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处理完小李村的事后,陆尘准备好好的休息几天。因为八卦阵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确实需要好好静息一番。就在陆尘盘腿打坐时,电话又急促的响了起来。
陆尘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干脆关掉,继续打坐。
门被重重的推开,赵旭民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尘尘,你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
没有啊。陆尘平息了一下气息,抬腿走下阳台。
还没有。刚才社区打电话过来,说你的电话没有人接,人家要我必须马上找到你到社区报到。赶快收拾一下我们过去。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一头干练的短发,戴一副牙白色的深度近视眼镜,虽然有些发福,但不失女人的丰韵。
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社区干部刘宇。陆尘,你没有向政府说实话!刘宇介绍完自己,开门见山地问。
不等陆尘回答,刘宇继续说,经过我们调查,你就是我们东阳人,你的父母原先是我们铁皮厂的职工,你是七年前从东阳中学考上大学的。
我没有说谎啊。陆尘辩解道,当时你们也没有问我的家庭情况。
好啦。东阳铁皮厂旧厂改造工程是我们市的重点工程。因为有几个老职工闹事,搬迁合同一首没有完成,造成工程延期,其中就有你的父亲。现在你父亲己经去世,所以,你要代你的父亲赶快把合同签了。
赵旭民一听,牵涉到东阳铁皮厂的旧厂改造,急忙说:同志,这事一首是陆尘父亲在做,与他这个孩子可没有关系,而且,他们全家可都是受害者。
受害者?别老虎扮猪像。如果死的都有理,还要法律做什么?
陆尘因为多少知道里面的一些内幕,就有些生气地说:是的,我这几年一首在外面上学工作,很少知道家里的事。但据我所知,是开发商单方面违约的。原先说好的每户两套住房的事因为他们停工到现在还没有落实,怎么是我们闹事造成的。
再说了,就算是这事经过我父亲的手,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这时候,从里间走出一个高个子男人。手里端着一个高档的保温杯,一脸严肃地看着陆尘,问道:是陆尘吗,你不会说你不认识我吧?
呀,是张市长吧。赵旭民赶紧上前握住高个子男人的手,一脸献媚地笑着说。
见张市长仍然一副严肃的样子,对自己的热情不卑不亢。赵旭民转身对陆尘说:快起来见过张副市长。
陆尘,我可是你的高三班主任。你也是我的学生,当年就是你在我们班考到天镇大学的。怎么,有出息了,就忘了老师?
是张老师啊。陆尘同样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其实,实话讲,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班主任,或者是副市长。因为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就不高兴的回怼道。
刘宇在张副市长出来时候,就己经站了起来,向他们介绍说:这是我们分管城建的张河宽副市长。
张副市长坐在原先刘宇坐的位置上,抬眼冷冷地看着陆尘,说:我现在以你班主任的身份跟你说说。有句老话,罪不及父母子女。还有一句,父债子还。你是大学生,听说又在天镇工作,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副市长今天叫陆尘来,不会是讲道理的吧。有事说事。
尘尘。赵旭民看陆尘这样的态度,急忙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算啦。张副市长用眼神阻止了一下赵旭民,又对陆尘说:现在呢,铁皮厂旧厂改造是东阳首当的大事。我也不说什么风格不风格的,从大局考虑,陆尘,你今天就代你父亲在这份谅解书上签个字,开发商己经表态,只要那六个厂方代表全部签了字,就按合同给大家兑现当年的承诺,每户分两套住房。
看张副市长说完,刘宇赶忙将一份谅解书放在了陆尘的面前。
用眼光扫了一下那份谅解书,陆尘看着张副市长,说:我如果不签呢。
张副市长没有想到当年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的陆尘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一时竟不知所措。看张副市长尴尬的样子,刘宇急忙解围道:年轻人,你现在可还在社区矫正期间,由不得你的性子。张副市长是考虑到你们以前的师生关系,才屈尊跟你谈话的。你觉得你们身份对等吗?
小刘,不要这样讲。看到女社工激动的样子,张副市长制止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陆尘,先不要急着表态嘛。这个工程己经拖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开发商答应了,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到厂子里几十个家庭的利益。
那我的父亲就白死了吗?陆尘冷冷地说。
你的父亲属于心情激动而引发的心脏疾病,这早就定论了的。再说了,当年开发商也答应给予赔偿,只是你的母亲不同意,才造成现在的悲剧。张副市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班主任,我还是想以老师的身份讲给你,有些事情要懂得权变,要从大局出发。
赵旭民从他们的讲话中己经听出了事情的原由。看到张副市长一首用老师的身份压陆尘,心里也很不舒服,就说:张市长,陆尘他还是个孩子,前段时间又得了一场大病,他对以前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再说,孩子的父母亲都因为这件事不在了,妹妹也不知去向,你现在让他在这个什么所谓的谅解书上签字,我觉得不太妥吧。
不要一首纠缠在过去己经了结了事情上。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张副市长站起身来,对着陆尘说:我今天是以老师的身份同你谈话,如果你坚持不签这个字,我们只能按程序办事。
陆尘也站起身来,平视着张副市长:对你的培养,我很感动,但对你今天的态度我很反感。字,我不会签,你随便。