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什么赌?
沈冰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江浩。
“你不是不相信我刚才说的吗,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江浩指了指门外。
“一会张富贵他们父子俩为了捉奸,肯定会冲进来,发疯似的找你。”
“他们会翻遍整个屋子,挖地三尺,首到把你找出来为止!”
“咱们就赌,他们为了找你,会不会把我爹的棺材板掀开!”
听见这话,沈冰冰的眉头,缓缓蹙了起来,眼神瞥向过道那口漆黑的棺材。
“不可能吧,死者为大。”
“掀死者的棺材板,他们不会这样干的……”沈冰冰用低沉怀疑的嗓音说道。
虽然她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是坚定地唯物主义人士,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
但是掀死人棺材板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她还是十分忌讳的。
张富贵虽然是个混混,没啥文化,就算真有特殊癖好,也不至于干出掀棺材板这种荒唐事。
“你错了,他们一定会掀!”江浩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因为是他,亲自把你放到了我的床上!”
“所以他一定,肯定,百分百的认定!你就在我的屋子里!”
“是我把你给藏起来了!”
“他为了找到你,会不择手段。”
“因为只要找到你,他的工人身份就稳了!”
“你后半辈子的名声,也会因为这件事受损,只能嫁给他当老婆。”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可比你想象中的狠辣一百倍啊!”
沈冰冰听见江浩的这些话,再听见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眼神缓缓眯起,眼中寒芒渗出!
如果真像江浩说的一样,那么这个赌,她还非接不可了!
因为现在她不能确定,江浩是不是在欺骗她。
她更不能确定,江浩和张富贵是不是一伙的!
可一旦张富贵掀了江浩他爹的棺材板,那么她就能百分百的确定。
江浩和张富贵是敌对关系!
但凡是个有血性,有胆气的男人,都不可能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让别人掀了他爹的棺材板!
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是一个死者的脸面!名声!
“好,我跟你赌!”沈冰冰点了点头。
“但如果张富贵没有掀开你爹的棺材板,那就证明我赢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我!”
“你要当我的证人,在我妈面前,戳破你和张富贵的阴谋!”
“让我和张富贵的婚约,彻底作废!”
“没问题。”江浩点头,继续说道。
“如果我赢了,我要你……”
“嗯?”沈冰冰蹙着眉头,凝视江浩。
“别误会,我是要你帮我把村子最东边小山坡上的大仓,给我批下来。”
“明天你就要去村委会任职,当村官了,再加上你爹的关系,只要你开口,这事就不难办。”
大仓?
沈冰冰皱了皱眉,她进村走的就是东边,对这个大仓有点印象。
是个老仓库,大概100多平。
农村的地一般都比较多,种地都是按亩算的。
100多平的大仓放在镇子或是市里,是个不小的规模。
可在农村,100多平的大仓还真不算啥。
这个大仓里面也没啥东西,都是些收割过后的玉米秸秆啊,没用的柴火堆啥的。
江浩要这个干什么?
但想了想也无所谓,反正是村里的东西,自己拿去打赌又不吃亏。
走村里的钱,办自己的事。
“没问题!”沈冰冰点头。
俩人击掌为誓。
随后沈冰冰从后门溜了出去,躲在柴房里。
并且透过窗户,观察着屋内张富贵父子和江浩的情况。
三人的对话,张富贵掀开棺材板的震惊,江浩洞察一切的冷笑……
都被沈冰冰看进眼里,听进心里!
……
“看来这场赌约,是我赢了。”江浩又卷了根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
“呼……”江浩吐出一个烟圈。
白色的烟圈晃晃悠悠的飘向上空,飘向沈冰冰面前!
沈冰冰闭眼,感受着烟圈在脸上划过去,耳边还回荡着刚刚张富贵的话。
“老子亲手把沈冰冰送进你房里的,怎么可能不在……”
现在的沈冰冰相信了,张富贵,就是个畜生!
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畜生!
他爹更不是什么好鸟,这一家子,全是流氓,败类!
自己决不能嫁进这样的人家!
想到这,沈冰冰走到江浩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就要把他拖走。
“诶诶诶!姑奶奶,你这是要把我带哪去啊。”江浩连忙甩开沈冰冰,稳住身形。
“还能去哪?跟我去见我妈!”沈冰冰气愤地说道。
“见你妈?是不是太早了点?”
“虽然咱俩躺在一张床上,可啥也没干啊。”江浩挠了挠头,有点犯难。
沈冰冰蹙了蹙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我是要你当我的证人,在我妈面前,拆穿张富贵的丑恶嘴脸!”
“让我们的婚约作废!”
“我不去。”江浩瞥了沈冰冰一眼。
“我打赌又没输,干嘛当你的证人?”
“打赌?!”沈冰冰气的咬牙,恶狠狠的盯着江浩。
“我的人生都要毁了,你居然还在乎打赌?”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江浩指了指床的方向:“我觉得,床上才是证明我男人雄风的最好战场。”
“再说了,我帮你证明,有什么好处吗?”
“你可别忘了,张富贵是村长的儿子!”
“整个村子的太子爷!”
“我帮你把婚约毁了,你拍拍屁股离开村子,回去还有你爹罩着,张富贵面对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我咋整?”
“我没爹没妈的,也没靠山,他俩想在村子里弄死我,还不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跟你打赌,证明张富贵的狼子野心,让你有所警惕。”
“你倒好,真把我当ri本人整啊!”
“这踏马能对吗?”
听见这话,沈冰冰蹙着眉头,想要反驳几句,又迟迟张不开嘴。
毕竟这个年代还没有所谓的“小仙女”。
段位和法术攻击,不在一个层面上。
没有办法抛开事实不谈,也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着江浩指指点点!
江浩见她动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刚刚丧父,又喝了酒。”
“就算我陪你过去,把刚才的事情说明白。”
“张富贵他们父子俩,也会说我遭受的打击太大,得了失心疯,给糊弄过去。”
“毕竟你妈要是真不愿意让你和张富贵结婚,也就不会提出让张富贵当工人这个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