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军的承认，现场村民们议论纷纷。
但我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刘警官开始询问作案细节：“小军，你说说，你是怎么杀害老太太的？”
小军低着头，声音颤抖：“我用刀割了她的脖子。”
“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中午她睡觉的时候。”
“用的什么刀？”
小军愣了一下：“菜刀。”
“从哪里拿的菜刀？”
“厨房里拿的。”
听着这些问答，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小军的回答虽然符合基本事实，但却缺乏作案者应有的细节记忆。
更重要的是，我注意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小军，”我突然开口，“你说你用菜刀割了奶奶的脖子？”
“是的。”他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奶奶脖子上的伤口有多深吗？”
小军又愣住了：“这，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追问，“你亲手做的，怎么会不知道？”
“我……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注意看。”
我摇了摇头：“小军，奶奶脖子上的伤口，不是菜刀造成的。”
现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
“法医刚才检查过，奶奶脖子上的伤口很细很深，像是手术刀或者非常锋利的小刀造成的。”
“菜刀不可能造成这样精准的伤口。”
刘警官也反应过来。
“对，而且从伤口的角度来看，作案者应该有一定的解剖知识。”
“知道从哪个角度下刀最有效。”
小军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细节。
我继续观察着他的反应，发现了更多问题：
“还有，小军，你刚才说奶奶是在睡觉时被害的？”
“是的。”
“可是我们发现奶奶的时候，她是坐在摇椅上的。”
我指出关键矛盾，“如果她是睡着时被杀，凶手为什么要把她移动到摇椅上？”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小军开始冒汗，支支吾吾地说：“我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异常。”
“是吗？”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血迹吗？”
“割断颈动脉会喷出大量鲜血，如果你真的是凶手，身上不可能一点血迹都没有。”
这个问题让小军彻底慌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干净得很。
“我换了衣服。”
“换的衣服在哪里？”刘警官追问。
“我……我烧了。”
“在哪里烧的？”
“后院。”
刘警官立即让手下去后院查看，很快他们回来报告：“后院没有任何焚烧痕迹。”
面对一个个漏洞，小军的谎言已经不攻自破。
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中有了答案。
“小军，你根本不是凶手，对吗？”我轻声问道。
“你只是在替真正的凶手顶罪。”
小军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恐慌的神色。
“不是的，就是我做的！”
“那你告诉我，”我继续追问。
“奶奶被害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小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是一个作案者不可能不记得的细节。
“你根本没有亲手杀害奶奶，你甚至都没有看到作案过程。”
“你只是看到了结果，然后有人让你承认是你做的。”
“小军，你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谁？”
面对我的质问，小军终于崩溃了。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哭了起来：“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
“如果我说了，会害死……”
看着他这个样子，现场的村民们都明白了。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而小军，只是一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