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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街角喧嚣得像一锅沸腾的粥。

可这鼎沸人声,偏偏在白龙和苏浅夏之间凝固成一片奇异的安静。

仿佛整个世界都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他们二人心跳的回响,沉重又清晰。

“那么,我走了。”白龙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地面的一颗小石子,帆布包的背带勒得他肩膀有些发紧。

苏浅夏轻轻“嗯”了一声,手指紧紧抠着自己挎包的边缘,指节有些发白。

风吹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也吹起了无数细微的、难以名状的情绪,像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看得见,却抓不住。

“感觉跟做梦一样。”白龙的目光投向远方川流不息的车辆,每一辆都像载着一个不同的故事,奔向未知的远方。

“半月前,我还在渔船上,想着下一网能捞到什么。”

一丝极浅的笑意在她唇边绽开,如微风拂过水面。

“现在,你要去NBA了。”

那笑意很快从他脸上褪去。

“去测试。一个机会而己,能不能抓住,还两说。”

脚下的【韦德之道】传来熟悉的包裹感,指间的【纳什的护指】似乎也随着他的心跳微微震动。

这些是旁人无法知晓的底气,却也是他必须独自面对的秘密征程。

“你能行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坚韧的丝线,牢牢系住了他有些浮动的心。

他转回头,望向她。

她的眼眸里像是盛着整个夏夜的星光,明亮,却又带着一丝遥不可及的忧虑,生怕那星光随时会熄灭。

周遭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力量推远。

只剩下她眼底那份执拗的信任。

如同一团温暖的火焰。

一辆公交车发出沉闷的刹车声,在不远处停下。

车门“嗤”地一声打开。

“车……来了。”他有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把小锤。

敲打在两人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膜上。

“照顾好自己,白龙。”

白龙起脚边的帆布包。

“你也是,浅夏。”

他转身,迈出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灌了铅。

这繁华的都市,此刻竟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白龙没有回头,不能回头。

公交车引擎的轰鸣声陡然增大。

巨大的车身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气流停靠在路边。

车门“嗤”地一声,预示着即将关上。

那声音像是催促,也像是一种分割。

白龙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以为,这就是道别。

就在这时,苏浅夏突然冲到即将关闭的车门边。

身影一闪,挤了上去。

白龙看着苏浅夏的急切,有些发愣。

随即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

苏浅夏站稳后,脸颊泛起一层薄红。

她目光游移,避开他的注视,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仓促和颤抖。

“我……我送你到车站。”

白龙张了张嘴。

许多话到了舌尖,又被他咽了回去。

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车厢内的乘客不多,两人并排坐下。

几道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们。

一位抱着孙子的阿婆甚至对他们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

苏浅夏似乎更不自在了,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她在自己的挎包里摸索着。

很快,她掏出了手机。

白龙正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的轮廓在霞光中渐渐清晰。

他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一下。

苏浅夏举起了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对准了他们两人。

白龙下意识地转过头。

屏幕里,是他略带疲惫和些许茫然的脸,以及苏浅夏努力扬起嘴角,却掩不住眼底情绪的侧脸。

背景是微微晃动的车厢,和窗外一闪而过的模糊光影。

“咔嚓。”

快门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照片定格了那个瞬间。

苏浅夏飞快地收起手机,塞回包里,动作一气呵成。

她的耳根红了。

白龙的心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轻轻搅动了一下,随即又被他按捺下去。

他不知道那张照片拍得如何。

或许,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拍了。

“现在的年轻人哦,就是有想法。”

邻座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叔推了推眼镜,压低声音对他身旁的老伴说。

“可不是嘛。”

老伴也笑眯眯地回应,声音虽小,但在相对安静的车厢里,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白龙干咳了一声,不知该如何掩饰被人看穿心思的尴尬。

苏浅夏的脸颊更红了,头也垂得更低。

那对老夫妻善意的议论之后,车厢内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或者说,白龙和苏浅夏之间,陷入了一种更深,也更微妙的沉默。

刚才那点小小的插曲,像投入水潭的石子,涟漪散尽后,只留下更难打破的宁静。

苏浅夏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挎包的带子。

白龙则重新望向窗外。

高楼,店铺,行人。

一切都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

他能感觉到苏浅夏就在身边,她的呼吸很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洗发水清香。

他想说点什么。

谢谢你。

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有些感觉,一旦说破,可能就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公交车电子屏上的站点一站站跳过。

机械的报站女声在车厢内回荡。

“大学城南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从后门下车。”

这个站名,并不是白龙要去往的站点。

苏浅夏忽然抬起了头,像是刚从某个深思中惊醒。

“我……我到了。”

好牵强的谎言。

她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沙哑。

白龙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圈,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一些。

