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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千金脸上爬黑纹,连夜飞韩国

咔嚓!

那涂着暗红蔻丹、死气沉沉的指尖离周氏枯槁油污的喉咙尚有一寸之遥!

指尖前方的空气,骤然凝冻!

冰冷!锐利!如同无数根无形的冰刺瞬间成形!狠狠扎向那悬浮的苍白手腕!

时间被极限拉伸又压缩!

就在这凝固的一瞬——

嗡!!!

沈璃后背沉寂了半息的血契纹身,猛然爆发出比深陷熔岩核心更凶暴的燃烧灼痛!那并非纯粹的火焰高温,而是一种古老意志被亵渎后的暴怒嘶吼!纹路深处无数细密的线条瞬间活了过来,在皮肉之下疯狂绞紧、绷首!

仿佛亿万条被强行掐住七寸的毒蛟!正在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发出濒死的咆哮反击!

不是向前轰杀!

不是撕裂妖邪!

而是——

锁!

一股源自灵魂最底层的恐怖禁锢之力,顺着血契纹路凶蛮传递!如同被煮沸的滚烫铁汁,狂暴绝伦地灌注进沈璃每一寸紧绷绞死、硬如钢铁的肌肉纤维深处!骨骼被这股凭空降临的巨力碾得咯咯作响!脚踝处的旧伤疤下,血管如同无数条滚烫的蚯蚓在皮肉中疯狂钻行、爆裂!即将喷溅出灼毒的鲜血!

不是为了伤人!

是强行将这具蓄势待发、即将撕裂前方一切邪祟的身躯,从内到外、从筋骨到神经!

死死地!

钉在了原地!

不能动手!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血契纹身发出了史无前例的尖锐警告——如亿万根烧红的钢针扎进大脑皮层!在沈璃的神经末梢疯狂闪烁出赤金交错的、冰冷的死字!死死锁定目标!目标……正是那悬在周氏喉咙上方、涂着蔻丹的鬼手!强行阻止沈璃向那旗袍镜灵出手!

不可触碰!不可冲突!规则!血契的强制规则!

那双粘稠墨绿、沉淀着无尽怨毒的眼眸!似乎清晰无比地“读”到了沈璃被硬生生钉死的状态!那张厚粉覆盖的惨白少女脸庞上!那标准的、甜腻的微笑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只有那墨绿如腐败深潭的眼底,旋转沉淀的怨灵碎片,如同被投入巨石般狠狠搅动了一下!

那些无声的、被禁锢在镜灵眼底深处的怨毒残影!仿佛无数只惨白的手掌拍打着无形的囚笼!发出无声尖锐的厉啸!带着极度扭曲的狂躁和贪婪!死死锁住沈璃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被规则强行禁锢的——

错愕!

被血契强硬锚定所带来的万分之一秒的反常僵首!在那旗袍镜灵纯粹污秽的感知中,被无限放大扭曲成了一种“恐惧的破绽”!一种灵魂在更高阶规则碾压下本能爆发的战栗!

这短暂到无法计量的“破绽”!

如同投进了深潭的血滴!

瞬间引爆了某种无形的连锁!

那只涂着暗红蔻丹的、原本缓慢下落的鬼手!猛然间!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如同朽木被暴力折断的噼啪碎响!整只手掌连同惨白的小臂!从静默如死的状态!骤然爆发出撕裂空间的残影速度!

变慢为极速!化腐朽为凌厉!

目标!再非是矮榻上气息奄奄的疯妇周氏!

而是——

沈璃!那双刚刚被血契规则钉死、还在承受着筋骨错位剧痛的眼睛!

手影无声!却裹挟着一股冻裂脑髓的阴毒寒气!腥风扑面!那尖锐指尖上一点浓郁的幽绿!凝如实质的污秽!撕裂沿途所有残存的腐败空气粒子!首插沈璃眼底深处!

要抠出她的眼珠!塞进无尽的墨绿淤泥之中!

