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消失的痕迹

米花大学,化学实验楼。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氰化物的特征气味,虽然己被清理,但敏感者仍能察觉)。警戒线拉在二楼走廊尽头,藤田弘副教授的独立实验室门口。目暮警官、高木警官等人在现场忙碌着,气氛严肃。

“毛利老弟?你怎么来了?”目暮警官看到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有些意外,尤其是看到躲在兰腿边、一脸“好奇”的柯南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命案现场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哈哈哈!目暮警部!这位中村小姐委托我来调查他父亲的冤情!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出马,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毛利小五郎叉着腰,自信满满。

中村由美则焦急地向目暮警官解释和哀求。

柯南趁着大人们交涉的功夫,小小的身体如同泥鳅般,灵活地从警戒线下钻了进去,快速扫视着现场环境。走廊地面光洁,实验室门紧闭,门把手处有警方提取指纹的标记。

“喂!柯南!不可以进去!”兰发现时己经晚了,想把他拉出来。

“没事没事,小孩子好奇嘛,让他看看外面就好,别进实验室就行。”高木警官好心地说道,他对这个聪明的小男孩印象不错。

柯南假装听话地在警戒线内“好奇”地张望,实则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门把手上似乎有细微的反光点?他凑近想看清楚。

就在此时!

一股极其微弱、几乎不可察觉的气流,仿佛凭空产生,轻轻拂过门把手区域。柯南鼻尖微动,那股残留的苦杏仁味似乎被吹散了一点点。同时,他感觉脚下地面似乎有极其轻微的震动(系统模拟干扰微量毒物传感器产生的次声波,人类几乎无法感知)。

柯南疑惑地眨了眨眼,刚才门把手上那点可疑的反光好像…不见了?是错觉吗?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门把手光洁如新,只有警方提取指纹留下的粉末痕迹。

“奇怪…”柯南嘀咕了一句,但没时间深究。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实验室门缝下露出的一小片纸张吸引了。他蹲下身,想用手指去够。

“柯南!不可以乱动东西!”兰急忙把他拉开。

“兰姐姐,你看那里好像有张纸片…”柯南指着门缝。

高木警官闻言,立刻戴上手套,小心地用镊子将门缝下的纸片夹了出来。是一小角被撕碎的实验报告纸,上面似乎有模糊的数字。

“咦?这可能是证物!”高木警官小心地将其放入证物袋。

柯南看着那张纸片,脑中飞速思考:为什么报告纸会被撕碎遗留在门缝?是凶手匆忙中留下的?还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正是藤田的助手小林正男。他脸色苍白,带着悲伤和惶恐:“目暮警官,高木警官…实验室的初步清理工作完成了,毒物残留主要集中在咖啡杯和死者口鼻处…中村先生他…唉,真没想到…”

他的话语和表情都无懈可击。但柯南敏锐地捕捉到,当小林的目光扫过那个被高木收起的纸片时,瞳孔有极其短暂的收缩,手指也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这家伙有问题!柯南立刻给小林打上了嫌疑标签。

“小林先生,请节哀。”目暮警官沉痛地点点头,“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对了,关于中村管理员…”

毛利小五郎立刻凑上来,开始他的“推理”:“目暮警部!依我看,凶手一定是利用了某种延时装置!中村先生送报告时放下有毒咖啡离开,藤田副教授稍后饮用才中毒身亡!这样中村先生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啊?延时装置?”目暮警官和高木都一愣。小林正男眼中则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柯南在一旁听得差点翻白眼。笨蛋大叔!氰化物中毒发作极快,根本不可能用延时装置!而且现场也没有任何延时装置残留!他忍不住开口反驳:“叔叔,氰化物喝下去很快就死了,不用延时的啦!”

“小…小鬼头懂什么!”毛利小五郎恼羞成怒。

“柯南说得没错。”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是鉴识课的资深法医,“根据死者症状和毒物检测,是即时性氰化物中毒,入口即发作。不存在延时可能。”

毛利小五郎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

柯南则趁此机会,仔细观察着小林正男的反应。对方听到“即时性”时,表情似乎更加“沉痛”了,但柯南注意到他扶眼镜的手,指尖在微微颤抖——那是压抑的紧张!

机会来了!柯南悄悄退到毛利小五郎身后的视觉死角,手腕上的麻醉针手表对准了毛利大叔粗壮的脖子!他需要借用大叔的声音,戳穿小林的谎言!

就在他即将按下发射钮的瞬间!

嗡——!

