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
秋棠呆呆地看着完好如初的拇指,一时有点分不清刚刚是不是真的划了破手指。
“而且一点都不疼啊,难不成是我出幻觉了?”
秋棠狐疑地看向了抽屉里的小刀,确实也没有血迹。
“嘶……要不再试试?”
秋棠挠了挠头,犹犹豫豫地再次拿起了小刀。
这次她很小心,只是用刀尖在手指上轻轻刺了一下,
“我去,我感觉到小刀了,但是咋就是不见伤口呢?难不成是太小了?”
秋棠每次扎到手指后都会迅速拿开然后观察拇指,可每次观察时她都看不到拇指有任何出血的痕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秋棠又拿着小刀在拇指上比划了几下,但却始终下不去手。
“让我主动割自己一刀,有点太残忍了吧……哎?有了!”
这时秋棠的视线落在了林的身上,一个灯泡立刻在她头上亮起。
“嘿嘿,林,借你手用一下呗!”
秋棠不怀好意地背着手走到床边说道。
“干嘛?看你这样子准没安好心!不借!”
林往下移了移书,露出两只眼睛看了动作古怪的秋棠一眼拒绝道。
“啧,你这人咋这么小气呢!快给我用一下!”
秋棠一咂嘴,伸出一只手拉着林的袖子迫切地说道。
“我看你八成是想拿我开刀吧?”
林瞥了一眼依旧背着一只手的秋棠不屑道。
“我的不朽之躯和你的不太一样,你最好还是以研究自己的身体为主。”
“啊?那你还扭扭捏捏,跟个小姑娘似的!”
秋棠一听这话立刻松开林,朝着林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话我可以帮你。”
林忽地坐起,一脸邪笑地看着秋棠。
“不,不用,我,我自己来!”
秋棠看着林一脸使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落在他手里准没好下场。
“就这?哼……”
林不屑地冷笑一声,再次躺下看起了书。
“你……!算了,本美女不和你一般见识!”
秋棠攥着小刀的手紧了紧,随后转过身背对着林琢磨起了怎么尝试。
在纠结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背过手将小刀靠近了另一只手的手背。
“喔!好像接触上了!没什么感觉啊……再深……”
“还在尝试呢?”
突然,秋棠耳边传来了林的低语。
“啊!”
秋棠尖叫一声,“哧啦”一下,将手背划了一个大口子。
“我去!你干嘛!?疼……嗯?好像只有轻微的痛感?”
秋棠刚要举着手吹两下,就发现就算是眼前这硕大的口子,她依旧只能感受到些微的痛感。
“我去,痛感竟然减轻这么多!”
秋棠看着手背上的口子,语气舒缓了少许。
随后,她就看到硕大的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大概只过了十几秒,她的手背就又变得完好如初,没留下一点痕迹。
“歪去,这也太牛了吧?”
“而且全程没留一滴血,我这体内是没血吗?”
秋棠无处可问,只能看向了依旧躺在床上的林。
“有啊,我只是担心你疯疯癫癫的给我弄一屋子血,于是我就把你体内的血液流动给暂时固定了,你想看见血就自己回自己宿舍试去!”
林看了一眼秋棠简单回道。
“你是说我体内血液不流动?”
“那我还能活着?”
秋棠己经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了,原以为只是稍微和人体有点差别,现在看来和人完全不沾边啊!
“都不朽之躯了,就摒弃人类那套东西吧!你现在的心跳,呼吸都是设定好的,就算让它们停下也不会影响你的身体状态的。”
“当然如果你还是更希望使用人类那套的话,你自己就可以切换成那种状态,不过看你现在的熟悉程度,想实现状态切换可能还要一些时日喽。”
林上下看了看秋棠,摇了摇头,一副可惜地表情说道。
“你小子这是在看不起我!”
秋棠指着林嗔道。
林耸了耸肩,抬了抬眉毛,一脸“那当然”的表情。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林看了看窗外昏暗的景色,对秋棠下了逐客令。
“哼!你这破屋子我还不稀罕来呢!走了!”
“嘎吱!啪!”
秋棠扬着头哼了一声,一摔门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嘭!”
“哎呀!”
不用想,准是秋棠又撞防护罩上去了。
“喂,林,你这什么意思?还让不让我走了?”
秋棠指着木屋大喊道。
“你不是要尝试切换体状态么?拿着这个,啥时候能将一滴血液滴在这个木片的凹槽里,并激活木片,啥时候就算差不多切换过去了。”
木屋中传出了林的声音,一同出现在秋棠面前的还有一枚像是纽扣一样的木片。
“这是什么玩意?”
在秋棠伸手接住木片的刹那,她就凭空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出现在了防护罩外面。
“原来那会的凭空移动也是林那家伙搞的鬼!”
秋棠朝着木屋扬了扬拳头,随后将木片扔到了胸口中的吊坠里。
“好像距离宿舍还有点距离,这次跳回去好了!”
秋棠助跑几步,随后猛地弹跳了出去。
“咚!咚!咚!”
她像是一只兔子一样,一跳一跳地冲向了宿舍,甚至速度比她跑起来的速度都要快。
夜晚,安林城南居住区,王精贵府邸外。
“老乡,就是这了,这王鉴宝师,据说最近好像都没出门,不知道在家中捣鼓些什么,我们要怎么办?首接冲进去吗?”
蒙面老头在月色下看着一座比较豪华的府邸问道。
“不行吧,要冲进去也得到半夜才行,现在时间还是有点早!”
“半夜进去反倒会让他误以为我们不是好人,不如就这样敲门拜访,如果他依旧不见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半夜再进去了!”
“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去敲门!”
两个老头简单商量一番便跳到了王精贵的院落门前。
其被称为“老乡”的老头上前抓着门环叩了三下。
“咚咚咚!”
“……”
片刻过后,并无人回应。
“咚咚咚咚!”
“……”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吗!?”
这老头越拍越急眼,甚至连大门都有了松动的迹象。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谁啊?”
院子中终于传来了一道男声,不过他到门前时停了下来。
“不知是哪方贵客?”
男声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希望我们没有打扰王鉴宝师的休息,我们来找王鉴宝师只想打听一件事,之前在鉴宝阁附近等了您几天都不见人影,只能出此下策了。”
“哦呵呵,那也原谅我没有开门,刚刚我尝试了一下,这门好像有些松动卡滞,暂时打不开了……”
“咔啦,咔啦!”
里面的男子说着拉了拉门,看起来好像确实卡住了。
“陈年旧物容易损坏,不如我们就这样说?”
里面的男子语带抱歉地问道。
“没问题,我们就是想问下拍卖会那天,借走您身份牌的人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