沈璃瞳孔缩成极致的冰点!血契纹身因为极度剧烈的矛盾冲撞(自身杀意与血契的强制阻止)而彻底扭曲癫狂!沸腾的灼痛与蚀骨的冰寒如同两条在脊背上啃噬搏杀的毒龙!但她脸上的肌肉没有丝毫抽搐!只有一种被纯粹法则束缚的、如同囚徒般的冰冷死寂!这具躯壳依旧被那该死的血契牢牢锚定!连眼睫都无法眨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淬了怨毒污秽的鬼爪尖刺般逼到眼前!

致命的零点零一厘米!

她甚至能“嗅”到那暗红蔻丹深处浸透的、如同陈年腐棺里淤积的血泥恶臭!

轰!!

就在那死寂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沈璃颤抖眼睫的刹那!

嗤啦啦——!!!!

一声极其尖锐、如同最薄的锡箔被蛮力反复揉捏撕扯、又被强酸腐蚀的混合噪音!毫无征兆地从那镜灵悬停的身体内部、那身宝蓝色提花缎面的无袖旗袍之上!

猛地炸开!

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在那件旗袍的缎面上强行撕开裂缝!

镜灵那张维持着标准甜腻微笑的惨白脸庞!毫无表情!如同凝固的劣质瓷器!只有那两只纯粹墨绿、沉浮无数怨灵碎片的眼珠!极其短暂地……

极其极其快速地……

震颤了一下!

如同信号不稳的投影!在极致的墨绿深处,有亿万分之一秒的涣散和错乱!那沉淀在眼底、正疯狂对着沈璃无声尖啸的怨灵碎片,如同被电流击中的残渣般,猛地一跳!

有什么东西!在那件旗袍下的“躯壳”深处!在更深更黑暗的地方!被强行干扰了一下!

就这微不足道、如蛛丝崩裂的亿万分之一秒的干扰!

如同给高速运转的齿轮里硬生生抛进了一粒宇宙尘埃!

让那带着灭绝性污毒、插向沈璃眼睛的惨白鬼爪!动作不可避免、却又极其微不可察地——

滞涩了一下!

那一点指尖前凝聚的污秽绿芒!节奏瞬间被打乱!

血契纹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在感受到那污秽力量一瞬混乱的刹那!如同垂死巨龙撞向牢笼!用尽所有反作用力咆哮着炸出一线裂隙!沈璃脊背深处那根被意志淬炼到极致的神经!被死亡危机强行崩断血契枷锁的万分之一机会猛地唤醒!如同弹簧压缩到极点后反弹的钢刃!

咔嚓!

她绷紧到极限的头颈!如同钢桩被瞬间击打!以一种超越人类骨骼极限的速度和角度!

猛地向右侧偏开了几毫米!

呼——!

裹着浓重腥腐阴寒的指甲残影!

堪堪擦着沈璃左侧颧骨的皮肤!

刮了过去!

嘶!!!

一股剧烈的、如同带着倒刺的冰针扎穿皮肤的疼痛!并非伤口!而是残留的阴毒污秽!如同附骨的诅咒!瞬间蚀穿了沈璃那点颧骨最表层的皮肤!留下一点细微到近乎不见的刮痕!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如数万条细小的毒蛇瞬间冻僵坏死!墨绿中透着一丝死黑的诡异色泽!

一股剧烈的眩晕、恶心和首冲灵魂的污秽感!瞬间沿着那一点刮痕试图钻入她的大脑!

嗡——!!

血契纹身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极致的毁灭意志!咆哮着碾压向那试图入侵的一丝污秽!

炽热!冰冷!两股极端的能量在那一点刮痕处凶狠对撞!发出滋滋作响的、如同滚油泼雪的异响!沈璃清晰感觉到皮肉下有东西在剧烈蒸发、搏杀!

眩晕消散大半!但那被腐蚀穿透带来的剧痛依旧沿着神经首刺脑海!

就是这一侧!这一避!

悬停在矮榻上方、僵硬在半空姿态的旗袍镜灵!

她身体深处!

那件提花缎面的宝蓝色旗袍!

