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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阑星辰深对语,情潮暗涌入云深

没过多久,祁琛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显然他己经尽最快速度折返,但是南星却觉得度秒如年,首到她看到他的那一刻,那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加上我们自己带的水,够几天的了。没事,趁着下雨树林里有积水,暂时不用担心。”然后,他又抛着媚眼,故意问,“嗨,小龙卷,刚才,你有没有想我?”

“别臭美!那是一丁点儿也没有!”南星故意摆出傲娇的表情说,说完,很快又笑嘻嘻的。

“哼!还嘴硬,都写满脸上了。”

“才没有,才没有。”

“好好好,你说了算。真是败给你了。不急,地久天长呢!我有信心!”

“我看你真是谜一样的自信啊!”

“哼,我的,就是我的。”祁琛也嘟着嘴巴说道,“我刚才也作了一首诗,要不要听一下?”

“哦?你也喜欢诗?”南星心里一喜,遇到兴趣爱好相同的人可是值得激动的事儿。

“小生不才,献丑了。”他故意学着古人双手作揖,深情地望着大海,又看了一眼南星,开始朗诵,“你我相遇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深情/我有我的芬芳/然后/你把目光落在我脸上/啊,我看见了太阳……”

在说到“芬芳”二字时,他从衣服夹层里取出一把有点蔫但依然带着体温的小花束,很绅士地递到南星眼前。花朵紫荧荧的,被海风吹着微微摇曳,甚是好看。

“哇!你太会了吧,哈哈!”南星好开心好开心,幸福的滋味在心头悄悄蔓延。她总是忍不住喜欢这种形式化的举动,因为她坚信,每一个形式化的动作背后,支撑的一定是一颗愿意为他人作为的心。

“那会儿,你的文字送给了我,你也值得回赠。喜欢吗?”

“嗯,喜欢。”

“那你就把这首诗刻在你的心里吧,让它离我近一点。”

“嗯?”

“嗯,我就在你心里。嘿嘿。”

“土味……”南星憋着笑。

“小龙卷,我发现赠送文字是一件好亲密的事情啊!完蛋,以后再表白都显得没有这个有劲了!”祁琛一想,又转折道,“但是,它不重要,你喜欢最重要。我就是想让你多笑笑,为了世界,我也要让你开心一点……”

南星心里无比激荡,突然觉得对面的这个男子的话好浪漫啊,就算是虚情假意的情话,也好想一饮而尽似的。更何况,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的还是满满的真心。“你用了多长时间写成的这首诗歌?”她不想表露出心迹,故意假装在探讨诗歌写作技法。

“脱口而出嘛,你太神奇了,和你有关的一切都神奇。别人不知道你的魅力,只有我了解。你的精神太璀璨,甚至,我宁愿你的外表魅力少一点。哈哈!”

“停停停,不要彩虹屁。我没有那么完美。”

“哎呀呀,哪里有?你闻闻,哪里有?”他凑着脸向前,“我才没有认为你是完美的,不完美才更喜欢。”

南星的心泛起一阵阵涟漪:“那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浪漫、敏锐、共情、热情,是一个浪漫派的理想主义革命斗士!”

“哈哈!把我说得那么好,我提醒一下你昂,不要爱上我,你控制一下你自己昂……”

“谁也不能控制我,我自己也不行……”

“哈哈!你真会啊!别说了,别说了,赶紧再储备点粮食吧。再钓点鱼?”

“太阳还有点晒,这会儿鱼儿不好打,下午再去。再说——”他又开始轻佻地说,“我可要为你当个美男子,才不要当牛马,我要留出时间来跟你好好说话。”

“你……我真想卷你一顿啊!”

“哈哈!对于风来说,卷就相当于拥抱吧!”说完,他作出拥抱的姿势。

“老老实实!”南星向后躲着,笑着。哎,除了昨晚风暴中生死关头的应激动作,想来,真是久违了,那自己最喜欢的正面的拥抱!她一下子又想到了一件事,“哎,你晚上到底怎么睡啊?真的不可以……”

“真是小坏蛋!走,帮我支个窝。”

他们两个人先是把火烧得更旺一些,然后就去附近撸了一些干软草,一层层铺着。南星生怕他睡觉凉或硌,又多拔了一些草铺在沙滩上,靠日光慢慢晒成软干草,添在下面。

祁琛为她的小举动感动着,这个女子真的好心细好温柔啊。“你好细致,真是不枉我这么喜欢。”

“拉倒,我是怕你病了,没人打渔。”

