
此刻他正站在书案前,专心作画,倒是有几分文人风骨的雅气。
“院长,你找我。”
焚寂头也不抬的说道:“嗯,你来看看我画的,这画像有几分像你娘。”
“我娘?”
原来焚寂院长是因为这个才叫我来的,她走到焚寂的身侧,只见画中之人,轻微皱着眉头,睡在书案上,只露出半张脸。
“确实和我娘很像,只是画里的多了些稚嫩,少了些风韵。”
云昭月认真点评道,此刻她己有七分确认画中的人就是她娘。
就连皱眉的纹理都一样,可见这焚寂院长也是个痴情的汉子对她娘用情至深啊!
云昭月的回答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他欣赏着自己的画作。
想来也是自己画的都是记忆的那个她,青涩稚嫩,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定会有些不同,不禁哑然失笑。
“好想再见见你娘啊...”焚寂的声音流露出无尽的怀念与伤感:“也不知如今的她是何模样了,你知道娘去哪里了嘛?”
焚寂对着画像好一阵忧思。
云昭月开解道:“哎呀,我娘她云游西海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她知道我在这里。”
经昭月一开解,焚寂的眉头舒展了几分,昭月说的对,未来他们一定会再见的,只要有昭月在。
“谢谢,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焚寂抬头看向云昭月,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云昭月身上的衣裙时,戛然而止。
“你这衣服是谁送的?”焚寂的表情是云昭月从未见过的冷若冰霜。
“有什么问题吗?是临渊今日才送我的,所以我就穿了,我本来打算换的,你叫的急,我就没来得及换了,这衣服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今日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尤其是踏进杏林院后,那些弟子看我的眼神更是怪异。”
“临渊!”焚寂的心情才稍微好点就被临渊搅得气血翻涌。
焚寂仔细打量着云昭月衣服还好没有鲛人泪,怒气稍减。
只是焚寂不知道的是云昭月早就将两个鲛人泪剪断收藏了起来。
看来,临渊是该要敲打一番了,竟然做出如此混账事。
看昭月的样子想来也是临渊故意哄骗她穿的,并不知道她所穿的衣裙,乃是他们鲛人成亲才会穿的喜服。
鲛人常年生活在大海中,蓝色是他们认为最神圣的颜色,因为海是蓝色的,脱离了海鲛人难以生存,所以鲛人的喜服与大陆上的喜服颜色有所不同。
鲛人成亲所穿的礼服不仅是蓝色的,还要在衣领的对襟处镶嵌对方的五彩鲛人泪,每个鲛人一生中只能流出两滴五彩鲛人泪,所以五彩鲛人泪显得尤为珍贵,是视为忠贞不渝的象征。
曦舞的女儿就是自己的女儿,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骨血都是自己的亲女儿,他决不允许有人肆意染指。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坐视不管,平日里不管他怎么胡闹,自己都由着他的性子,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昭月身上!
“这裙子,往后不要再穿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便。”说完袖子一挥就不见了。
云昭月还来不及说话,就剩自己一人了,郁闷的回到房间里将裙子换下来。
对着那条裙子发呆,她就是在迟钝也该知道焚寂的话还有那些人的眼神,这个裙子很特殊。
至于哪里特殊她一点都没有想明白,难不成是什么特殊的含义?
半分思绪都没有的她,眼神落到藏鲛人泪的地方,眼中的光瞬间燃起来,大不了以后不穿了就是。
这两颗珠子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