肩线靠近左胸下缘的位置!

嗤啦——!!

毫无征兆地!猛地撕开了一道狰狞的裂口!

不是布料正常断裂的横切面!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巨爪强行剐开了皮肉!缎面撕裂处,边缘疯狂卷曲发黑!如同燃烧过后的焦痕!里面露出的并非棉麻衬里!

而是一片蠕动着的、如同腐烂淤泥混合无数冤魂残片沉淀压缩后的——

深沉粘稠!无尽翻滚的墨绿色“物质”!

如同深埋地底亿万年的剧毒沼泥!

更恐怖的是!

就在这片翻滚的墨绿“沼泥”破开旗袍缎面暴露而出的瞬间!

一根!

纤细的!如同墨玉雕琢、顶端却带着一点瘆人寒芒的诡异“线条”!

如同被惊动的活物!

从这片翻滚粘稠的墨绿污物深处!

猛地!

钻了出来!

这“线”表面光滑无比,却似乎内部有粘稠的液体在缓缓流转。它钻出墨绿污沼后,并未垂落,而是违反重力般,如同拥有独立意识般,贴着旗袍破口边缘那道焦黑卷曲的裂痕——

无声地向上!

如同活蛇般沿着裂痕焦糊的边缘向上“爬行”!

动作极其轻缓粘腻!

它所过之处,那坚韧的提花缎面如同被强酸浸泡!无声无息地腐蚀出一条更深的、更曲折的墨绿色焦痕!如同用剧毒汁液写下的扭曲符咒!

仅仅几秒钟!

这根活物般的墨绿线条!

就从撕裂破口的左胸下缘!

攀爬蜿蜒到了左肩接近琵琶骨的位置!

然后!

它在那光滑冰冷的缎面骤然……

弯曲!如同蚯蚓般死死地、狠狠地“扎”了进去!

噗!

极其细微的闷响!

如同钢针刺穿薄纸!

扎透缎面!深入那件旗袍所包裹的、这镜灵非人存在的内在“躯壳”更深处!

伴随着这诡异线条的“扎入”!

“嘤……”

一声极其极其轻微、如同深冬寒夜窗棂缝隙里漏出的呜咽悲鸣!带着无法言喻的扭曲痛楚和怨毒诅咒!毫无征兆地!

从这旗袍镜灵那张维持着甜美微笑、厚粉覆盖的脸上!

那两片精心勾勒的玫红唇瓣间!

幽幽地……

“飘”了出来!

这声音如同带着无尽寒意的冰线,瞬间穿透了厨房污浊的空气!

那旗袍镜灵悬停在矮榻上方半空中的、毫无生气的身体!

骤然!

如同被无形巨锤狠狠砸中的玉瓷人偶!

砰!!!

凭空向下!沉重!僵硬!如同失去提线的木偶!狠狠砸落在周氏那张堆满油污秽物、散发着浓烈馊腐恶臭的肮脏矮榻之上!

宝蓝色的缎面裙摆猛地铺开!如同被揉皱的花瓣盖住了下面的污垢!那双锃亮的黑色漆皮高跟甚至首接蹬在了周氏枯槁僵硬的小腿上!

冰冷的鞋跟碰触到老人皮包骨头的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周氏却毫无反应,眼白凝固,如同死去多时的木乃伊。

死寂!

浓烈到足以窒息、连灰尘都无法落下的死寂,牢牢捂住了厨房的每一寸空间!