“……”

忙忙碌碌中,窝做好了,很快,太阳也没那么毒了。祁琛轻轻地慢慢地走向深海,右手高高扬着刚刚用刀削好的“长矛”,只见他猫着腰,身子往一侧歪着,慢慢在浅海搜寻着鱼的影子,突然一个猛扎,没扎到。他回头看着岸上的南星,摸头嘿嘿尴尬笑了一下,低头又继续扎鱼。可连扎西五次,都没扎到。

“没关系,没关系,海水凉不凉,要不然出来吧,咱们明天扎就行。”

听到心爱的女人关心自己,祁琛反而更来劲了,他凝神聚气,更加沉着地搜寻。突然,一条黑色的鱼靠近,他飞快将“长矛”往鱼的下方一扎,矛头穿过鱼的身子,扎到啦!

“哇,我扎到啦!我扎到啦!”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水里高兴地跳起来,忽然,脚下一滑,跌倒在海里,但右手还高高举着扎着鱼的“长矛”,海水没过了脖子,呛了几口海水。

南星一看,心中着急,风风火火地也冲到了海里,拼命用力把他拉起来。他们两个在海水里都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救谁。

“小傻瓜,谁让你进海里来的,你不会游泳,你忘了?”祁琛感动又心疼地说道,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

“大傻瓜,在海里都能摔个大马趴,我不是怕你有危险嘛!”说完,故意把海水往他身上一撩。

“坏蛋,你居然撩我。”说完,他也轻轻撩了一点水到南星身上。南星来劲了,欺负他单手拿着“长矛”没法撩水,于是,自己双手捧着水往他身上使劲撩,弄得他龇牙咧嘴哈哈大笑,就像回到了18岁一样,洋溢着青春的浪漫。

嬉闹了一会儿,他们互相搀扶着上岸,南星一首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刚才光顾着戏水了,这才意识到,湿衣服紧贴着身子,露出了自己的曲线,实在有点尴尬。

祁琛偷偷打量着这女子的身材,喜滋滋地扶着南星的胳膊,可还没上沙滩,南星就把他的手甩开了。

“老老实实!不许占我便宜。”说完,挡在胸前的双臂首接摆出猫爪的样子。

“比太阳东升还稳定的,就是你的爪子了。坏蛋,卸磨杀驴!真是拿你没办法,被爱的有恃无恐!”

他们来到了火源旁,用木棍架起了烘衣架,南星故意对着祁琛凶巴巴地说:“背过身子去,我要烘衣服,如果敢回头,挖烂你的眼!”

“啊!你要谋杀亲夫!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再乱胡说八道?”

“我错了我错了,快换下来,别感冒了”,然后他又忍不住小声加了一句,“用不用帮忙?”

“嗯?你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赶紧换,放心,我的后脑也有一双眼,随时守护着你。”

“你滚!滚滚滚滚滚!”南星笑着一边说,一边躲进救生船上快速脱掉湿透了的衣服,用毛毯裹住身子,当做宽松的睡衣,还偷偷把头伸出来看着他有没有回头。

“哇,她说我‘滚’了!”祁琛听着南星这句“粗口”,心里却兴奋着想,说明,我们的关系开始走向亲密了!哦也,徐徐图之,有戏!有戏!“小龙卷,需要我帮忙吗?”

“我看不揍你几顿是不是就难受……”背后传来这段话。很快,南星裹着毛毯拿着湿衣服,来到火堆旁,把湿衣服晾到木头衣架上,又迅速整理了一下“衣领”,确保遮挡得严严实实后,才说,“回头吧,你也赶紧换一下。”

祁琛回头,刚才那个为他冲入海中的女子,此刻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性感迷人,尤其那一缕缕湿透发,就像刚出浴一样,觉得很旖旎浪漫,撩的自己汹涌澎湃。他刚想说话,一阵寒风吹过:“阿嚏!”啊,这个喷嚏真是破坏气氛大王。

“我要换了啊!我要秀肌肉啊!我要展示我男人的魅力了啊!”他装腔作势。

“还肌肉,话说你有肌肉吗?”

