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利抵达M国。
傅宴礼为我安排了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
在与专家小组会面时,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温凝,为我治疗蛇毒的女医生,她竟然叫傅宴礼“表哥”。
“我之前说,你的癌症是早期,好好配合治疗,是有机会痊愈的,你是不是没信?”
我点头,当时那种情况,换任何人都会当成安慰吧。
“我就知道!”她挺不高兴,给我一份治疗计划,“我从不盲目给患者希望的,说能治就能治!”
翻看完她的履历,我才知道她确实没吹嘘。
年纪轻轻就已经创造诸多具有代表性的治愈病例,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在专家小组的努力下,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傅宴礼时不时来看我,三次有两次带着孩子。
我对国内的消息,大多也从他这里得知。
“许星泽摔断胳膊,去纪氏闹了一通,当天就失踪了。”
“晚晴没再犯病,除了上班就是找你,倒是萱萱闹得凶,好几次哭到休克。”
“慕夫人派了专人来帮你打理公司,还送来许多补品,她说没脸见你,如果你还愿意,她可以把你当亲儿子养,算是后半生的补偿……”
“许星泽找到了,是晚晴监禁了他,关到了临海的精神病院,找到的时候,脏腑已经烂了,送到医院还没抢救就没了……”
“晚晴被起诉了,但医院出具了她的精神报告,显示异常,慕家花了不少钱,把她保释出来了……”
“我今天收到一封邮件,写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话,我直觉晚晴知道你的具置了,你要小心……”
我拿糖果逗着小孩儿,并没放在心上:
“有什么可小心的,她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再说,她又不是没要过?
我咽下后半句,却见三岁小姑娘拍着我的心口:“命~在~”
傅宴礼被逗笑:“这丫头,跟她妈妈一样机灵。”
再看我,调侃道:“这种程度,你也算是她的朱砂痣了吧。”
他叹道:“本以为只有男人是失去了才懂珍惜,没想到女人也这样。”
我刚要开口,温凝就推门进来:
“人性如此罢了,不过你老婆肯定不会。”
在她身后,正是傅宴礼的太太,下班了专门来接父女俩回家。
送走两人,温凝塞给我一颗糖:“奖励,手术很成功,恭喜!”
我挑眉:“奖什么?”
“奖励贺奕川小朋友勇敢与癌细胞作斗争并大获全胜!”
为了庆祝新生,她亲自下厨,为我做大餐。
刚坐下,门铃就响了。
我和温凝面面相觑,纳闷会是谁。
结果一开门,一只小团子径直抱上我的腿。
“爸爸,萱萱好想你。”
再抬头,慕晚晴贪婪地痴望着我:
“奕川,我很想你!”
喜悦被冲散了大半。
我扯开腿上的萱萱,又对慕晚晴说:“这里不欢迎二位,请离开!”
“我不走!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她说着就要抱我,被一只胳膊挡开。
温凝不动声色将我护在身后:
“慕小姐,请不要骚扰我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