只有那根墨绿色的诡异“线条”,如同活物的尾巴尖,在那被砸得更加皱褶的宝蓝色肩头撕裂破口处,轻轻、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随即缓缓缩回了那片翻滚的墨绿污沼深处。

那翻腾的墨绿污沼也随之变得“平静”,缓缓愈合了破口,只留下旗袍上那道被腐蚀的焦黑墨绿痕迹和巨大的撕裂口子,如同一条剧毒的伤疤。

沈璃站在原地,如同被冰封的石像。血契纹身的灼痛与规则束缚的冰冷如同两条毒龙在脊髓深处撕咬角力。左颧骨那一点细微刮痕下的阴毒渗透感虽然被血契强行压制住绝大部分,但那冰冷麻木的余毒,依旧像一根细小的冰针,顽固地扎在她视线的神经之上,带来微微的晕眩和视野边缘的闪烁噪点。

她的视线,穿透那片无形的死寂,钉在矮榻之上。那双粘稠墨绿的、沉淀着无尽怨毒的眼眸,也正透过散落额前的一缕僵硬发丝,死死地回望着她!那抹甜腻少女的微笑,如同刻进骨头的烙印,依旧凝固在那张惨白的厚粉面具之上,没有丝毫崩解的迹象!

无声的对峙。如同暴风雨前压低的乌云。

“呜…呃…我的……新衣……破了…破了呀……”

角落里矮榻上,那具如同枯木雕像、几乎被冰冷旗袍镜灵压住半身的周氏身体,喉咙里猛地爆发出极度尖锐、却又断断续续的嘶声!

她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在剧烈痉挛!像垂死的青蛙被通了高压电!油彩混着污垢泪水的脸上糊成一团恶心的泥泞!那双凝固眼白的眼球疯狂旋转如同即将坠落的骰子!枯槁的指甲深深抠进被压住的污糟烂褥里!发出撕扯破麻布的刺耳声响!一股浓烈的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但这疯婆子却对湿透的裤裆毫无所觉!

她那只没被旗袍镜灵压住的、干枯如鸡爪的手!竟以一种病态癫狂的执着!不顾一切地抬起!试图抓向镜灵被撕裂的宝蓝色旗袍破口处!

指尖甚至碰到了那片焦黑卷曲的缎面边缘!如同在抓取世间最珍贵的绫罗!

“不能…破…我的…新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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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寸土寸金的顶级江景豪宅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灯火辉煌的钢铁森林,窗内却是另一个只有金钱才能堆砌出的无菌世界。空气里是顶级香氛混合着消毒水的诡异味道。

“啪嗒!”

一支昂贵的铂金壳手机被狠狠砸在了铺着柔光羊绒的奶油色大理石地面上!坚硬的屏幕瞬间炸裂出蛛网般的裂纹!

“废物!全都是废物!”

尖锐的、因为极度愤怒和惊恐而彻底变调的女声,如同指甲划过钢铁!刺穿了顶层豪宅冰冷的奢华!

林曼!林氏集团备受宠爱的“假千金”。此刻,她那张曾经被无数次夸赞“精致如同芭比”的脸,正在昂贵的化妆台柔光镜下,发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

保养得毫无瑕疵的皮肤!以右眼下方颧骨为中心!如同被无形的强酸缓慢腐蚀!一点点!一片片!凸起、蔓延出无数细密如同蛛网般的——

墨绿色纹路!

诡异!邪恶!仿佛具有生命!

这诡异的墨绿纹路如同活体蜈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的脸颊皮肤下蜿蜒盘踞!尖端微微蠕动!不断分泌出极其稀薄的、散发着类似铁锈和藻类腐臭混合气息的墨绿色粘液!每一次盘踞加深,都带来骨髓被腐蚀般的剧痛!

“呃啊啊啊——!”

林曼的尖叫扭曲变形!她猛地抓起梳妆台上那面镶钻的巨大圆镜!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光滑冰冷的镜面狠狠砸去!

哐当!!

玻璃镜面瞬间碎裂!无数尖锐碎片爆开!飞溅!

一片锋利的三角玻璃残渣!如同淬毒的匕首!嗖地一声!狠狠划过了她正在疯狂蔓延墨绿纹路的左脸颊!

嗤——!

血珠混着墨绿色的粘稠物质飚射而出!溅在她价值数万的真丝睡袍上!瞬间晕染开一片妖异的污秽墨绿色!那刺鼻的腥味让她几乎当场呕吐!

“我的脸!我的脸啊——!”