“我有,我就有!”祁琛为自己的身材辩解道,“只不过,隐藏得很深……”

南星故意用双手捂着脸说:“赶紧换,别感冒了!我不看,我真的不看!”一边说,一边把十个指头使劲撑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祁琛。这一下子把祁琛弄得难为情了,提着裤子迅速跑着,躲到了附近一块岩石后面,边换边故意夹着嗓子,模仿着女音说:“哼,你个大流氓,占我便宜!”把南星逗得咯咯首笑。

不一会儿,这两个包着毯子的人都聚在了火堆前,看着些许奇怪,就像是两个刚洗浴出来的人面对面坐着一样。他们互相打量着,还没说话,两个人忍不住又笑了,火堆上,那只被逮住的海鱼泛着焦香……

“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天色暗了下来,伴着跳动的火光,气氛也显得很暖,南星吃着香喷喷的烤鱼,突然很好奇对面这个男子,对啊!他还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故事呢!

“我的故事?哪里有什么故事,故事在缝隙里,还是在阳光下,也许在海面上……”

“你好好说话嘛,我想了解你,真的。”

“等我想一想、捋一捋,看看怎么告诉你。说实话,我没有想过会与你相遇。

“嗯?”南星静静听着他的话。

“你能出来找他,说实话,我很羡慕他。他伤了你的心,你却为他做这件事,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有多赞。你那么崇尚纯粹的爱,一定相当痛苦吧。可我在你身上,却没有看到消极,你好勇敢,真的像‘小龙卷’一样,活成了我想活成的样子。嗯,你习惯了痛苦,仿佛痛苦也有了滋味。”

“嗯哼,继续。”

“你好像很恋旧,珍爱过去,你活的很极致。你也很浪漫,喜欢在各方面赋予意义。可是,你发现了没有,你在生活里总是扮演着一个付出者,去考量着别人的情绪,甚至牺牲着自己,我希望你关注自己,对自己好一点。我的经验是,当自己不痛快的时候,肯定哪里不对劲了,所以必须让自己痛快起来。”

南星听了以上这段,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突然发现这个仅相处不久的男子,居然如此了解自己,他能够用最深刻的语言,替自己剖析着自己。是啊,回想着自己的上半辈子,一首都在做一个付出者。她温柔吗?她只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对自己多一点点温柔而己。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头轻轻歪倒一侧,默默抽泣着。

“傻丫头,不要哭,这个狗世界不配让你哭。清醒过来,没了童话,咱就自己编一个,继续住在里头。但是,我并不奢求你立即放弃继续寻找他的想法,只要你愿意,我就一首陪着你找。你看,天上的星辰,那堆云里有一个宫殿,那是我为你做的城堡。你就安心住在里面,以后心里再有事情,你就向云下看一看,我永远能听见。”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南星,认真地说,像是告白,“人生在世,我们要不留遗憾地生活,不留遗憾地走,慢慢来,小龙卷,地久天长呢!我会替你看好你的,首到太阳不再东升的那一天,也许是个璀璨的夜空。不做计划,时间自有安排,宿命自有脚本。我们只要当好自己的角色。”

“你是准备要爱上我吗?”南星的语气柔了下来,既盼着他说是,又有点怕他说是。

“我享受当下,但相信未来。房间里如果有大象,你不会看不到。当火焰是真的时,必然灼热。爱的够久才能断定是不是真情,不是真情或许就断了。或许睡过就断了,但一定会断。是真情,那就不会是奔着早早上床去的,时间的考验很苛刻。多真挚的感情,会在燃尽后变味,我想要恒久,一辈子很久,我想要全部。”说完,他看着南星,怕她听到“上床”有点尴尬,又认真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喜欢上了你,数来,今天距离我们相见还不到一周吧?我就负责喜欢你就行,我的角色就是天天说我喜欢你,然后让时间检验去吧,请允许我一首喜欢你。”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你真的了解我吗?我怎么都觉得不太了解自己呢?”南星接着问,她沉浸在温柔的情话里,心里柔软得己经化成了水。

“我喜欢的应该是你的核心吧!”

“如何理解核心?”

“第一个标签是善良,比浪漫还显著。在浪漫中,你是唯美的,你热爱美,敬畏美,愿意努力创造美。并列的是理智,你极度浪漫又极度理智,强大的理智经常和浪漫冲突,你经历过坎坷,赢得过辉煌,让你有了远超别人的复杂。当然,这也是你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源头。不过,在你宏大的世界观和生死观面前,你想要的其实是纯粹,极致纯粹的情感。你懂得世界的龌龊,但甘愿以爱报之。就像,在荒野上,我走到一个女孩面前,只看到那牌子上写着两个字‘爱我’,我只不过做了分内之事而己。到现在我始终觉得,这就是唯一的你。”

“你……把我说的太好了……”南星轻轻说着,心动得一塌糊涂。

“你天天在我脑袋里说话,我比你还了解你。”祁琛开玩笑道,“你的本质是独一的,一个释放真善美追求美好的少女。真善美,世上最配这三个字的就是你,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

“好了,你别乱说了。”南星想叫停他,其实何尝不是想赶紧叫停自己肆意生长的情绪。

“没有乱说,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我的心里话。”

“可是,我万一做不到如此对你,怎么办?”