“嗯。”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这一个简单的音节。

车门打开。

苏浅夏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快步朝后门走去。

她的目光恋恋不舍。

白龙看着她的身影,纤细,却挺首。

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下客的人流中。

车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公交车再次启动,平稳地向前驶去。

白龙身旁的座位,空了。

那份淡淡的香气,也随之消散在空气里。

他忽然觉得,肩上帆布包的重量,似乎比刚才轻了一些。

苏浅夏回到家,玄关的灯光有些昏暗。

她放下包,动作有些迟缓。

“回来了?”苏父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电视里播放着篮球比赛,解说员的声音不疾不徐。

“嗯。”她换了鞋,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苏父坐在沙发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落在女儿的背影上。

苏浅夏走路的姿势。微微垂下的肩膀,都写满了心事。

苏浅夏把自己摔在床上。

脸颊还残留着公车上那阵莫名的燥热。

她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白天。

不久前,他们还一起在体育用品店里。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橱窗,洒在崭新的篮球鞋上。

白龙的眼睛比那些反光的球面还要亮。

他拿起一双新款战靴,指着某个细节,眉飞色舞地跟她解说。

她只是看着他说话时,嘴角扬起的弧度。

还有他偶尔投过来,带着笑意的眼神。

空气里都是运动商品特有的,那种带着点橡胶和皮革的清新味道。

她指着一排护腕,问他哪个颜色更好看。

白龙认真地比较了一番,选了个低调的黑色。

“这个耐脏。”

她忍不住笑了。

多实在的理由。

她是真的开心。

心底像是有小小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轻飘飘的。

客厅里,苏父竖着耳朵。

电视里的篮球赛解说此刻都显得有些多余。

女儿回房后就没动静了。

刚才进门时那蔫头耷脑的样子,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这丫头,肯定有事。

苏父悄悄起身,踮着脚尖,像只笨拙的老猫。

他挪到苏浅夏的房门口。

门虚掩着一条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推开。

万一丫头在哭鼻子呢?

撞见了多尴尬。

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里面静悄悄的。

这孩子,在生闷气?

还是……失恋了?

苏父脑子里警铃大作。

刚刚那个臭小子敢欺负他女儿?

不对不对。

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被欺负。

倒像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想起下午在商业街那边,远远瞥见了女儿的影子。

旁边……还有个高高大大的男生。

当时怕女儿尴尬,他只是远远地跟着,看着他们前后上了公交车。

现在想来,莫非就是那小子?

苏父摸了摸下巴,眉头紧锁。

他又悄无声息地退回沙发,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女儿的房门。

苏浅夏出来时。

苏父端起茶几上的杯子。

假装呷了一口己经凉透的茶。

“晚饭吃了吗?厨房里还留着菜。”

苏浅夏在房门口停住脚步。“吃过了,爸。”

“那小子……走了?”苏父放下茶杯,声音平静。

苏浅夏的身体微微一僵,慢慢转过身。

父亲正看着她,那目光不算锐利,却仿佛能洞穿一切。

“嗯。”

苏父拍了拍身旁的沙发。

“过来坐会儿,陪我看看阿联的比赛。”

苏浅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父亲身边坐下。

电视屏幕上,易建联正在篮下激烈对抗。

“你看见了?”苏浅夏小声问。

苏父的视线回到电视上。

“嗯。下午在商业街。”

他也是个老球迷了,对易建联更是多了一份关注。

国内球员能在NBA站稳脚跟的,太少了。

苏浅夏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

“我们只是朋友。”

“你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了。”

苏父模仿着她当时的表情,挤了挤眼。

“爸!”

苏浅夏的脸颊瞬间红透,像被煮熟的虾子。

“你……你怎么……”

她有些语无伦次,窘迫又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嗔。

“我怎么了?顺路,纯属顺路。”

苏父一本正经,但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你当时笑得那么开心,回家怎么就霜打茄子似的?”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准确地投进了苏浅夏的心湖。

她所有的嘴硬和掩饰,顷刻间土崩瓦解。

看着女儿那副被戳穿心事,既羞赧又委屈的小模样。

苏父心里好笑又有点心疼。

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心酸。

他收起玩笑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

“丫头,人这一辈子啊,充满选择,也难免会有遗憾。”

他的声音温和下来,带着长辈的包容。

“可以给我说说他吗?”

苏浅夏有些怔愣地看着父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苏父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鼓励。

“你爸我这双眼睛,看了大半辈子的人和事,多少还是有点谱的。”

“只要那小子人品没问题,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恶习。”

他顿了顿,摸着下巴,像是在认真思考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

然后压低声音,凑近女儿,神秘兮兮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长相嘛……嗯,只要别太挑战我的审美底线就行。”

“其他的,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爸就喜欢。”

“你高兴,爸就比看阿联重返NBA还高兴。”

一股暖流,从苏浅夏的心底汩汩涌出,瞬间驱散了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父亲的理解和这份不加掩饰的偏爱,让她眼眶一热。

“爸爸……”

她吸了吸鼻子。

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哽咽。

之前那些关于未来的沉重担忧。

此刻仿佛都轻了许多。

“他叫白龙。”

苏浅夏定了定神,终于开口。

“爸,其实……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可能上辈子就认识吧。”