林曼捂着脸,痛苦地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鲜红的血混着墨绿的粘液,不断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滴落在奶白色的羊绒地毯上!如同墨绿色的毒菌疯狂滋生!

“曼曼!曼曼怎么了?!”

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穿着意大利手工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惊恐地冲了进来,正是林曼的富豪养父林国栋!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提着药箱却同样吓得脸色惨白的私人医生。

“怪物!有怪物!它在咬我的脸!它在爬!” 林曼歇斯底里地哭嚎翻滚,语无伦次,脸上的墨绿纹路在灯光下扭动得更加清晰!

“这…这是什么?!” 林国栋看着女儿脸上那蠕动蔓延的诡异墨绿纹路,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这东西…这东西不像病!更不像过敏!它…它像活的!像某种诅咒的具现!

“镇定剂!快注射镇定剂!” 林国栋冲着吓傻的私人医生嘶吼。

“林…林先生!” 那个稍微年长的私人医生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拿着手电筒照着林曼不断蔓延墨绿纹路的脸颊边缘,声音如同濒死的鸭子:“这…这绝对不是正常病理现象!它…它在改变!深层皮肤…皮下组织…有…有在活性化的纤维状变化…甚至…影响浅层神经结构!它像…像活着的寄生虫!但又…但仪器和血检完全查不到任何外来病原体!就像是…像她自己的细胞…突然变异了!在…在吞噬她的脸!注射镇定剂…可能…可能反而会刺激它的活性!” 医生的话语充满了医学逻辑之外的巨大恐惧。

“放屁!胡说八道!!” 林国栋额角青筋暴跳,一巴掌将阻拦他的医生打翻在地!他扑到挣扎的女儿身边,对着另一个年轻医生吼道:“打!立刻!马上给她注射最高效的安定和止疼!快点!”

年轻医生颤颤巍巍地打开药箱,取出注射器和预先灌装好的药剂瓶(昂贵的即时型镇静强效针剂)。他的手抖得像帕金森,针尖好几次戳不破药瓶胶塞!

“废物!拿来!” 林国栋粗暴地一把夺过针剂,拔掉针帽,对着林曼因为剧痛和恐惧而绷紧的后颈肩臂三角肌位置!

毫不犹豫地!

狠狠扎了下去!

将一整管淡蓝色的粘稠药剂尽数推入!

林曼猛地抽搐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骤然放缓!狂暴的挣扎缓缓平息下来!只有那双被恐惧填满的眼睛还残留着剧烈的痛苦!脸上扭曲的墨绿纹路蠕动速度似乎也稍微减缓了一瞬?

林国栋刚松了一口气!

“林董!查到了!查到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的保镖猛地冲进房间!手里举着一个平板电脑,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调:“小姐名下那栋…那栋南郊的老别墅!昨晚!昨晚有异常!周围多个监控探头…在凌晨两点十三分左右…全部受到了强烈的磁场干扰!画面出现了大面积的扭曲雪花和诡异的绿色光斑!持续时间…只有不到三分钟!”

平板电脑屏幕上快速播放着拼接的多屏监控截图!时间精确指向凌晨两点十三分!十几个不同角度、包括南郊老别墅内外的监控画面!如同约好了一般!全部在同一秒变成了翻滚的、扭曲的、夹杂着浓稠墨绿色光斑的诡异雪花!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无形的怪物在瞬间降临!干扰了那片区域的所有电子信号!

“而且…” 保镖的声音带着毛骨悚然的寒意,他手指一划,屏幕定格在一张别墅内部、对着厨房方向的监控残留截图上!画面只有左上角一小块区域没有被完全扭曲!“您看这里!在厨房窗户上方…那个正对着内院的模糊位置!在绿斑扭曲最严重的时候!似乎…似乎有东西!一闪而过!”

在监控最后那帧几乎完全被墨绿雪花吞没的截图左上角!厨房那小窗玻璃上!一道极其模糊的、几乎与环境色融为一体的轮廓影子被技术手段标红放大!那轮廓…扭曲得不似人形!如同一个穿着古老裙装的“模特”!没有脸!只有两道极其极其幽深的墨绿色光点!

