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您还在吗?”护士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同名同姓的情况,我们需要确认一下身份证号码...”
我机械地报出了林小雨的身份证号。
几秒钟后,护士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明显的尴尬:
“陈先生……确认无误,林小雨女士确实在三个月前……”
电话挂断后,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机从手中滑落。
三个月前做过流产手术?
打掉的是谁的?
现在这个孩子又是是谁的?
我突然想起来两个月前她突然说要回老家呆一段时间。
回来后,她看上去脸色很差,身上还有伤痕。
当时我问她,她却说在老家不好走,摔了一跤。
当时我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
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私家侦探。
几天后,侦探很快就有了结果。
“查清了,八周前她消失那几天,在刀疤强的‘金凰’会所。”
“有什么证据吗?” 我的指节捏得发白。
“会所内部监控拍到刀疤强灌她喝药。” 徐峰顿了一下。
“四十八小时没出正门。听说出来时扶墙走不稳。”
“又是刀疤强……” 我喉咙里滚着血腥味。
“两次,都是为了她那个赌鬼弟弟阿杰的债。说什么肉偿,第一次两百万,这次三百万。”
“这次为什么是三百万?”
“听说是刀疤强要留种。”
我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刀疤强的种……
那个恶心的畜生,竟然让林小雨怀了他的孩子?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为即将当父亲而兴奋?
“呕——“
一阵恶心感涌上来,我冲向卫生间,胃里翻江倒海。
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胆汁。
我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嘴角还挂着呕吐物。
这就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我。
我以为我娶的是个清纯善良的女孩,结果她不仅骗我的钱,还让我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哈哈哈……”我对着镜子惨笑,“陈浩,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冤种!”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不是为了林小雨,而是为了自己的愚蠢。
我用力擦干眼泪,从卫生间走出来。
林小雨还在熟睡,侧躺在床上,一只手轻抚着小腹。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只觉得恶心。
我悄悄拿起她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了锁。
微信聊天记录里,最近的对话是和一个叫“强哥“的人:
强哥:“那老登没有怀疑什么吧?”
林小雨:“很顺利,他完全没有怀疑。”
强哥:“哈哈,这傻逼还真以为是他的种?”
林小雨:“那我弟弟那债……”
强哥:“看我心情,不用你操心了。”
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更让我震惊的内容:
林小虎:“姐,强哥又问我要钱了,我跟他说陈浩那小子很有钱。房子值三百万,银行存款也有两百万。”
林小雨:“你告诉强哥这些干什么?”
林小虎:“强哥说了,如果我们配合他搞到这笔钱,我欠他的就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