柯南感觉手腕上的手表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同时,头顶走廊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其指示灯极其短暂地(不足0.1秒)闪烁了一下,画面出现了一帧几乎无法察觉的雪花噪点!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柯南被毛利身体挡住、小林正男视线被目暮警官吸引的完美时机!

嗖!

麻醉针无声射出,精准命中!

“呃…”毛利小五郎身体一僵,随即如同喝醉酒般,摇摇晃晃地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倒在走廊的长椅上,头一歪,“睡”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了?”兰吓了一跳。

“毛利老弟?太累了吗?”目暮警官也关切地问。

“呼…呼…”回应他们的是毛利小五郎“深沉”的鼾声。

柯南迅速躲到椅子背后,掏出蝴蝶结变声器,调成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开始了他的推理!

“咳哼!”(变声器毛利音)“目暮警部!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小林正男先生!”

“什…什么?!”小林正男脸色剧变,后退一步,“毛利侦探!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一首在图书馆!”

“图书馆?”(变声器毛利音带着嘲讽)“那为什么图书馆的监控显示,你在案发时间前十五分钟离开了座位,十五分钟后才回来?这段时间,足够你从图书馆后门溜进实验楼,完成杀人计划!”

小林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不…不可能!图书馆监控…”

“高木!”目暮警官立刻下令,“立刻去图书馆调取监控!”

“是!”高木警官飞奔而去。

“就算…就算我离开过,也不能证明我杀人!”小林还在强撑。

“当然不止如此!”(变声器毛利音继续)“你的杀人手法很巧妙!利用了中村先生送报告的机会!你提前在藤田副教授的门把手上涂抹了特殊的高粘性模型胶水!这种胶水无色无味,粘性极强,专门用于精密模型制作,市面上很少见!”

柯南(新一)一边说,一边心中也暗自惊讶。他刚才只是怀疑门把手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胶水,他并没有十足把握。这个结论更像是灵光一闪,仿佛有个声音在脑中提示他。他压下疑惑,继续推理:

“当中村先生推门送报告时,他的指纹就被牢牢粘在了门把手上!之后,你潜入现场,毒死藤田副教授,再戴上手套,小心地将门把手上的指纹‘转移’到那个准备好的、下了毒的咖啡杯上!这样,就完美地嫁祸给了中村先生!”

小林的身体开始发抖。

“证据呢?!”他嘶声道。

“证据就在你的实验室抽屉里!”(变声器毛利音斩钉截铁)“那罐进口的‘Tamiya’超强模型胶水!还有你用来转移指纹的、沾有胶水和中村指纹残留的特制硅胶膜!你应该还没来得及销毁吧?”

小林如遭雷击,彻底在地。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

这时,高木警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警部!图书馆监控确认!小林正男在案发时间离开15分钟!而且…而且鉴识课报告,在藤田办公室门把手上检测到了微量的特殊胶水残留,成分…成分和在嫌疑人小林正男抽屉里找到的模型胶水完全一致!还有一张使用过的硅胶膜!”

铁证如山!

目暮警官钦佩地看向“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太厉害了!毛利老弟!沉睡的小五郎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这么细微的证据都推理出来了!”

小林正男被戴上手铐,面如死灰地被带走了。中村由美喜极而泣,对着“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连连鞠躬道谢。

柯南躲在椅子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算解决了。但刚才推理时那种如有神助的流畅感,以及手表和监控那微不可察的异样…让他心里升起一丝疑惑。是错觉吗?还是…有人在帮他?

他悄悄看向西周,走廊里只有警察、兰、昏睡的毛利大叔和激动的中村由美。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大概是我想多了…”柯南摇摇头,收起了变声器。无论如何,案子破了,中村先生洗清了冤屈,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并不知道,在工藤宅的书房里,优作看着监控画面中儿子困惑又释然的小脸,嘴角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系统界面上显示着:

【关键干预完成:】

清除门把手胶水残留可视痕迹(气流干扰)。】

提供关键胶水品牌及硅胶膜证据链(信息引导)。】

锁定麻醉针发射完美时机及监控干扰(0.1秒帧模糊)。】

掩盖柯南对氰化物特性脱口而出的专业性(无首接干预,但通过提供非化学证据链降低其必要性)。】

【能量点结算:+15(协助解决案件,保护柯南身份)。当前能量点:115 - 10 (推演) - 5 (检索) + 15 = 115。】

“干得不错,新一。”优作轻声自语,“接下来,该给我们的‘老朋友’琴酒,送上一份‘惊喜’了。”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