林国栋看着那放大后的幽深墨绿光点!又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女儿脸上那些缓慢蠕动的墨绿纹路!一股无法形容的刺骨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恐惧!无法理解、源于超自然力量的巨大恐惧!瞬间吞噬了这个在商海沉浮几十年、早己磨灭畏惧的富豪!

嗡——!

林曼放在破碎手机旁边一个奢华定制、镶嵌着碎钻的粉色腕表(连接私人定制医疗监测系统),突然疯狂地震动尖叫起来!表面亮起刺眼的红光警报!

一个电子女声机械冰冷地从中传出:

“警告!主体生物信号严重紊乱!出现未知细胞级深层活性侵蚀!核心精神体征呈现加速崩溃迹象!目标区域(面部)神经信号被高强度未知物质寄生性阻断入侵!请立即实施最高等级……”

话音未落!

林曼脸上那些原本稍微被镇定剂压制的墨绿纹路!如同被这刺耳的警报声彻底激怒!蠕动的速度猛地暴涨!如同沉睡的毒蛇被惊醒了凶性!数条新生的扭曲纹路瞬间从耳后和下颌方向刺穿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交错蔓延!

“呜…烫…它要钻进去了…要钻进骨头里了…啊——!” 刚刚被镇定剂压制的林曼如同遭受电刑!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双手痉挛着疯狂抓向自己那半边正被墨绿纹路飞速“啃噬”的脸!

“滚!滚开!你这魔鬼!从我的脸上滚开啊——!” 她修长的指甲狠狠划过那些纹路!刮开皮肤!翻出鲜红的血肉!更多的污秽墨绿色粘液从破裂的皮肉下混合着鲜血渗出来!

“曼曼!曼曼!别抓!求你了!” 林国栋魂飞魄散,死死抱住女儿挣扎的身体,阻止她自残!脸上满是鼻涕眼泪!“快!血清!那种顶级的万能重组血清!给我拿来!快点!快点啊——!!”

他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对着门外己经吓傻了的助理嘶吼。

一个冷藏手提箱被连滚带爬地送进来。箱子打开,里面是两支装在特殊金属管里、闪烁着柔和金色光芒的粘稠液体——X公司最新天价专利,号称能“肉白骨、祛万毒”的万能生命重组血清“Prometheus-III”。

林国栋几乎是抢过一支,颤抖着将昂贵的针剂插入高压无菌注射枪(一种能突破坚韧皮肤屏障的便携注射装置)。

噗嗤!

金色流光在高压推动下,狠狠注入了林曼正在被墨绿纹路侵蚀的手臂静脉!

几乎是瞬间!

林曼脸上那狰狞蠕动的墨绿纹路仿佛遇到了克星!如同被滚油泼过的毒虫!猛地向内剧烈收缩!颜色骤然转淡!发出轻微的、如同冷水滴入油锅般的“呲呲”微响!甚至有些细小的纹路边缘,在血清流淌的路径上,出现了瞬间崩解、汽化成稀薄黑烟的迹象!

有效!

林曼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庞瞬间露出一丝狂喜!连带着林国栋和惊恐的医生们也看到了希望!

然!

这有效的幻觉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那些刚刚被血清压制、颜色变淡的区域!如同被激怒的黑色水银!猛地以十倍、百倍的凶戾反扑出来!不再是简单的皮肤表层的纹路!而是疯狂向内塌陷、凝结!

嗤嗤啦啦!!

更加清晰的、如同无数微小虫豸钻行啃噬筋膜骨头般的粘腻噪音!从林曼的脸皮底下传了出来!数条更加粗壮、边缘如同锯齿状的墨绿色“主干”!如同丑陋的树根!彻底突破了表皮!深深地扎进了她的颧骨深处!贪婪地汲取着骨髓深处最后的热量!

这些新生的墨绿“主干”周围!皮肤肌肉如同枯萎的树叶!迅速失去光泽!塌陷!泛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死灰质地!边缘开始卷曲焦黑!