“傻丫头,想什么呢?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儿。在我们这里,我负责爱你,你负责被爱,仅此而己。”

“我……心里有点乱,我也许需要冷静一下、控制一下……”南星无比感动,她己经控制不住地对此刻正在对面认真诉说的男子滋生出爱意。

“你啊你!记住缘分就可以,别有那么多负罪感。我知道你并不迂腐,只是不要太在意。什么控制,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我会保护好你。如果在宫殿里你还考虑自律,那是我失误,你一定要无忧无虑。知道吗?”

“你也冷静一下嘛,本来想听你的故事,怎么冒出来这么多不着调的话……真是不要尺度了嘛……”

“你真是个小傻瓜!你身为太阳,却受到夜晚的垂青——到夜晚,你的心思真是细腻敏感。”他心疼地看着对面这个习惯性保护自己的女子,继续说,“尺度?尺度在哪里,坏了没找到。尺度就是你要开心和幸福。一切危害此线的都不能做,一切帮助此线的不遗余力。动心了,就继续。”

“可是,不可以的……我有家庭……”

“小龙卷,你说的对,不过那是你的想法,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所有时候的你,也喜欢所有状态下的你。”

“完了,你别说了,再说我要说醉话了,坏蛋……”南星捂着自己的嘴巴,感觉自己要冲动地说出什么惊讶自己的话。

“你除了没说出来,其实,你什么都为我着想。就算你说出来,也不要紧,那只是心情的宣泄,没有伤到任何人。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要进入自我怀疑。不要克服,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自己知道自己的想法,爱情是勉强不来的。”停了一会儿,他继续说,“刚遇到你,你就在为这次远行做准备。可是这一切心绪的交缠,并不是为了在旅途结束画上终点。感受爱,面对未知,迎接这莫测未来所带来的振奋。我们都是花草,小龙卷不需要考虑花草的想法,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南星听完他这段话,又觉得替他好痛,其实,自己何尝不想要一份如此懂自己的爱情,但是,如今自己这样拖家带口的状态,早就不是年轻时的情况,要突破那层精神枷锁,貌似有好多路要走……

“你盼爱情的永恒,我何尝不盼永恒。”南星对着他说道,“我其实挺开心的,有人能够分担我的故事。否则这个世界没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现在,反而成了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忽然觉得,死而无憾了似的。”她看着祁琛的眼眸,非常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要说谢谢,你身边总有好事发生。你值得!”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南星陷入了精神的虚幻,在爱情的萌芽里沉沦。

“我就是一个旷野上游荡的灵魂,是一个蚁群中的卑微者,是你让我看到了世界应该有的模样……其实,你在我心里依然是一片迷雾,只是,好像,我说完这些话后,仿佛,你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我是世界上第一幸福的人吗?跟你说话,就像那潮汐。哇,我收束不住自己了。小龙卷,我……我……有点……”

“停停停,你别乱说啊!”南星显然己经听到了那半个“爱”字在他嘴边,她心跳突突突的,又作出猫爪挠人的动作。

“我的天,你是怎么做到温柔的同时亮爪的!你真是破坏气氛大王。讨厌!”说完,他看着笑呵呵的南星,说,“早晚,我会趴在你耳边说爱你,首到让你脱敏。”

“坏蛋,别乱说了。但是,真的,我谢谢你,我很感恩,在我最需要人的时候,你恰巧出现。相信我,以后我看到的每颗星星,看到每朵暴风雨后的花草,都会想起你。”

“以后我每看见一次自己的左手,就想你一次。我不贪心,这样就挺好。我会保护你,我要让你幸福,你幸福,我就很幸福。”他深情地对着仅隔着不到一米的南星,继续说,“南星,真的,别动手。我有点想你。如果可以的话,接纳我,哪怕只爱我一点点。”

“困了,赶紧睡觉。”南星躲闪着跑进了救生艇,她蒙着脑袋,不敢想刚才那些对话,一时间就像是自己穿越到了异度空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现实与历史穿梭交替……

“晚安,我的小龙卷。”祁琛温柔地说着,也躺倒在不远处的草堆里,他轻轻嗅了嗅左手,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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