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整件事情都在张富贵的掌控之中。
他不会给江浩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
沈冰冰这女大学生,自己还没碰过呢,怎么能便宜别人?
上一世,江浩就是被算计的死死的!
被捉奸在床,交出了工人的位置!
为了生计,无奈去种地,又赶上暴雨倾盆,麦子全都毁了。
想去镇子里打拼,可碰巧遇到了成婚后的张富贵和沈冰冰。
沈冰冰对江浩那是一个恨啊,毁了她的名声不说,更是毁了她的前途!
在上面混,任何一个污点,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
所以,沈冰冰只能退出官场,当一个女老师。
还得嫁给张富贵这个农村刺头……
可以说,未来的人生,是一片灰暗。
而这一切,都因为江浩所赐!
张富贵自然不会放过替娇妻出头的机会,他动用这几年在镇子里积攒的人脉。
把江浩揍了一顿,扔到火车铁轨上,让他被火车轧死!
正好让当年的事情,死无对证!
幸好,天不亡江浩。
那天来的是一艘运货的火车,开得很慢。
江浩爬上了火车尾箱,随着火车一路去了南方打拼。
创造的浩瀚集团,更是在国内排进10强!
只可惜后来沈冰冰他爹,也爬到了极高的高度。
沈冰冰他爹,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这个毁掉自己女儿前途的人。
江浩也明白这一点。
迅速变现,带着钱偷渡到岛国。
准备享受性福人生!
却不料造化弄人,踏马的重生了!
还偏偏回到自己人生转折点的这一天!
尼玛的,老天爷故意玩我呢是吧!
江浩真想对着天破口大骂,但他清楚,张富贵父子,正在赶来的路上!
等着抓他的奸!
清楚了张富贵的阴谋后,江浩连忙推推沈冰冰。
“赶紧醒醒,你未婚夫来了!”江浩压低声音急促地喊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然而沈冰冰只是从鼻间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酡红的脸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她扭过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又陷入沉沉的醉梦中。
看来是酒劲太大了,短时间内不会清醒。
江浩盯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那酒里怕是下了猛料,否则以沈冰冰的酒量,不至于醉成这样。
也是,不把江浩和沈冰冰灌得像死狗一样,张富贵怎么能放心!
江浩回想起酒桌上张富贵殷勤劝酒的模样,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的算计,现在想来简首令人作呕。
江浩眉头紧锁,看来是没办法让沈冰冰自己离开了。
他环顾这间破旧的土房,斑驳的墙面上还挂着父亲生前的蓑衣,角落里堆着农具,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踩在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那脚步声杂乱无章,显然来人心情急切。
“爹,你走快点啊!”张富贵沙哑的嗓音里透着焦灼。
“富贵,你就放心吧,他们两个都喝醉了,想那啥也不可能。”村长张德全的声音老成持重,却掩不住话里的算计。
“爹,我咋放心!那可是女大学生,放以前那就是女秀才啊。”
“咱们老张家祖上,就没娶过文化人!”
“这要是便宜了江浩,祖宗都得从地里挖出来掐死我!”张富贵越说越激动。
“行了,这不到门口了吗……”村长压低声音,话语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
江浩贴着门板听得真切,这声音,这对话,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抓奸的来了。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醒醒,醒醒!”江浩再次推推沈冰冰,这次几乎是半搂着她摇晃。
沈冰冰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桂花头油香气。
沈冰冰呜咽两声,翻了一个身,一双白皙修长的大长腿从被窝里滑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衣服卷到了大腿根,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得不说,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啊!
江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那肌肤像是从未见过阳光似的,白得晃眼,跟村里那些常年在地里劳作,被太阳晒得发黄发黑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只可惜,留给他欣赏的时间,不多了!
江浩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如果真被抓住,那么他又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成为村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该怎么办呢?
把沈冰冰藏起来?
开玩笑,这是土房,连个衣柜都没打,哪能藏人啊?
江浩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除了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就只剩下几个破旧的木箱。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墙角那口漆黑的棺材上!
那是他爹生前就准备好的寿材,漆得油光发亮,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爹啊,你可别怪我啊……”江浩对着棺材作了个揖,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
门外。
村长和张富贵像两只偷油的老鼠,撅着屁股趴在门缝上,眯着眼睛朝里面窥视。
透过窄窄的门缝,他们看到床上的大花被翻来覆去,被窝高高鼓起,隐约还能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草!这王八犊子醒了!”张富贵气急败坏地咬着后槽牙,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他握着石头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沈冰冰这女大学生,他连手都没摸过啊!
怎么就便宜了江浩这个穷小子呢!
这他妈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想到这里,张富贵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脑门。
“咣当!”张富贵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木门!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像头发狂的公牛般向床上冲去。
“江浩!我上早八!”张富贵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怒吼,手里的石头带着风声砸了过去!
石头重重落在被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砸在棉花上。
奇怪的是,被窝立刻瘪了下去,床上空无一人!
张富贵惊呆了,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村长也是瞪大了那双绿豆眼,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江浩呢?
沈冰冰呢?
他们两个人像两根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原地,面面相觑。
两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
“你们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两人猛地回头,只见江浩慢悠悠地从里屋走出来,眼神冷峻,几乎要刺透他们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