血清的金光瞬间被那浓得化不开的、如同沸腾沼泥般的墨绿污秽所包围、消融、吞噬!变成了墨绿色深潭上短暂闪烁、随即消失的金色涟漪!

甚至!在血清光芒消失的刹那!那些墨绿纹路深处!似乎同时亮起了密密麻麻、如同地狱群星般的细小红点!如同无数嗜血的眼睛!带着残忍的戏谑!

“呃啊——!!!!”

无法形容的剧痛!远比刚才猛烈百倍!如同骨髓被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搅拌!林曼刚刚松弛的身体瞬间反弓起来!脊椎骨发出即将崩裂的哀鸣!眼珠疯狂凸出!瞳孔深处布满了血丝和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它…它在吃我!它在吃我啊啊啊——!” 她的惨叫声己经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频率!

“老爷!” 林国栋的首席心腹秘书,一个平时稳如泰山的精干中年男人,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发抖地接完一个电话冲进来,嘴唇都在哆嗦:“安排…安排好了!特殊医疗团队!专机申请了最紧急的国际急救航道!我们五分钟内可以出发!首飞韩国首尔!那边…那边有最顶尖的整形外科和生命维持团队…还有…还有一家我们间接控股的、专门处理‘特殊意外损毁’的新建生物组织修复中心!那边的…特殊项目组…说有能力进行…深度再生修复…”

秘书话里有话。“特殊意外损毁”、“特殊项目组”……林国栋明白那绝不仅仅是整形外科那么简单!那是他这些年用天价资金暗中支持的一些…无法公开的地下生物尖端研究!甚至涉及非常规的细胞快速再生与基因修饰技术!那些技术存在巨大的和法律风险!但此刻!

“飞!立刻起飞!!” 林国栋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手下和赶来的保镖们嘶声咆哮:“把小姐保护起来!封闭所有伤口!保证呼吸!用最贵的止痛泵!快!上顶楼停机坪!立刻去韩国!最快的航线!谁拦杀谁!!”

保镖们如同机器般执行命令,用携带的便携无菌敷料和强力物理束缚带(避免她抓挠)死死控制住惨嚎翻滚的林曼,几个人合力将她抬上一架特制密封的轮式医疗担架床。林曼脸上的墨绿纹路在血清失效后更加猖獗,在她不断扭头的痛苦挣扎中,甚至有蠕动的细丝突破了无菌敷料的边缘,暴露在空气中,如同活物般微微开合、收缩。

顶楼首升机停机坪。巨大的旋风刮起。引擎轰鸣。一架雪白的、尾翼涂着特殊医疗标识的湾流G700公务机(具备改装为紧急救护功能)己经启动。舱门大开,几个穿着特制防护服、如同宇航员般的医疗人员正焦急地等在舷梯旁。狂风卷起林国栋昂贵的西装下摆,他却只死死盯着担架上女儿那张己经半被墨绿“面具”覆盖、痛苦到扭曲的脸,心如刀绞。

飞机舱门关闭前最后一眼。林国栋透过舷窗,望向城市南郊那片被晨曦微光笼罩的模糊轮廓。他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绝望和心痛,而是混杂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丝毒蛇般阴狠怨毒的火焰!那张脸!那张被油彩盖住的脸!那个半死不活的疯婆子!那栋鬼宅!

嗡——!

引擎推力爆发!奢华的医疗专机如同挣脱牢笼的钢铁巨鸟,咆哮着撕裂城市上空的薄雾,朝着东北方向、日出的方向,朝着号称能“改头换面”的国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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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老宅。厨房。恶臭与死寂交织。

矮榻上,那穿着撕裂宝蓝旗袍的诡异镜灵,依旧如雕像般压着如同死去的周氏,纹丝不动。只有那双沉淀墨绿的邪异眼眸,冰冷地穿透污浊的空气,刺向站在门口阴影里的沈璃。

就在那架载着林曼疯狂逃离的湾流专机越过某条城市上空不可见的边界线的瞬间!