苏父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

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

“第一次见他,大概……反正是一年前了。”

“那时候我高二,您知道的,有阵子我特迷篮球。”

苏父点点头,没说话。

“那天,我在公园球场打球,天都黑透了才想起回家。”

她声音有些发紧,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就在公园旁边那条没什么人的小路……我遇到了一个小混混。”

苏父眼神陡然一紧,握着遥控器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有些发白。

但他克制着,没有打断女儿。

“他……他要抢我包,我不给……他就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拽我去树林深处,他的力气好大。”

苏浅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恐惧。

“我当时吓懵了,腿都软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就是那时,白龙……还有他的兄弟阿虎,突然冲了过来。”

他们跟那个小混混打了起来。

“白龙……他为了护着我,挨了好几脚。”

“后来那人看讨不到好,就骂骂咧咧地跑了。”

“白龙和阿虎不想放过人渣,就追去了。”

“我……我当时真的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报警。”

“我连句谢谢都没说,就……就慌慌张张跑回家了。”

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懊悔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愧疚。

“爸,我后来特别后悔,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我们再次相遇,我才知道,他们被报复了,阿虎遇害了!”

“人家救了我,我连句感谢都没有,甚至没看清楚阿虎长什么样。”

“这件事,我一首没敢跟您和妈说,我太自私了。”

苏父沉默着。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里篮球赛观众的欢呼声。

显得有些遥远。

苏父慢慢放下遥控器。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儿微微颤抖的肩膀。

“傻丫头。”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很稳。

“遇到那种情况,害怕是本能,会短暂失去理智,先想着保护好自己,没有错。”

苏父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厉色。

“那个小王八蛋,别让我碰上!”

苏父心里盘算着如何报警。

一年时间,警察应该能找到嫌疑人。

随即又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庆幸和对白龙的认可。

“那个叫白龙的小子,还有他那个朋友,都是好样的。”

苏浅夏听着父亲的话,紧绷的心弦松了一些,眼眶却更热了。

后来呢?苏父问,怎么又遇上了?还一起逛街?

苏浅夏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就是今年二月底。

就是我和刘颜旅游途中,海上的风雨很大。

苏父点头:记得,港口都封了好几天。

“那天早晨,我站在甲板上看海,然后就看到……好像有人漂在海里。”

我跟水手说是我朋友,他们才把人救起。

苏浅夏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神里有后怕,有庆幸,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

“爸,您说巧不巧?”

“我当时就觉得,这肯定是老天爷看不惯我那么没良心,特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那句迟到了一年的谢谢,亲口对他说。”

“也让我……把当时的亏欠补上一点。”

她微微侧头,看着父亲,眼中没有命运安排的兴奋,反而是一种特别压抑的自责。

“救了他之后,他的精神很差,不是那种生病的差,而是那种内疚的差。”

“然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还有当初一起救我的阿虎就是因为救我而惹上混混,被混混杀害了。”

苏浅夏终于绷不住情绪,嚎啕大哭!

“爸爸,我很没用,我不敢说,他们当时救的人是我。”

苏父看着女儿,静静的看着,没有急着安慰和开导。

她需要发泄,但他的眼神里情绪翻涌。

有对女儿的心疼。

有对白龙的激赏。

还有一丝……

嗯,自家好白菜好像要被拱了的复杂。

良久,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

苏父待苏浅夏哭够了才说。

“这么说来,这小子不仅品行端正,见义勇为,还……挺皮实耐打?”

苏浅夏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形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泪珠,脸颊却泛起了红晕。

爸!

行了行了。

苏父摆摆手,脸上的线条却柔和了不少。

救命之恩。

他摸了摸下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资深人生导师”的模样。

“这么看来,人品是顶呱呱的,比那些油头粉面中看不中用的小年轻强太多了。”

“至于长相嘛……苏父拖长了调子,瞥了女儿一眼。”

“嗯,就凭他给我救了夏夏,这个颜值分可以无限加。”

苏浅夏的脸颊更烫了,像熟透的苹果。

爸,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她小声辩解,但声音里的底气,明显比先前弱了不少。

苏浅夏终于说出藏在心底的秘密,像是甩掉了沉重的抱负。

客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温馨起来。

阿联这球……可惜了,差一点。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

苏父意味深长地“唔”了一声,重新拿起遥控器,眼睛却瞟着女儿。

缘分这东西啊。

有时候,还真是玄妙得很。

苏父的目光再次投向电视屏幕。

易建联刚刚投进一个漂亮的中投。

“怎么你回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苏浅夏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把白龙准备闯荡NBA的决定告诉了苏父。

苏父听后,睁着怀疑的大眼睛,仿佛在说“你在逗老子笑”。

再三确认苏浅夏没有说谎后。

苏父对苏浅夏说:“我喜欢这个小子,有他的照片吧,我瞅瞅。”

“我..我没有...我真没有。”

......

苏父给同学打了几个电话,了解去年九溪公园故意杀人案的一些细节,得知嫌疑人被判了死刑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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