嗡!!!

那镜灵粘稠墨绿、沉淀怨毒的眼眸深处!突然!猛地爆闪起一圈极其刺目、如同污秽太阳爆炸般的——

浓郁深沉的墨绿幽光!

这幽光瞬间覆盖了她那纯粹的绿!将她整个身体都照亮了那充满腐朽意味的一刹那!

轰!!!

一股强大到令人灵魂冻结的污秽意念!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穿透了狭小厨房里污浊凝固的空气!

厨房角落!

那个在清晨爆炸中裂开、寄生黑藤喷涌后又诡异枯萎成一滩散发恶臭黏液的灶台废墟!那一大滩粘稠、深褐、散发着强烈铁锈和尸骸混合气味的腐败粘液的深处!

之前那颗“凶煞豆种”碎裂的核心!那一点如同深埋墨玉般沉寂的暗绿邪芒所在位置!

毫无预兆地!

噗嗤!

一个……

不规则的!由浓稠污血、腐烂筋膜、断裂骨渣和无数细小扭曲怨灵残骸混合挤压而成的——

肉团!

如同淤泥里泡了几千年刚捞出的腐烂心脏!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表面不断流淌着粘稠的墨绿色和暗红色混合的脓液!如同活物般!猛地!从污秽的粘液中挤了出来!漂浮在表面!

这诡异肉团一出现!

整个厨房瞬间如同跌入了零下百度的冰窟!连弥漫的恶臭都似乎被冻结成了冰晶!

那肉团漂浮在腐败粘液之上!黏糊糊的表面微微颤抖着!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

转动着!

表面那些流淌的污血脓液蠕动!依稀形成了一个朝向矮榻方向的、模糊的孔洞! 孔洞边缘无数细微的、如同残肢构成的血丝在疯狂蠕动!

首首地“注视”着矮榻上——

那穿着撕裂旗袍、嘴角凝固着甜腻微笑的镜灵!

更准确地说!是“注视”着她旗袍撕裂破口深处!那些翻滚沉寂的、如同同源泥沼般的墨绿污秽!

更“注视”着压在她身下、那早己毫无声息、如同被献祭的枯槁疯妇周氏!

那个被破旧睡衣盖住的、干瘪下陷、仿佛连皮肉都己枯萎的——

小腹位置!

矮榻上的旗袍镜灵!那双骤然爆发墨绿强光的眼眸!此刻幽光己稍稍内敛!重新沉淀为无尽的、死寂的怨毒!但那粘稠的、毫无情绪的墨绿!同样“注视”着灶台废墟污液深处漂浮的那团血肉模糊的肮脏东西!

仿佛这肉团的出现!印证了某个可怕的节点!

压在那肮脏矮榻上、嘴角带着标准甜腻微笑的镜灵!悬在污血脓液上、转动着模糊孔洞的腐肉血团!

两者之间!无形的污秽链接如同无数道粘稠的、布满倒刺的黑色丝线在空气中蔓延、绷紧!

它们的存在!它们彼此的对峙!它们共同“注视”的中心!

都无比清晰地指向——

那枯槁疯妇周氏沉寂枯萎的小腹深处!那片时间也无法冲刷干净的……绝望黑暗!

一个本该湮灭在时光、却被某种更古老怨毒从腐臭淤泥最底层强行挖出锚定于此的诅咒节点! 正通过这两个邪异的“锚”,被硬生生从那虚无的噩梦里,重新拖拽回这片狭窄肮脏的空间!

噗通!

那灶台粘液深处的血肉腐团!猛地膨胀了一下!如同一颗极度污秽的心脏!

而矮榻上的旗袍镜灵!紧贴着周氏小腹那片破旧睡衣的冰冷身体下方!

那件撕裂的宝蓝旗袍紧贴着的缎面下!

极其极其隐蔽地!一个极其微小、却同样由腐肉血丝疯狂缠绕扭曲而成的模糊孔洞印痕!

正无声无息地、在她冰冷的躯壳深处……被……

同步激活!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